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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杨泽斯的脚就跟定在地上了一样，一动不动。
“新来的？”
闻歌摸不清楚杨泽斯是怎么回事，照实回答了：“今天第一天上班。”
她刚说完，就听男人笑了一声。
闻歌心里是蒙圈的。
杨泽斯心想，真有缘啊。
“感觉公司怎么样？”
这句话问的，到是有点总裁的样子了。
“公司……很好。”
“哦？可是他刚刚倒闭。”
闻歌：“……您不是来了吗？”
男人又笑了。
他脚步微微偏转，张文静身体立刻前倾，做出认真听的样子。
只听杨泽斯道：“我最不习惯别人喊我您啊、总裁啊之类。我们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是，偶尔也能喊喊名字，你说是不是？”
张文静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正好露出八颗牙齿。
“说的是。”
杨泽斯这话好像是对着张文静的，但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闻歌。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闻歌其实想说不知道的，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闻歌也说了，不认识。
可是今天，杨泽斯距离她只有短短的五厘米，男子气息十分具有倾略性的笼罩住她，让她心颤。
“知道。”
好像不这么说，会发生什么她不喜欢的事情。
杨泽斯更加靠近了一些，声音不知怎么，压低了。
“喊一声我听听。”
跟逗小猫小狗一样。
闻歌身体后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杨……泽斯。”
虽然有些卡顿，好像不是很熟悉这个名字一样。
但好歹说对了。
男人嘴唇微张，吐出两个字。
“不错。”
说完，总算走了。
张文静抓住转身的瞬间，狠狠的瞪了闻歌一眼，踩着高跟鞋跟在后面，也走了。
闻歌被瞪的莫名其妙。
刚才凑在一起说话的两人看出了闻歌的不解，凑上前说话。
“你是不是很奇怪她为什么瞪你？”
闻歌点头。
“因为她就是靠脸巴结总裁，你一来，就抢走了总裁的注意力，不瞪你就奇怪了。”
闻歌：“呵呵。”
她摸摸自己的脸，伸到脖子上的时候，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
她的丝巾！
被杨泽斯拿走了！
闻歌在一办公室的人中扫描了一下，估计应该没有人注意到那条小小的丝巾。
她自然也不会蠢到自己喊出来。
这口气 ，只能咽下了。
那两个女人的话明显没有说完。
“你就是新来的总监吗？”
闻歌点头。
没有出错的话，这个办公室，她是老大。
但是由于刚来，又人心惶惶，所以她这个老大，没有体现出来一点。
“工资那么低，你为什么要来啊？”
其中一个问。
闻歌想说我工资、暂时，还是比较高的。
但合同上说了，不能在私下交流工资。
这个女人明知故犯。
“我……”
闻歌正要回答，就见另一个女人戳了戳自己小伙伴。
然后，对着闻歌说道：“你和将离真的已经结婚生孩子了吗？”
What？
为什么话题跳跃性这么大？
这句话一问出来，闻歌感觉周围人的目光全都有意无意的看过来了。
万万没想到。
这个办公室的人竟然都这么八卦！
那可是早上刚刚出来的消息啊。
他们来了不好好工作竟然看手机？
闻歌很快就会知道为什么了……
被这么多人的目光盯着，闻歌有点不自在。
“新闻上说的都是假的，我其实和将离不熟。”
她说的很认真，但全办公室，没一个人相信的。
还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哦~”。
哦哦哦哦哦，哦你们的个大头鬼。
闻歌在一群人的目光中……瑟瑟发抖。
那个女人接着问：“那你昨天买的内裤，是给谁穿的？”
这个问题闻歌想了一路。
她眨眨眼，一脸的纯洁和认真。
“是为了了解现在男士内裤的流行趋势。毕竟我们都是做设计的嘛~”
闻歌自认这个回答完美无缺。
全办公室又是整齐划一“哦~”声。
闻歌：“……”
为什么这个办公室的气氛这么不正常？
在她的记忆中，做设计属于一份比较沉闷的工作。
每个人待在自己的设计桌上面，不管是电子构图也好，动手做成衣也罢。
专业的也好，实习的也好，都可以用这几个字来形容：埋头苦干。
可这个办公室的人，喝茶的喝茶，看游戏直播的看直播，没有一个是处在工作状态的。
“你们……都不用工作的吗？”
沈莎莎拍拍闻歌肩膀，语气轻快。
“我们公司很闲的，几乎没有什么工作。”
“嗯？”
闻歌还是第一次接触到不忙的设计公司。
等她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电脑，翻开各种文件，发现——真的没有工作。
压根就没有客户啊！
真不知道之前那个总裁是怎么撑下来的。
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没有接到任何订单了。
怪不得倒闭。
就算是这样，前任总裁也坚持给每一个员工发工资。
这一点让闻歌肃然起敬。
此人是条汉子。
翻看着过往的业务，闻歌发现这家公司，是真的差。
也真的是被高薪蒙蔽了双眼，闻歌都没有去查这家公司的产品还有设计都有哪一些。
谁能告诉她这种广场舞大妈的裙子是怎么设计出来的？
广告上面还写着什么“流行前线”。
流行广场前线吗？
真的不会脸红吗？
绝望啊。
反正也没有任何需要做的事情，闻歌坐在座位上发了一会呆，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应该赶紧跑路，最后加入到了女人们的聊天大军。
沈莎莎对她的到来表示欢迎，并拿出了自己家炒的瓜子。
很香。
闻歌把瓜子皮抓在手心里面，询问：
“咱们新上任的总裁实力怎么样？”
沈莎莎摆摆手，脸上带着隐藏不住的笑。
“放心啦！”
其他人也都很配合。
“我还担心是谁上任呢，杨总一出现，我这颗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对呀对呀，我就没有听说过杨总手底下有什么破产之类的事情发生。”
听这话，杨泽斯还是一代商业奇才？
所以才敢接盘这家半死不活的公司。这是相当自信的表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