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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他们两个已经不再那里了，而外面的眼线却认为他们还没有离开过杜府？”
皮特点点头，按他的推断的确如此。当然，他也不敢去问那些探子为何人走了他们不撤？
白芷咬着唇，如果这样说的话，恐怕是凌霄带着金满堂暗中逃了。凭凌霄的本事，他的胳膊伤口好的快的话，应该能带金满堂离开的。
只是，他们离开应该给自己传信儿的，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留下呢？
“你在房子里有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或者，有没有问问剩下的人，说出他们两个的踪影？”
皮特摇头，这个可真没注意，他当时就顾着找人，哪会看到什么线索。
“那...那个开门的老头还说什么了？”
皮特想了想，那老头就一口咬定说少爷去日本了，问他去日本做什么，他是少爷是去日本读书留学去了。
读书？
金满堂若是能读书，这世界上就没有不识字的人了。不过，他指的读书，会不会是安巴老汉的邪书？
他去留学，学得是怎么能打败纯阳子的本领。如果这样理解就通顺了，可这实属有些勉强。
“那，红河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这也是皮特去之前，白芷特意嘱咐他要他查询的。所以皮特过去的时候，还特意去那些小酒馆和城门处，以传教士的身份去打探消息。
别说，他还真有一些猛料。
比如，红河最大的酒楼，安庆酒楼的掌柜的喜欢上一个窑姐，把半个酒楼给抵押出去就为了给她窑姐赎身，结果窑姐和一个当兵的跑了。
如果红河只有金满堂，白芷可能还把这事儿往他身上联想一番。若是再加上凌霄，白芷确定这事儿绝对和他们没关系。
“还有呢？”
皮特想了想，其他的就啥有代表性的事儿了。无非就是谁谁打架了，谁和谁乱搞男女关系了，白云观的道长算卦不准让人告到宪兵队去了。
总之，都是些芝麻绿豆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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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他还听说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儿，说是县长家早年死去的大公子，诈尸了。
“程昱？”
白芷第一个就想到了程小鬼，当日他也是在紫薇大殿之中，只不过在雷劈来之前他就已经昏迷了。难道，在之后他又有了什么动作？
“我听他们程家的下人讲，说是大少爷偷偷回来了，还从府里带了一个女人走。程县长派兵追杀，结果所有士兵都被瞬间冰冻住了，没了心智也没了动作。若不是被人扛回来，恐怕命都丢了。”
所有，程小鬼逃脱了那群人的控制，还将一个女人从府里救了出来。
白芷这才反应过来，这事儿，应该是凌霄和金满堂做的。
首先，那被带走的女人一定是程小鬼的亲娘，他不忍心让母亲日日夜夜受折磨、受煎熬。其次，他若是有本事带走早就带走了，何必如前些日子那般开罪纯阳子，搞得自己更是落魄。
所以，白芷推断凌霄和金满堂肯定是离开了。离开之前，凌霄会把答应给程小鬼的事儿办妥。
“然后呢？人都逃走了？”
皮特点点头，那个程小鬼的出现本来就挺让人害怕的，都说那天县长府邸都闹鬼了，闹的动静还挺大的。
好像鬼不止一个，好几个呢，出来吸人血，大家伙儿都吓得
尿了裤子，还哪敢出去追。
白芷嗤笑，这下子她确定是凌霄和金满堂联手了。看来，她真是该离开这里了。
“白芷，你为何这般关心那个叫凌霄的人？他是你的情人吗？”
情人？
这个词还是蛮新鲜的，白芷不知道在这个外国人心中是如何理解这件事儿的。她摇摇头，指着自己的心说，“他在我这里！”
他是我的心上人！
那个呆呆笨笨，做人做事只有一根筋的小道士，在她心里住了好多年。她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想着想着白芷看着远处的天笑了。
皮特看的有些呆愣，随即脸色暗淡下来。
这样的笑脸，也曾出现在另外一个女孩儿脸上。只可惜，他再也见不到了。
“白芷，你这是要离开了吗？”
皮特这样的问话实在是出乎白芷的意料，他竟然连这事儿都能猜的出来？皮特撇撇嘴，将枕在脑下的手抽了出来，这还用猜吗？杜大帅那边一直催着她嫁人，她心里却住着别的男人。如今
这般开心，肯定是要会情郎去的呀！
“那你可要替我保密，你带给我好消息，可是我就要和你辞行了！”
两人又在山上说了好一阵子话，皮特虽然有些舍不得，可他还是真心祝福白芷能找到她的情郎，完成她心中的秘密。乌图这么小，天下都这么小，他们有缘在此处相见，自然也会在他时再次相见。
打定主意的白芷就在等待时机，她要离开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她抓紧准备着施法的材料。她要给殷奇的腰治好，再送他一路去投胎。这也算是了却鱼娘的一番心事。
尽管她手里的恶鬼都没有殷奇的本事，可她不忍心让鱼娘担心。
手里的竹子在昨晚就被白芷泡在了药水中，药水中的那些草药还是那署长托关系弄来的。如今泡满了十二个时辰，应该也可以用了。
竹节被白芷修剪的很是规整，她耐心的用小刀一点点的将枝条上的皮给削掉。殷奇的腰不能站起来，是因为他的脊椎骨被人给弄断了。
纵使他能面前的站起来，那也坚持不了多一会儿。白芷打算重新给他做一条脊椎。
若是他的肉体还在，这事儿就很简单。可惜，殷奇的肉身早就让野狗给叼没了，如此修复破损的魂魄白芷还是第一次。
脊椎是一节一节的，这竹子也是。虽然他用的这段很短，但也是这个意思。这类的邪术她也只是读过，具体能否见效还不知道。
先试试，不行她再想别的办法。比如，再给殷奇找个寄体。
竹子准备好了，白芷在小纸人的背上细细的描画了一条奇怪的符号。呆在里面的殷奇自然也能感觉的到，他就觉得有人在他背后刻画着什么。
随后，白芷将殷奇从纸人中召唤出来。他出来的时候，背上果然是有着发光的符号的。鱼娘看到儿子，眼圈又红了。她连声招呼着殷奇要乖一些，大夫给他治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