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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时光飞快过去,飞艇飞越大洋,一座辉煌的城市出现视野中,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洁白有如象牙一般的建筑,巍峨宏伟,三座巨型雕像矗立在城市中央那座宫殿前,百年来接受人们的朝拜,他们是三位于千年帝国有着不朽功绩的君主,即三圣节所祭奠的三位圣王。
拉斐尔城的风格和奥术之环有点像,一样充满人文气息,一样恢弘壮观,一样充满魔法奇迹,不同的是奥术之环没有中心,没有政治层面的束缚,放飞了一切,而拉斐尔城有一座核心宫殿,千年帝国的皇宫罗浮。
“那么,学院见咯!”费伦和查理挥手告别。
“学院见。”
两人挥手告别。
费伦在船上为查理打抱不平,并非出于多身后的同学友谊,他们的关系只比陌生人好一点,查理也仅在新生接待的船上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查理救了半条船的人,唯独跟随史蒂芬船长下船的学徒没有受到他的恩惠。
再则,海内斯港和费伦家族的驻地亚丁港有着比较强烈的竞争关系,两家平时没有太多联系,因此,费伦在飞艇上出面反击,纯粹因为看不惯那些傲慢自矜的人,也看不惯查理的低调隐忍,张扬跋扈的性子不允许其他人侮辱奥术之环的学徒。
当然,共同经历一段旅程,两人关系近了不少,这交情和家族无关。
查理第一次踏上帝都的土地,立在穿梭的人群中,短暂地思索去处:罗浮宫是直接去不了的,皇家有皇家的威严,最常用的方式是用距离感和层次感凸显皇族的高贵,所以,查理直接联系不到艾莎公主,不过她给查理留了一张名刺,可以凭借它联系到两份报纸的高层,然后高层才能联系到公主,这一来一去,要见到公主殿下本人,恐怕要拖上几天的时间,急不来。
船上的遭遇让查理明白一个道理,和俗人打交道的时候,低调和内敛是没有用的,你需要一些醒目的标签。
作为学生,你需要一些表明个人潜力和实力的东西,比如说魔法公会认证的法师等级,一个年纪青青的高级魔法师,肯定会受到人们的刮目相看。
当然,奥术之环的水晶学徒徽章也很有效,但它给人的印象只代表了一种潜力,世俗世界对于奥术之环的水晶魔法学徒并没有多直观的印象。
最近流行的普林森等级也很有效,但它是新兴的体系,还没有和社会上各种职级挂钩,而且由于它的评定过于精确,很多时候人们会把它当作一种个人隐私。
于是,当普林森体系传入世俗世界之后,出现了一种有趣的现象:它非常的火爆,人人都想去评测一个准确的等级,但是,先进的普林森体系却没能终结旧的等级体系,而是出现两者并存的情况。
除了一些弱者,几乎每个人都不会公开自己的普林森等级,反而继续沿用旧的魔法师等级,诸如:初级魔法师、中级魔法师、高级魔法师、大魔法师、魔导士、魔导师、大魔导师。
查理觉得该去做个认证,必要的时候,可以作为个人资本。
做传统的法师认证,一般选择各类魔法公会,千年帝国拥有大大小小不下于二十几家魔法公会,除了几个老牌魔法公会:皇家魔法协会、所罗门、阿斯塔法师联盟和罗兰公会,大多公会和种族捆绑在一起,实力相差不大。前四个大牌魔法公会可以认证几乎所有的魔法师等级,而其余的公会则只能认证魔导士以下的法师等级。
所有这些公会中,当然以皇家魔法协会的认证最具权威,也最能被社会所认可。
一个小时后,查理从皇家魔法协会的一处分会出来,很无奈,他被拦住了,被一个谢顶的、长相模棱两可的中年男人拦在门外。
中年男人扫他一眼,眼里露出讥讽的神色,说:“皇家魔法协会是一个对于会员资格要求非常严格的公会,我们七成以上的会员通过邀请的方式加入,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所以呢!要不你出示邀请函,要不你找到一个足够份量的推荐人。
如果没有,对不起,出门左拐,走大约500码,可以看到所罗门公会,他们对于资格没有那么严苛的要求。”
查理暗吐了口浊气,说:“我实力还不错的,而且很年青。”
中年男子抿嘴微笑,说:“我可以更细致地跟你明说,想成为皇家魔法协会的会员,不光要有魔法实力,还要有足够的身份和高贵的血统,这话够明显了吗?!”
查理仍不死心,掏出奥术之环的水晶徽章,说:“这个也不行吗?”
看到这枚徽记,他眼中略微闪过一丝讶然,出人意料之外,他反被激起了一些莫名的火气,哂笑道:“奥术之环很了不起吗?每年都有很多奥术之环的优秀毕业生请求加入我们协会,你能比他们实力更强?!”
查理默默收起徽章,说:“我会再回来的。”
在公会大厅门口,中年男人当着所有人的面,耸耸肩,朗声笑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找这种自取其辱的方式,因为不管你来多少次,结局都是一样的!”
像他这种处于协会最底层的人,不论多努力工作,都没有晋升的希望,不免生出许多愤懑,查理可以理解,但不代表可以原谅。
查理被激起了火气,如果他不用这种口吻对自己说话,查理或许会选择去所罗门碰碰运气,现在他倒想看看皇家魔法协会的门槛到底有多高,他下次过来时,是不是真的结局都一样。
查理决定先拜访千決兄妹,虽然他们的老家位于千里之外的古城浮士德,但今年威尔士家族回帝都省亲,在拉斐尔城度过三圣节,如果没有意外,俩兄妹应该还在这里。
很快,他来到拉斐尔城的富人区,相比约会艾莎公主,要约出亲王的子女,要容易许多。
“查理!你这个家伙终于来了!!”
在亲王府邸的门口,一见面,千決给查理一个热情的熊抱,毫不在意周围异样的目光。
“查理哥。”回到家千雪似乎文静了许多,虽然眼里透着一丝火热,却能保持一份优雅的自矜。
十几天不见,她似乎又长大了一些。
一张粉琢玉雕的娃娃脸隐隐有了几分少女的轮廓,淡黄色纱绫浅绿色边襟的连衣裙,上紧下松,呈A字形轮廓,腰上系一条粉色丝带,系在胸前,勾勒出一对与她年龄极不相称的双峰,丝带随风飘扬,平添几分飘逸。
千雪的丰腴,查理曾亲眼见识过,那动人的片段还藏在记忆深处,时不时会冒出来,动人心弦,有时候真觉得千決的提议非常有诱惑力,尤其看到千雪越长越大。
查理叹道:“千雪今天真漂亮。”
那一瞬间,这张娃娃脸笑容绽放,明艳如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