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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凌祭月滔滔不绝的给自己找出各种借口,寻思着他估计还得洋洋洒洒说上个千余字,好证明自己不是那么无能,连个逍遥鬼医都找不到。凤七寻实在是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听他絮叨下去了,于是打断了他的话,“既然没有找到逍遥鬼医,那你千辛万苦的潜进来,是干嘛的?”而且刚刚还骗她说自己有正经事。
凌祭月讪讪的笑了笑,摸了摸光洁的下巴道:“其实我认真思考过来,有些事情也不是非逍遥鬼医不可的嘛,毕竟江湖上能够巧手治病的神医也不在少数。”
凤七寻略一思索,觉得他说的话在理,于是问道:“可是我之所以想找到逍遥鬼医,是想让他治好哑婶脸上的烧伤,别的大夫也能做到吗?”
凌祭月打了一个响指,语气不无得意地说:“你算是问对了!我虽然没找到逍遥鬼医,但是我找到了治好那哑婶脸上烧伤的法子,你说这算不算正经事儿呀?”
“真的?”经过刚才的教训,凤七寻这次不敢轻易相信凌祭月的话了。
“这还能有假?”凌祭月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纯金打造的精致的盒子,打开盒子的盖子一看,里面有一个寸许长的小虫,小虫通体雪白,瞧着极是晶莹剔透。
“这是……蛊虫?”
“答对了!这只蛊虫名叫天蚕蛊,是苗疆独有的秘术,通常养来用于驻颜。天蚕蛊最奇特的功效,就是无论一个人的容貌毁损的多么严重,它都能让你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恢复如初,甚至比原来更加的光泽亮丽。只是……施蛊的过程有些痛苦罢了,不过不至于难以忍受!”
听凌祭月讲完这些,凤七寻紧提起的一口气才放了下来。有了这只天蚕蛊,她一定能够让哑婶恢复原来的相貌,也能解开盘踞在她心中的疑惑。
“有劳师父了!不过……这天蚕蛊既然是西域的秘术,你又是怎么得来的呢?”她不相信祭月阁的势力已经达到可以蔓延至极南之地的苗疆了。
凌祭月面上的表情一顿,继而恢复了一贯放浪的模样,也幸亏是他戴着面具,凤七寻并不能捕捉到他表情中极其细微的变化。
“我怎么得来的这天蚕蛊,你就别问了,总之山人自有妙计,你只管用就是了!”他轻描淡写的说,似乎下意识的不想提及天蚕蛊得来的过程。
瞧着他似乎不想多说,凤七寻也就没有多问,而是缓步走到桌前,给凌祭月倒了一杯茶。然而她刚想转身,凌祭月却从背后突然环住了她的腰。她只觉背上一沉,似乎是他把所有的重量都卸在了她的身上。
“师父……”她低声轻唤。
“别动,让我抱一下,就当是这天蚕蛊的回报了!”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虚弱。
凤七寻听话的没有动,也没有回头,或者说就算她回头了,也看不到凌祭月面具下苍白的脸。但是她能感觉到他不同于寻常的虚弱,心头弥漫上一层阴沉的不安。
“师父……”她又唤了一声,仿佛是想确认他是否清醒着。
有轻微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男子的声音幽幽响起,“天蚕蛊我会派人种进哑婶的身体里,然后对她严加看管,直到她的容颜恢复,你不必担心!”
“恩!”凤七寻轻点了点头,还想询问些什么,却感觉到背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她急忙转过身,却再也看不到凌祭月的身影。
她低低叹息了一声,紧蹙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
另一边,凌祭月快速的闪身出了凤七寻的帐篷后,就靠在阴影中,捂着胸口的位置急促的喘息着,试图平复翻滚的内力。“老不死的大巫师,我不过就是偷了你们一个蛊虫,至于给我下那么猛烈的蛊毒吗?”他紧抿着薄唇,不由得低咒出声。
“谁在那里!”凌厉的女声响起,夹带着质问的气息,接着便有一柄软剑灵巧的袭来,幽冷的光芒划破了黑暗的夜空。
凌祭月竖起了两根手指,不费吹灰之力的夹住了袭来的剑尖,沉声道:“是我!”
“主上?!”女子低呼了一声,急忙松开了剑,动作利落的单膝跪地,“影煞参见主上!”
“起……”一句起来吧还没说完,凌祭月就身子一歪,差点栽倒在地上。
“主上!”影煞又是一声低呼,立刻起身扶住了凌祭月,难以置信的问:“您受伤了?竟然有人能伤了您?”
凌祭月拒绝了影煞的搀扶,原地坐下运了一下功,这才稍稍平息了体内乱窜的内力。他睁开双眼,狭长的眸子里又恢复了凌厉和冷漠,冷声吩咐道:“我受伤的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
“是,属下遵命!”
没错,他受伤了——为了得到那只天蚕蛊,他不惜只身深入苗疆腹地,又偷偷潜入了历代巫师研究蛊毒的地方,找到了这只刚刚成形的冰蚕,结果就被大巫师逮了个正着。苗疆向来不欢迎外来之人进入,更何况还是妄想盗取蛊虫的贼子,所以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当即打了起来。也是他凌祭月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愣是把那个须发皆白的老巫师给压了下去。
可他到底还是失算了,没想到大巫师居然给他下了蛊毒。虽然他耗费了很多内力,把蛊虫生生逼了出来,但是身体里还是有些残留,以至于才会出现刚才那种情况。
不过能了了凤七寻的一桩心事,他这蛊毒也算受的值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灯火渐暗的帐篷,心道:要不是我的内力还没恢复,我又怎么会选择乔装打扮潜入进来呢?你以为我真的喜欢穿那沉甸甸的铠甲不成?
不过这些话凤七寻是听不到了,她如今早已经躺在床上,安静的进入了梦乡。而凌祭月则吩咐了影煞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凤七寻之后,又沿着原路回去了。
皇室的营帐群里,闵良正在查看打猎的行头,对弓、箭还有盔甲都细细检查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后,才把这些东西整齐的排列在一旁的桌案上。
赫连沣掀开帘幔走了进来,瞧见摆在一旁的盔甲,不禁脸色微变,淡声道:“明天的出猎,我就先不参加了,让年轻一辈的去展示一下身手就可以了!”
闵良停下手上的动作,虽然好奇赫连沣的决定,但是军人天性里的服从还是让他站直了身体,回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