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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钟离流风两人的二号院,梅君山的五号院,大福和灵霜住的六号院里,除了书房的桌椅,其它的都被搬去了苏然的一号院。
整个院子都被快挤满了。
苏然从隔壁院回来的时候,又多了几个人,是万公良和花抱月、杨思晏等。
她:“……”
她怀疑这些人是故意的。
“华夏先生,你还种菜,种果子呀!”几人从后院走了出来,问话的人是褚莲依的大哥,褚续。
“那是华夏的侍女种的。”
苏然还没开口,杨思晏就答了句,他侧头看了眼拿着水壶似在纠结的人。
“我听说华夏先生的书房有很多藏书,不知,某可否进去一观?”
苏然抬眸,对上一双双期待的眼神,她叹了声,将手里还没烧的水壶放到桌上,道:“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我请你们去酒楼。”
她扫了眼院子,“在这里,连喝茶的杯子都不够,就是烧水也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我们其实不渴,无需喝水。”
“实不相瞒,来的时候刚喝了一壶水,这会一点也不渴。”
“还真巧,来之前,我亦喝了一壶水,早上起来的时候,怪渴的,现在一点也不渴。”
“那我可能比你渴一点,来之前我喝了两壶。”
“……”
林世海几人眉微蹙了,这么多人进去,书房压根装不下那么多人,这不是为难人嘛!
突然有些后悔带一些人来了。
几人刚想开口解围,苏然微笑,“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逛书院吧!书院可比我这里有看头,书院藏书阁的书更是比我这里多,你们若想看,我可以带你们进去……”
顿了下,又道:“午饭咱们就在食堂吃,如何?”
不管他们愿不愿意,苏然都不给他们说不的机会,嗯,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
转头就让杨思晏拿着她的牌子和银子,去食堂让厨师中午加餐。
萧昂不在,也只能让他们跑腿了。
其实,听到可以进书院的藏书阁,别说国子监的监生们,就是卫舒来他们也眼睛一亮。
要知道,云溪书院的藏书阁,只有书院的学生可以进去。
就是进去,要看哪个区域的书,也要登记,一次也只能拿一本书,还要在规定时间内归还。且还不能带出书院,若发现有人将书带出书院,轻则换班级,重则逐出书院。
当然,若是自己誉抄出来的,书院不会管。
但,藏书阁的书实在太多,看都看不过来,哪会浪费时间去抄,除非,那是很珍贵的孤本,又很喜欢,才会有人浪费时间去抄。
不是所有人都有过目不忘,还能一目十行。
大多数学生进入书院,到离开书院都没能将藏书阁一半的书看完。
一大群人走出院子,坐在小筑大门口的老伯连看了好几眼。
苏然侧过头看向小筑中央,坐在亭澜里的庄其华、琴桑雪、梅君山、六皇子等八人,她回头看向林世海,“你们先去,我去与先生们打个招呼。”
“好,”林世海笑应道。
……
亭澜里,几人见苏然走了过来,皆露出笑意。
琴桑雪朝走出小筑的一群人抬了抬下巴,“这么快就走了?”
“啊,等会带他们逛书院呐!”苏然在美人靠上坐了下来,看向几人,“你们会在云城待多久?”
其实,主要是问庄其华。
今天的苏然穿了一身蓝色锦服,往背后一靠,一只手还搭在美人靠的栏杆上,随意的就差没翘起二郎腿了。
庄其华拿着茶壶的手顿了下,心里默念两遍这是表妹,随后淡然的倒了杯茶出来,递给苏然。
李延珏笑了下,“我们拍卖会过后再离开。”
对拍卖会他很期待,想来,必定是空前绝后。
苏然接过茶杯,道了声谢,看了眼六皇子几人,“我记得你们都有职务在身,怎么这么闲?”
一下子这么多人翘班,还一翘这么多天。
翘班的人当中,自然包括苏爸爸和吕老大人等人。
人家古天霖今天一早就启程回去了呢!
“咳咳~挤一挤,时间还是有的,”李延珏笑了笑,又道:“还好来了,不然错过这次画展,将会很遗憾。”
温寄笑着点头,“就是,还好来了,师弟你实在是太让吾等大开眼界,师兄实在是佩服。”
一旁的齐怀瑜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那只拿着茶杯的手。
白皙如玉脂,修长又纤细,这是一双很美,很好看的手。如此好看的手,他曾在一个人身上见过,唯一不同的就是,眼前这双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
而那双玉手上的指甲微长,还染了蔻丹。
那是一双捻起棋子来,最好看的手,棋艺高超让他很佩服。眼前这双……应是拿作画的笔最好看的了吧!
聊了会。
苏然放下茶杯,道:“那行吧!你们聊,我们中午会在艺术院的食堂吃饭,你们也来呗,改天再单独请你们吃饭,好歹来到我的地盘不是。”
“行啊!”
“那我们等着。”
庄其华抬眸,“我们过两天离开。”
苏然点了点头,有别人在,他们的话不用说的太明白,苏爸爸后天离开,两人可以明天再见面。
一群人在书院逛了一上午,除了工艺院不能进去,连农学院后面的花圃都没放过。
在食堂吃了午饭后,一群人才去了藏书阁,一待就是一下午,若不是藏书阁要关门了,他们都还想继续在里面看书。
也不知道明子昌是不是因为,苏然免了书院先生们的帖子钱,还特意让人来说一声,到拍卖会结束,褚续等人都可以到藏书阁看书,就是抄书都可以。
这可把一行人乐的嘴都合不拢。
……
接下来的时间,整个云城讨论的最多的就是画展、华夏、华夏的画作。
苏然在云城名声本就很响,如今更是响亮,受很多人追捧。
少年宗师的名声更是以风的速度,从云城传向其他地方。
时间过得很快,四月五号。
扶风小筑。
萧昂走到亭澜中央,朝观棋的苏然抱手一礼,“公子,百花谷的大长老与武林盟主,已经带着人进了云城,看那样是直接去府衙。”
百花谷二长老带着人在云城刺杀三国帝王的事,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五天,就已经特意放了出去。
已经不是秘密。
所以,萧昂禀报的时候,也无需避着六皇子和齐怀瑜两人。
如今,整个青州大陆最关心,最想知道的还是,三国皇帝为什么聚在一起。
其中,最想知道的当属南国皇帝,挺怕三个国家合起来打他。
是以,庄其华与琴桑雪等人离开云城四天,接到南国传来的信件,又倒了回来。
盟约之事苏然没有隐瞒庄其华和琴桑雪,她巴不得南国皇帝也来签一份。
但,也不知道南国皇帝是何想法,庄其华的书信传回去有五天时间了,南国皇帝那边还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且,连盟约的事都没有流传出来。
“叶先生今天是在府衙吧!”苏然看向钟离流风问道。
钟离流风点头,“嗯。”
苏然歪了歪头,看向萧昂,“这是件大事,由朝廷的官员,各族的族老、族长出面,我不适合去,你明天到老爷子身边去,等事情了结后你再回来。”
“是,公子。”
其实结果已经看得到,不管是百花谷,亦或是整个武林,都不可能跟一个国家对上,更遑论是三个国家。
没有网开一面,关在大牢里的人会死,与大牢里面有关联的人,比如百花谷,必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刺杀皇帝,那是诛九族的罪,弄不好,百花谷会被灭,武林会被打压。
也不奇怪,刚到云城就迫不及待去府衙了。
……
晚上,空间里,苏然在院落花园中间作画,这段时间,她已经将签盟约的场面画了下来,不但画下来了,还画了两幅。
如今在画的已经是最后一幅。
“怎么没在竹屋画?”萧墨澜进来的时候问了一句。
因为院落外面是逆时间,苏然一般喜欢在竹屋平台上作画,每一次作画都会画完一幅才会出空间。
苏然头也没侧的开口:“去里面,估计我画好你都没进来。”
如今院落外面的时间,在她看来,完全就像是禁止了一般。当然,也只是在她看来而已。
“百花谷的人已经来了。”
“嗯,算算日子确实也该到了,”萧墨澜走了过来,手里提着食盒,“我拿了些还不错的烙饼进来,可要现在吃。”
顿了下,“我喂你。”
苏然看了眼还没完成一半的画作,随后外侧过头看了眼人和食盒,她搁下笔,放下颜料盘。
“不用,我休息会。”
两人在玉石桌前坐了下来,萧墨澜将烙饼和果汁从食盒里拿了出来。烙饼有三种口味,分别的玉米烙、肉烙、水果烙。
“草原传来消息,哈丹巴特尔的王妃死了……”
“咳咳咳~”刚吃了一口烙饼的苏然,陡然听到他的话,就被梗到,萧墨澜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另一只手递上一杯果汁。
“是我不好,应该等会再说。”
苏然咳嗽了几声,喝了口橙汁,才问:“你刚说哈丹巴特尔的王妃死了?玲珑公主?”
“嗯。”
“真的假的?怎么死的?”苏然有些没想到,不太真实。
萧墨澜伸手,将苏然嘴角的汁液拭去,“是真的,她不但给哈丹巴特尔下了蛊,还给鞑靼王和王后下了控制蛊。”
顿了顿,“是被王后下令杀掉的。”
不作死就不会死,真是至理名言。
“那贵太妃那里查清了吗?”
“嗯,确实是她给的,布依族女子留给她的蛊虫,全部都给了她女儿。”
苏然看了他一眼,她发现了,这人似乎连玲珑公主的名字都不愿意叫,好像还挺厌恶的。
她好像就没从他口中听到过玲玲公主四个字。
“害她的人,都死了呢!”
害苏沐然的人,都死了呢!
最先死的是琴妈妈,她和她的竹马被苏爸爸挑断手脚,割了舌头,扔到了京城北区的街道上。
与云城的北区不一样,有着北贱的称号,那里最是鱼龙混杂,住的大多是底层的百姓。
两人在那里只活了三个月就死了,是被饿死的。
之后是翠微与妇人,据说是病死的,再就是刘梅,现在连玲珑公主也死了。
至于齐梦含,她只是在玲珑公主面前提及萧墨澜有未婚妻,起了暗示的作用,不算凶手。
但她现在也不好过,据冯妙妙说,李延基已经有大半年不去她房里了。
苏然心里只有对人命的唏嘘,没有仇人已死的开怀、解恨、更不可能会有可怜,多余的情绪,一概没有。
很平淡。
萧墨澜清冷的眼里含着温柔,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脸,“我家阿然就是心善。”
心善这两个字,苏然接受的很坦然,她确实心善。
吃完烙饼,坐了会,两人拿上画具出了院落,去了竹屋。
……
百花谷二长老等人刺杀三国皇帝的事情,只一天的时间就解决了。
刺客们全部判处死刑,其中百花谷二长老和其嫡系弟子,以及朱谦二儿子被废了武功,押送到云国都城,在云国处斩。
百花谷为了自保,不但投诚,在来之前,就已经将朱家其他人直接绑去了云国。
武林盟主与几个大门派的掌门,虽然没有投诚,却拿出了各门派的绝学。
经过这一次,他们的气压被打了下去,起码,会对武林人士的管理,更为严格。
赵府,明辉堂,苏然翻看着一本篆体的内功心法,好一会,看向烟波客。
“烟师傅,这些都是真的吧!”
烟波客放下手里的秘籍,啧啧了两声,“是真的,这些东西,只有关门弟子才可以看,这些门派也算是大出血了。”
苏然撇了撇嘴,她不能修炼。
看着里面拗口、晦涩的句子,她将它们都记了下来。
一旁喝茶的赵连鸿放下茶杯,道:“你又练不了,看也没用,下午那几家就有小辈过来誉抄一份,这原本到时候给京城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