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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亦澈已经成婚,那天晚上我喝醉了,然后言络他听到了我的谈话。”风清持语气清淡,精致白皙的容颜看不出任何勉强之色,似乎只是在叙述一件简单的过往一般。
紫月痕顿了片刻,温润的眸子依旧,里面还写了几分复杂,低低地开口,“对不起。”以前他也是经常跟在她的身后,自然知道她对亦澈的感情,况且,当年如果不是为了他和月然,她和亦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风清持有些感叹地开口。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结果好坏她自己都愿意承担,再者,今日这种结果,其实已经很好了,不是么?!
就在风清持感慨的时候,紫月痕低低的话语已经幽然传来,用带着几分玩笑的语气开口,“其实,在不知道你的身份之前,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风清持一顿,微愣。
“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我甚至想过让你进宫。”不知道是因为以后彻底断了这个念想,还是因为面前的人曾经是自己最信任的姑姑,紫月痕没有任何避讳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风清持再次愣了愣,眼中讶异和复杂同存,定定地看着面前紫衣潋滟的温润男子,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倒是紫月痕,削薄的唇角微微一勾,温润如玉的眸子如二月春风一般,回暖无限,“虽然很不想承认面前这个年纪比我还小的人是姑姑,但是谁让事实就是如此。”说完之后,一只手将风清持带入怀中,极快地拥抱了一下就放开,细长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温声开口,“欢迎回来,姑姑!”最后两个字,低沉温润,悦耳而又带有磁性,极为好听。
心中却是忽然有些庆幸,还好他对她只是欣赏与喜欢,还没有达到爱的程度,不然这一刻,他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他向来是自律的人,若是想放下,应该不难。
“嗯,谢谢,阿痕!”风清持轻轻一笑,淡淡地开口。
这些事情说完之后,紫月痕坐在椅子上,眸光依旧是温温润润的,却是在瞬间带了几分慵魅和狭昵之色,“不过这些时日你还真是瞒得我好苦!”尾音尤其咬重了最后五个字。
风清持的心轻轻一颤,所以阿痕是来找她算总账来了?!
“不妨说说,我是第几个知道这件事情的。”顿了一下,才继续慢悠悠地开口,“让我猜猜吧,言络,右相,五皇兄,尹洛溪,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听说前两日亦澈来找你了,他应该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吧!”
听着对方的话语,风清持轻轻地挑了挑眉梢。
“还有当年你瞒着我们做出那种决定,还将我弄晕困在皇宫。”紫月痕眼尾上挑了几分,缓缓开口。
风清持掩唇轻咳一声,脸上表情微囧。当年她担心阿痕出来搅局,确实是将阿痕给弄晕了。
看着对方脸上的表情,紫月痕的心情忽然有些复杂,沉积了这么多年的郁积之色却也褪去了不少。本来应该是所有人不能提及碰触之事,此刻因为她回来了倒也显得无关痛痒了。
不知道是想起什么事情,紫月痕的眉尖动了两下,声音依旧温润,“你现在和言络在一起?”
风清持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嗯。”
听到风清持亲口承认,紫月痕如暖玉一般的容颜顿时变得很是复杂,眼中带着一股子难以严明,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对方。
“怎么了?”风清持眉梢轻挑,问。她还从来没有在阿痕脸上见过这般复杂的表情。
“你是姑姑,如果你和言络在一起……”接下来的话紫月痕没有再说下去,不过脸上复杂而又别扭的神色说明了一切。如果言络和姑姑在一起,那他岂不是要唤言络……姑父,他拒绝这个称呼。
“噗!”风清持低低地笑了笑,一双清透的眼中盈满了温和浅润的笑意。她还真的没有想到,阿痕纠结郁闷的是这件事情。
贯来深沉温润的帝王,此刻别扭起来,也是十足地别扭。
看着这样的紫月痕,风清持笑了笑,眼中有几分怀念之色,其实以前阿痕在她面前就是这种别扭的性子,而且那个时候他和蓝钰两个人就看言络不顺眼。
“对了,你和蓝钰以前为什么经常欺负言络?”想起这件事,风清持挑了挑眉梢,问。
紫月痕的脸色微微一黑,“我和阿钰什么时候欺负言络了,明明是他先捉弄我们,而且自己还是一个小哭包。”他一直不明白,那个时候言络怎么那么会哭,最重要的是,他一哭姑姑就没辙了!
紫月痕顿了半晌,声音微沉地开口,“其实我一直都不是很喜欢言络,因为你对他比对我还好。”而且,他一直都知道言络喜欢她,有一次言络对亦澈出言不逊被姑姑听见,姑姑出言训斥了言络,那是他第一次真的看见言络哭。
风清持有些无奈地看着紫月痕,却并没有说话。那个时候阿痕一般是住在皇宫,偶尔才会跟着她会摄政王府,她担心蓝钰一个人太孤独了,所以才将言络带了回去,只是没有想到,言络的性子太能闹腾了,而且还那么黏着她。
“其实,我还是有些无法接受你言络在一起。”紫月痕眉梢拧了拧,缓缓开口。
风清持:“……”转来转去,依旧到了这个话题。
一个是自己尊敬信任的姑姑,一个是自小互相看着长大的……姑且算是兄弟吧,这两个人如今在一起,对他来说,还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放心,言络不会勉强你的。”风清持轻笑着掷出这一句话。别说阿痕会觉得别扭,便是她,如果阿痕真的唤言络一声姑父,她都有点不自然。
紫月痕看了一眼风清持,“你确定言络不会么?”语气微凉地开口。他甚至觉得言络到时候会故意用身份来压他。
风清持神色讪讪地笑了笑。依着言络和阿痕之间的关系,没准儿还真会!
紫月痕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温润容颜之上的神色带了几分认真,“拖住二皇叔那一批暗卫的人除了言络,应该还有你的人吧?”淡淡的一句问话,语气却是笃定的。
风清持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她没必要瞒着阿痕,而且,也瞒不住。
“你用毒了?”紫月痕淡声问。毕竟二皇叔的暗卫不少,如果正面冲突的话他肯定会收到相关消息。
风清持笑了笑,“阿痕真聪明,我派人在他们水源里面下毒了。”如果是直接和二皇兄的人对上,肯定会有很多伤亡,既然有简便的方法,为何不用。
至于方法是否光明正大,她并不在意。兵者,诡也!阴谋诡计若是可以取胜,她不会介意!
对于这个回答,紫月痕并不意外,能无声无息地制住那么多人,除了在每日必用的水源中动手脚,他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子,而且,简单干净利落,最符合姑姑的性子。
“对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风清持抬了抬眉头,看着紫月痕,问。本来以为只会有述月和渝初这两个国家,可是现在很明显,苗疆也有掺一脚的意图。
紫月痕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清然浅笑,神色温温润润的,淡淡开口,“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么?苗疆掺和进来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你,而且,锦雪以前不是你的男宠么?对他你应该很了解才是!”
风清持:“……”瞬间无言以对。
半晌之后才无奈地开口,“锦雪是当年那些大臣送过来的,在摄政王府中带了挺久的时间,有快四年了吧,不过最开始我和他并不熟,甚至都不知道府中有那么一个人,真正认识他是在三年之后,然后我们便成了好友,会经常一起下棋,聊天,不过我们从来只谈一些简单的事情,他从来对自己的过往缄口不言。”所以其实哪怕之后相处了那么久,她对锦雪的过往并不是很了解。
紫月痕眸色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你之前不是还在他的房间里面留宿么?”这件事情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焱凤,毕竟,这是摄政王第一次宠幸王府里面的男子,后果便是那些大臣送人送地更勤了。
风清持脸色微微一黑,“我们什么事情也没做。”就只是下了一晚上的棋而已,然后亦澈就黑着一张脸来王府找她。
顿了片刻,风清持的神色有些纳闷,“在我看来,锦雪的性子有几分孤傲,与世无争,我实在是有点无法想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在王府中,锦雪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泡茶,看书,下棋,似乎这三件事情便是他的全部。
“也许,锦雪喜欢你呢!”紫月痕望着风清持,淡淡地开口。
风清持默然,没有再说话。
“如果你打算去苗疆的,带上尹子希一起吧,他曾经在苗疆待过一段时间,对那里的事情比较了解!”大概是知道风清持会亲自去一趟苗疆,紫月痕缓缓开口。
风清持点了点头,想起尹子希,清透的凤目之中带了几分疑惑,“尹子希为何会成为琤宇的统领?”当年为了逃离朝政,子希在外面漂泊了这么多年,而且,子希的性子,孤高不羁,不擅与人相处,朝堂并不适合他。
紫月痕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了几分,“这个我并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当时尹子希来找我的时候表情很绝望。”唇角勾起一个颇为玩味的表情,看着风清持缓缓开口,“不过若是你去问的话尹子希大概会告诉你,你是唯一一个他认可的朋友。”
风清持眉眼深沉了几分,子希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不过,苍茫红尘之中,谁没个故事呢!
“他与我做了一个交易,我将七心莲给他,他用十年自由作为交换。”
“七心莲?”风清持扬了扬眉梢。七心莲是用来蕴养心脉的药草,不过却是极为难得,稀世难求,就连皇宫里面唯一的一株都是很久之前放在藏宝阁中的。不过既然是需要七心莲,那肯定就是有人心脉受损,而且,这个人对子希来说很重要。
不过,似乎并没有听说过子希身边有什么重要的人身体不好,她倒是想见一见谁能够让子希用十年的自由作为交换!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紫月痕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缓缓起身,“我应该回去了!”
背对着风清持走出房间的时候,紫月痕清俊温润的容颜在瞬间染了几分复杂,削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目光幽深地盯着远方。
此时,尹府。
房间里面没有点灯,仅有幽暗微薄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房间里面一片晦暗不明。
借着微薄的月色,依稀可以看见静静地站在窗前的颀长身影。
尹子希依旧是在宴会上的藏蓝色衣衫,清隽的容颜似乎更加沉寂了,一双清冽的眼眸静静地看着远处重重山峦。
不远处传来衣料窸窸窣窣的声音,尹子希眉梢微微皱起,他的院落并没有下人,而且,没有他的允许不管是谁都不能进来。
看着踏着夜色缓缓而来的身影,影子被月色拉地很长。
那道身影似乎看见了站在窗边的尹子希,缓缓走近,“哟,小徒儿,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啊!”一开口,便是轻轻佻佻的声音。
在看见那道身影之时尹子希已经知道是谁,眸子静静地看着对方,没有任何情绪地开口,“我已经不是你的徒弟了!”而且,他也不认为对方有教过他什么。
来人瞬间不乐意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可不止当了你一天的师傅。”
“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尹子希问。
“许久不见徒儿,为师难得出一趟无回谷,自然要来看看你。”月时九用双手托着下巴看着面前俊朗的男子,漫不经心地开口。
“你怎么都不点灯啊?”说完之后直接进了房间,摸索着点亮了玉案之上的灯,然后很是自觉地在椅子上坐下,眸中带着好奇和戏谑之色,“对了,听说你和风清持关系不错,这么多年,为师难得看见你有关系交好的女子,不打算介绍她给我认识?”
“不打算。”尹子希直接拒绝,然后淡淡地看了一眼月时九,“如果下次再让我听见你在我面前自称为师这两个字,我就将你房间里面那些东西全烧了。我说到做到。”最后五个字,声音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