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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尚在昏迷之中的楚南航,没过多久的功夫,喉咙中发出一声喟叹。原本平静的脸庞,在这一刻终于被牵扯了神情。
眉宇间的冰冷被舒展开来,大夫人在他的脸上居然看到了一丝从未见过的欢愉,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般。
“这乌羽飞很是珍奇,传闻曾有人在里面看到了仙人,从此一生富贵,”大夫在旁边趁热打铁的继续献殷勤。
“真有如此神效?”先前还不动弹的楚南航,此刻有了表情,让大夫人深信不疑。问出来的话,也不过是给自己搬了个台阶。
在大夫点头再次怂恿下,大夫人躺在软榻上,喝下了少量的乌羽飞汁液。
没有天旋地转般的反应,大夫人闭上眼睛没多久,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
乌羽飞入体之后,反应因人而异。大夫人的反应,比旁人更强烈一些。
不过转瞬间的功夫,她就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琉璃世界之中。宝树林立,开满漂亮的宝石花。红的透亮,黄的明光,粉的妖艳,这些鲜艳的色彩糅杂在一起,没有半分杂乱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说不出的美丽。
“哗啦啦啦……”
身上突然传来奇怪的声响,大夫人低头才发现,她的衣袍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席织就凤凰繁花的长袍。如此声响,是因为从腰封往下,缀满了串在一起的宝石。
大夫人吃惊的止住脚步,拨过袖袍,如水般倾泻的感觉从指间溜走,说不出的舒服。她想在这里面大笑,又怕梦醒,恨不得这辈子都住在里面不在出来。
想到这里,她匆忙抬头去看眼前的所有宝贝。她要赶紧摸一摸,不然真的就消失了。
宝石坠子随着她的动作不断作响,然而这样的感觉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富贵。
手掌带了强烈的抖动,摸在璀璨的宝石上,她竟感觉这些宝石触手温热,仿若里面有活物一般。
惊愕之下,她就看到宝石花居然再度冒出花骨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放,如此盛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大夫人欣喜若狂,抬起头来果然见满眼的宝物们开始长大发芽开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她像回到了未出阁时,身量纤纤地在里面跳舞扭动。
围绕着一切跳舞,此刻的她才成了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然而虚幻的幸福,短暂的可怕。
大夫人在哈哈的笑声中,居然回到了眼前的屋子。笑声的余韵犹在耳畔,她吃惊的弓起身子。曾经多奢靡,如今眼前的就多落魄。
“夫人这个反应,该是看到了极其美好的事物吧。”
有声音从旁边飘来,却让大夫人感觉有些遥远。
带了几分恍惚,直到看到大夫的脸庞之后,大夫人才彻底清醒过来。
“刚才……”她嚅动唇瓣,“看到的可是真的?”
“看到的可是真的?”声音陡然强烈了起来,再度重新复述,她的手紧紧抓在了大夫的袖摆上,“是真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