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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下有匕首晃动，若是跳下去，必然会被匕首穿透身体，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不跳下去，就要被警察抓。
“毛东阳，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知法犯法？”杨雪质问道。
“呵呵，我还真不知道，要么他被警察抓走，要么跳下去，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法子。”毛东阳呵呵一笑。
“我如果既不想被抓，也不想跳呢？”廖凡眉头一掀。
“那你恐怕没这个能耐，杨家肯定救不了你，以杨玉如的心性，巴不得你死，可我背后有毛家坐镇。”
“我爹一句话，就能让警察局局长下台，你爹一句话，能管什么用？”
“当然，你可以继续反抗，不过，你可要吃枪子。”
毛东阳话音落下，那些警察立刻拔出了枪。
“我毛家人，为了华夏新祖国的建立，当年浴血奋战，流血牺牲，我爹现在在军委工作，一个小小警察局局长他还是可以有任免权的。”
毛家在华夏建国以前，的确立国大功，可以说，如果不是毛家人，就没有当下华夏的繁荣昌盛。
那位开国元帅也做到了领袖的地位。
只不过，华夏一直履行民主制度，基本上两届是要换一个领袖的。
但即便如此，毛家的不少人，仍然坐在了不少重要位置上。
不然的话，上一次哥老会只是追查到省级部分，便不再追查。
那不是不想追查，而是上面，中央那边直接下命令说不能再查。
到此为止，所以无人胆敢继续朝上查。
枪，对准廖凡。
“我知道，你廖凡身手好，你曾经是部队里的兵王，但你的速度再快，可这里有好几把枪，你能全部躲开？呵呵，哪怕是咸蛋超人，我估计也没这个能力。”
“所以，我劝你最好束手就擒。”
毛东阳笑呵呵，有恃无恐。
的确，如果谁的后台背景能有他这么强硬，那完全也可以这么牛掰。
“你这是在拿你的后台背景压我，是吃定我了？”廖凡眼睛眯起，冷然一笑。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要用这些东西来压你，你能怎么着？”
“有本事，你也去找你的后台去。”
毛东阳抽出一根香烟，咬在嘴唇里，微微吐出了个烟圈。
“我想，你恐怕找不到吧，你以前的那些战友，现在各奔东西，而你的好兄弟李默，好像据说跟你又产生了矛盾。”
“那些将军上校什么的，现在也退休了，你能拿什么后台来？一个过了气的兵王，只是一个当过兵的而已，你还以为自己是在部队里？”
“廖凡，我敢今天带人过来弄你，那是我做好了充足准备，你今天插翅难逃。”
场面一时间僵持下去。
廖凡顿了一下，“敢不敢让我打个电话？”
“呵呵，你真打算叫人啊？”毛东阳眉头一掀。
他打了个响指，“好，我让你死心。”
他随即扔给廖凡一个手机，“打吧。”
“不用，我自己有手机。”
廖凡而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
习军近年来休息的时间比较早。
或许因为早年有过打仗受伤的经历，年轻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但上了年纪，他那些伤痕开始发起威力来。
就像是秋老虎一样，让他不得不早一点休息。
不过，在休息之间，习军有个习惯，他喜欢翻看他的那些老旧照片。
这些照片，代表着老旧的岁月，代表着往日的回忆。
老照片是他以前在抗越战争时候拍摄的。
现在很多人觉得越地那边的人战斗力不行。
习军觉得那是现代人无知。
当年他们打仗的时候，那批人还真是猛，就跟猛虎一样。
加上越地那边多森林，高温，热带雨林很多，这群人像是猴子一样，窜入森林里，神出鬼没，给他们这群参加自卫反击战的军人带来很大阻挠。
那些战友一个个躺在他身边。
不然的话，当时的领袖也不会直接下令几个师一起开炮轰炸。
那片岁月是硝烟弥漫的。
也是让他觉得悲伤的。
习军把这些照片翻过去后，找到了另外一些照片。
这些照片单独被缝在一起，上面还有个标志，写着希望二字。
希望是祖国未来，代表着祖国的强盛。
祖国需要这样的人才。
这些照片里，都是灿烂的笑容，一个个军人脊梁骨挺拔。
可谓钢筋铁骨，他们是部队的铁军。
是他习军的骄傲。
他习军在部队里，一直以来以教授兵王出名。
他教导的兵王一个个在部队里扬名立万。
以至于他被称之为兵王之王。
他的手忽然间摩挲着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上的主人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兵。
也是他最看好的兵，他觉得照片的主人完全可以成为兵王之王，甚至有更高成就。
不过，很遗憾，那一次撒哈拉任务执行之后，却成了他军旅生涯的最终点。
他离开的时候，习军不是没有劝说过。
可，对方去意已决，习军因此非常恼火。
但对方脾气就是那么掘，像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无奈之下，习军只能是摆摆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尽管他心中有千万般不舍，可那又如何？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路要走。
“唉，这家伙，心肠也是够狠的，离开燕京这么多年，居然一个电话都不舍得给我打，真是白瞎我那些年疼他了。”
习军无奈苦涩一笑，言语中带有些许的抱怨。
他的眼睛有些疲倦了，人上了年纪就是这样，看不了多长时间眼睛就会有些发疼。
他把眼镜去掉，揉了揉眼睛。
这个时候，木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头发有些银白的老婆婆。
她戴着老花眼镜，皮肤并没有松弛太多，皱纹也不是太多。
从她现在的面相看，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
只是岁月无情，在美丽的东西，在时间面前，似乎都经不起推敲。
“赶快睡吧，这都几点了，医生吩咐过，要好好休息，早一点休息。”
“我又没事，晚一点也可以吧，现在的医生啊，都是虚张声势。”习军苦涩一笑，微微摇头，有些不服老。
苍老女人白了他一眼，手掌在他肩膀上微微拍了下。
“你啊，就是不服老，你还以为自己是在三军当总司令的时候啊？现在你都上了年纪，我告诉你，人要服老。”
“哦，像你一样，整天在家里呆着，在家里绣鞋？”习军眉头一挑，瘪瘪嘴，表示他心中的不满。
“那你能怎样？还能跟年轻小伙子去跑步打架？别逗了，我们都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为祖国我们也报效了很多年，现在该是我们享受到时间了。”女人微微劝说，言语中含着无尽的关切。
她还是很爱丈夫习军的。
“你觉不觉得，咱们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可是国人的整体精气神，却比以前稍微退步了不少，尤其是咱们燕京这些子弟兵后代们，他们简直是无法无天，这日子过的太滋润了，可不好啊。”
“有机会，我得给老三提提醒，让他好好改变一下政策，这个世界不能这么来的，想当初，咱们那个年代多么艰苦，现在奢侈之风倒是成了流行元素了……”
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习军忽然间忧虑不已，更带着一丝气愤。
他这句话直接把老婆子给弄的哭笑不得。
老婆子神态变得严肃无比，“我跟你说，你可别乱来，老三现在是领袖，日理万机，人家有自己的治理一国的方法，再说了，即便出现问题，就只有你一个人看到？他的那些智囊团，都会为他考虑清楚的，你就别瞎操心了。”
“咦，我这怎么是瞎操心呢？你们这妇道人家啊。”习军无奈苦涩不已。
老婆子走到了桌子边，拿起了相片，准备把相片合起来。
不过，在合上去的时候，她看到了照片上的人。
眼神忽然间一丝落寞和悲伤涌现。
“老习啊，你说，咱们的儿子，若是没事的话，应该跟小廖一般年纪大小了吧？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小廖，他啊，有些地方，长得还真跟咱们的孩子差不多。”
老人眼圈忽然变得微红起来。
习军叹息一声，“行了，别啰嗦了，赶快休息吧。”
只是他的眼睛依旧是朝着照片上顿了几下。
忽然间，这个时候，他的老年机响了起来。
“是谁这么晚了居然还给我打电话？快，老太婆把电话拿过来，一般可没几个人知道我这个号码的。”习军眼前忽而一亮。
他的老婆嗯了声，很快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老旧诺基亚手机。
其实国家每年每个月给他发的津贴可有不少呢，退休金也很多，他完全可以去买最新的苹果，用最新的科技产品。
但习军觉得，自己都节减一辈子了，临老了还去奢侈，像什么话吗？
“喂，谁啊？”习军好奇道。
“司令，是我。”
电话里传来了一道清朗声音。
习军听到这句话之后，身体忽然一阵，而后眼神里涌现激动。
“你个小崽子，真的是你啊？”
“当然是我，老猴子，不会把我给忘记了吧。”电话那头的人嘿嘿一笑。
“我倒是觉得是你把我这个老猴子给忘记了，你个小混蛋，到底在哪里呢？你是不是考虑好了，打算回来部队了？我跟你说，我闲杂虽然退休了，可我还是有不少能量的，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能给你弄进来。”习军激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