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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江小姐来了!”
听到这句话,两个男人脸色均是一变!
裴容脸上的委屈色不见了,转而怒气冲冲大步往外走去;墨昶脸上的风轻云淡消失了,有些神色不定,转身往屋内走去。
看着反应截然相反的两个男人。
刘凛:……
“江小芽,你来的正好,爷我今天就让你瞧瞧什么叫自寻死路!”裴戎撸起袖子叫嚣,狠话放完,一转头,看到自己身后竟然是空的,不由愣了愣。
看着她刚走时,还一脸菜色,气急败坏的男人,这会儿突然好似满血复活,又张扬舞爪起来了。江小芽不说话,随他一个人舞动,抬脚走进厨房,把自己拉下的荷包揣到袖袋里,走人!
而裴戎看看江小芽的背影,再看看空空的院子,看向刘凛,凝眉,“四爷人呢?”他战鼓都已经敲响了,都要开战了,王爷大人不见了是个什么情况?
刘凛没说话,只是抬手往屋里指了指。
裴戎看此,抬脚走到屋里,看到屋里的人,开口,“四爷,你这是迷路了吗?江小芽那杀千刀在外面,你找人算账跑屋里做什么?”
墨昶嘴巴抿了抿,“你先出去,我需要静静。”
裴戎听言,当即误会,不但没出去,反而向前一步,走到墨昶跟前,看着他,肃穆道,“四爷,我知道我中毒对你是一种冲击。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
看着裴戎喋喋不休的嘴,墨昶静默少时,开口,“被江小芽咬到的地方在哪里?”
听言,裴戎微仰头,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手指着上嘴唇的地方,火气满满道,“就是这里,现在应该还能看到那个痕迹。”说着,放下手,恼怒道,“那个不检点的东西不止是咬我,还对我伸舌头!江小芽,我早晚活刮了她!”
不止咬!还伸舌头!
听到这话,墨昶眼睛眯了眯,不知道是不是被裴戎的怒火感染了,莫名的也有些冒火。
点点火气冒头,墨昶抬脚走了出去。
“四爷,你去哪里?”
墨昶没回答,只是对着刘凛道,“让徐风去庄上见本王。”
“是,王爷。”
看墨昶就这么走了,裴戎抬手摸摸自己脸,转头看向刘凛,皱眉道,“我的样子看起来可是还不够憔悴吗?”
刘凛听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哑巴了!斟酌个屁,给我如实的说。”
闻言,刘凛忙道,“世子爷气色,看起来不是太好。”
听言,裴戎摸了摸下巴,疑惑道,“我脸色都这样了,四爷怎么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呢?”也不是没有,他关心他嘴巴了。
刘凛没说话,四爷没说关心的话,却不代表不关心世子爷,不然也会不接到信就匆忙的赶过来。
所以,比起四爷默不声的关心,他感到更加奇怪的是刚才四爷听到江小芽来,快速进屋的举动。那大步踏的,透着几分慌忙躲避的气质!逃避的动作太明显,让刘凛想怀疑自己看错都难。如此……
刘凛凝眉,若有所思,四爷为何要躲着江小芽呢?说怯她,肯定是不可能的。难道是担心被江小芽认出来?应该也不可能吧!
元墨,四爷,虽然是同一个人。但,当时在做元公子的时候,四爷在自己脸上也是动了手脚的,轮廓未改,可眉眼却大不同。
所以,‘元公子’装作眼疾才让人一点都看不出异样。而几年前世子爷在蕲河遇到四爷,也才完全没能认出他来。
如此,四爷若是怕被江小芽认出,这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倒是徐风才应该担心被认出来,所以每次看到江小芽徐风就躲起来,刘凛是完全能理解的。可四爷躲……刘凛就不懂了。
其实,为何要躲?不止刘凛不懂,作为当事人的四爷也有些不懂。但,下意识的就是那么做了。一举,莫名其妙,自己也解释不通。
***
“家里的庄稼你不用担心,我都做好了。”江大宝对着床上的江老太道。
“你做事我放心。好了,你也别在这儿耗着了,赶紧回去该忙什么忙什么吧!”
江大宝听了,从袖袋里掏出一串铜板放在江老太手里,“我过两天再来看你。”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江老太看看手里的铜板,嘴角扯了扯,有欣慰,也有失落。
在镇上的这几天,除了江大宝之外,再没人过来。虽然是江老太让江大宝带话回去,不准江家人过来的。可是……往日也没见他们顺从,这次倒是格外听话。
其实江老太心里都清楚,他们不外乎是怕事情还没了,这时候过来再惹上麻烦而。还有,对她心里也是生了怨吧!怪她不应该这么护着小芽。
心里明白,却什么都没说。
儿孙若有心,自然会孝顺。若无心,那也是强求不来的。
生养他们,她尽了最大的心力。现在她老了,他们各凭良心,各自随心吧!
“小芽,那我先回去了,奶奶就麻烦你照顾了。”
“能照顾她是我的福气。”
江大宝听了笑了笑,刚想再说点什么,江小芽已端着鸡汤转身进屋。
看此,江大宝本欲吐出的话又咽下了。其实,他很想问问江小芽到底是怎么把老太太给救出来的。只是,江小芽看起来好像不太想说。
既然如此,他现在就不问了。反正以后总是会知道的。
屋内,江老太端着鸡汤,喝着,说道,“就你这厨艺,咱们不卖卤肉,卖鸡汤肯定也能发财。”
鸡汤,骨汤每天不断。
一顿饭四个菜,一个汤,再配上白细的馒头,软香的米饭。
如果搁在之前,江老太绝对不许她这么败家。可现在,江小芽做的细致,江老太吃的干净。连一句败家玩意儿都没说过。
这是江老太突然看开了吗?不,她只是想快点把伤养好。所以,她不说她败家;也不提回家,就算心里很惦记家里,也绝口不提!
而江老太这样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她!
江老太不愿意自己一身伤的回去,让那些说江小芽命硬的人,更加有话可说。所以,她想好好的,想让自己白白胖胖的回去,让那些说三道四的都把嘴闭上。
老太太的用心,纵然不说,江小芽心里也想得明白。也因此……这份温暖感受到了就好,记在心里就行,贪恋罢了吧!
老太太需要操心的已有江家那一大家子,不应该再多一个她。
“江奶奶,小芽姑娘,你们在吗?”
听到拍门声,江小芽站起,“我去看看。”
“去吧,去吧!”
看江小芽走出去,江老太端着鸡汤的碗放下,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江小芽救江老太出来,很多人好奇江小芽是用来什么办法?而江老太,只想知道江小芽付出了什么代价!
把她救出,令官府妥协的代价是什么?
江老太想着,心口发沉。
“小芽。”
看着站在门口,有些拘谨的清秀少年,江小芽上前,“明子哥,你怎么过来了?”
明子把手里包袱递上前,“这个,你让我娘帮江奶奶做的衣服好了。”
江小芽听言,伸手接过,“麻烦周婶子了,工钱还有布钱我晚上给她送过去。”
“不急,不急。”明子说着,看着江小芽,偷偷擦擦手心的汗,关切道,“江奶奶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嗯,已经好了……”
对面一面馆,一人看着门口说话说个不休的少男少女,眸色幽幽,能聊的还真是不少呀!不过……
看着江小芽那娇艳的小脸,墨昶眼底染上一抹意外,几年不见,她变成了他未曾想到的样子。
【你不是想我死吗?现在,我要你求着我活!】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最好清楚这一点,你现在就是我手里提线的人偶,我松手能送你去西天,我拉紧能踩你入地狱!这一点你最好记住……】
这是江小芽怼裴戎的话,嚣张,霸道,又狠又绝!
从小就诡计多端,心狠手辣的人。现在,如墨昶预想过的那样,越发让你不敢小觑。只是,曾经那只能算得上可爱的丫头,出落成这副模样,却是墨昶没有想到的。更重要的是……她是狗吗?为什么那咬人的毛病,至今都没改!
早知如此,在她下嘴咬他的那一次,他就应该痛下狠手,一次修理改她,看她还敢不敢再给她乱咬人。
想法刚落,一道人影忽而映入眼帘,看清面容,墨昶眼帘微动。
另一边,那一道熟悉的人影同时落入江小芽眼中。看到,眼睛眯了眯,脸上不显,打断明子的话,把手里包袱递过去,“明子哥,麻烦你将衣服拿屋里给我奶奶,我去买点东西,很快回来。”
“额,好……”明子应着,看江小芽快步离开。
墨昶无声跟上。
正走在路上的楚飞,察觉到异样,本能感觉到危险,反射性快速避开。
啪!
刚避开,长鞭在他刚站的地方落下。一道印记,四周尘土扬起,那力道……
楚飞面皮紧了紧,转身,就看到那一身黑衣的少女站在不远处,一脸的平静,满眼的冷漠。
看到江小芽,楚飞嘴里溢出苦味儿,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呀!来给元墨上坟,最不想遇到的就是江小芽。没想到这还没到庄上就遇见了。看来弄死他,她还是一点都没忘。
“江小芽,咱们能不能坐下……”话没说完,长鞭再次袭来。
楚飞抿嘴,飞身避开。
一个闪躲,回避,一个猛追,追到人群外,避开人群,不再保留,骤然猛攻。
手中长鞭,犹如灵蛇,在手中扬气击打回旋,游刃有余,犹如一张巨网,牢牢将楚飞禁锢在长鞭之内,看他闪躲,反击。
啪!
出来寻墨昶的裴戎和刘凛听到动静,顺着声音,走过去,看到正在对持的人,刘凛神色微动,裴戎顿时眼睛大亮,看着楚飞,眼神灼灼,“打,狠狠的打,往残里打!”
刘凛听到裴戎这句话,嘴巴动了动,又闭上了。主子对江小芽恼火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江小芽是真的不能出事呀!死不行,残了也不行呀!万一残了,她突然心如死灰不想活了怎么办?
江小芽若想死,一定捎上世子一起下黄泉的。如此,江小芽如果倒霉了,对世子您又有什么好处呢?
上次想弄死江小芽,结果却是求着人家活。这次如果江小芽残了,一个弄不好还得求着人家赶紧好。所以,世子,这个时候还是压着火,求个她好你好吧!
刘凛心里腹诽着,紧紧盯着,不管如何眼下他不能让江小芽出现任何差池。
啪!
“嗯……”
当长鞭落下,低呼入耳。刘凛握着长剑的手松了松,看来担心是多余的。只是,他真没想到江小芽身手竟然这么好。这么一来,就算是毒解了,他家世子想收拾人家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江小芽一鞭子落下,楚飞被打中,刘凛只觉得她功夫不错。而其他两个人却是完全不同感觉……
裴戎低骂一声,自己看不顺眼的人,不止脑子好,武功竟然也不差,这不是明显在跟他作对吗?
而隐匿在角落的墨昶,在看到江小芽那鞭子落到楚飞身上时,面皮也不由的紧了紧。
江小芽对楚飞不依不饶,原因很清楚,就是因为楚飞当年把霍永富带了去,致使‘元墨’重伤。所以,江小芽才会如此对待楚飞。可是,如果有朝一日,江小芽发现‘元墨’未死。那么……
睚眦必报,一定记仇!
这是江小芽小时候就已经分外明显的性格特征。所以,如果她知晓一切都是假的。那……看看江小芽收拾楚飞那狠劲,还有这利索的身手,墨昶不由感到头痛。
当初,他送江小芽去梅山学武,也是因为在‘他’被霍永富伤的时候,还有之后,她那难得的反应。所以才送她去习武,让她以后世上行走有个自保能力。这才是墨昶的初衷,他可不是为了让她学好武功,有朝一日用来收拾他的。
有朝一日收拾他?!
这念头突然入脑,墨昶嘴角垂了垂。这想法有些可笑了。
“江小芽,你到底要针对我到什么时候?”楚飞按着受伤的胳膊,脸色不免有些难看道。
“你说呢?”
看着江小芽那不咸不淡,却对他揪住不放的样子,楚飞也不由有些恼火,沉怒道,“没错,当初元墨会出事,确实有我的原因,这点我认。可是,你也不要忘记了,如果不是为了救你,他根本不会挨那一箭。所以,如果说元墨死,我是祸首,那么你同样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江小芽听了,淡淡道,“你说的不错!对公子,你犯下的是一条死罪,而我欠的是一条人命。所以,今天就此了结了吧!你抹脖子,我切腹。我们两个把欠了公子的都给还了,你赎罪,我还恩。”话落,放下手里的鞭子,弯腰从靴鞋里抽出匕首。
裴戎听着,再看江小芽手里匕首,脸色开始不好了,她死了,那他怎么办?
弄死江小芽,裴戎一直在磨刀霍霍。可现在,当着他的面,她真要自我了结了。裴戎……忽然有些傻眼了。
“该死的,这小娘们怎么这么难缠!”裴戎低骂着,看向刘凛,“你说,她是不是家里那位祖宗派来故意作我的?”
刘凛摇头,“不是!”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刘凛肃穆道,“如果江小芽是老太爷派来的。那么,世子爷您只会被作的更惨!呜……”
话落,头上挨了一巴掌。
刘凛低头,“世子爷恕罪。”一不小心话说的太直白了。
裴戎冷哼一声,不过刘凛这话倒是给他提了个醒。那就是绝对不能让裴老太爷知道江小芽的存在。不然,如果让那位祖宗知道他在一个小丫头手里吃了闷亏。那,他一定会重用江小芽,来个时时给他好看。想到这一点,裴戎后脑勺飕飕冒寒气,差点哆嗦。
角落里,墨昶看着江小芽手里的匕首,脸色变幻不定。
“楚三少,不敢吗?”
楚飞握着剑的手发紧,冷着脸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倒是你……”话没说完,就见江小芽手持匕首,朝着自己腹部刺去。
一举出,空气一窒,三个男人脸色均是一变!
“你个疯子!”楚飞大骂一声,断然出手挡下。
叮!
兵器碰撞,一声响,江小芽手里匕首落地。而楚飞身上一痛,整个人僵住,穴位被封,无法动弹,一只手落于他咽喉。
楚飞心一跳,眼帘微垂,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寡淡小脸,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江小芽,你根本就没想死!”
“你都还没死,我怎么会先死。”
又蠢又纯,四个字,精确诠释楚飞智商秉性。
看着出手救人反被擒的楚飞,裴戎呢喃,“不知为什么,被这死丫头暗算,我现在忽然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大概是因为这会儿有人比他更惨。
讲道理的说,他会被江小芽阴,落得现在差点活生生被气死的地步,那都是自己闲着自找的。可楚飞,却是心怀善意照样被算计。楚飞这会儿内心一定在滴血。
而刚才差点冲出去刘凛,这会儿也默默收回了脚步,默默告诫自己,为世子爷出气收拾江小芽的想法还是作罢吧!现在,不想别的,只求全身而退就好。
角落里,徐风看着脚步迈出的主子,眸色变幻,刚才如果不是楚飞出手阻挡。那么,主子是不是已经到了江小芽面前呢?
“是我不如人,你动手吧!”
江小芽听了,看着楚飞眼底神色不明,一时静默……
“小芽,你在这里干什么?”
闻声,江小芽眼帘微动,本扣在楚飞脖子上的手,放下,转头看到江老太,“碰到个熟人过来打个招呼!奶奶,你怎么过来了?”
看江小芽从罗刹瞬间变温良孙女,裴戎冷哼,“两面三刀的东西!”
说人坏话,不背人,还一点不压低声音,江小芽自然听到,转头朝着裴戎看去。
接收到江小芽的视线,裴戎本想嚣张的狠狠瞪过去的,结果不知为何眼神飘一下,飘着飘着,就飘到了别处。
看着那骂过人,就开始假装四处看风景的男人,江小芽抬脚从他身前越过,轻步走到江老太身边,扶住她胳膊,“走,我扶您回去。”
“哦,好!”江老太看看僵着不动的楚飞,再看之前气势汹汹来找小芽,此时看着江小芽吭都没吭一声的男人,收回视线,握着江小芽的手默然走开。
虽然不知道江小芽做了什么。但可以确定,有人蔫了。
直到江小芽和江老太走远,裴戎脸色不好的看向刘凛,“爷我刚才是不是认怂了?”
“爷,您那不是怂!您那是大智若愚。”
裴戎冷哼一声,抬脚走人。话是好听,可面子还是挂不住。
墨昶看一眼江小芽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僵在原地的徐风,眼底划过什么,随着悄然离开。
***
裴戎回到住处好大会儿,墨昶才回来了,只是身后不见了徐风的身影。
“四爷,你回来啦。”
“嗯。”墨昶在裴戎对面坐下,看着他,神色如常,“身体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听到墨昶关心的话,裴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多谢四爷关心,我除了心里不舒服之外,其他都好。”
除了心里不舒服,其他都好吗?
嗯,墨昶此时好像也有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以为楚风刚说的那些,还是因为裴戎嘴上那隐约可见的伤口。
“那就好。”墨昶说着,接过刘凛端过来的水轻抿一口,视线划过裴戎嘴唇,开口,“不过,你身上的毒,还是尽快清除才行。”
“我也想清除,但那丫头不给我解药。”裴戎此时也不再撑着,脸上露出无奈。
墨昶听了,视线又落在裴戎嘴巴上,停留少时,无声移开视线,开口,“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也许不一定能解决问题,但不管如何先试试吧!”说着,看向刘凛,“你去把江小芽请到这里来。”
“是,属下这就去。”对墨昶,刘凛是信任的,所以执行起来毫不犹豫。
另一边……
“小芽,抱歉,江奶奶听到你跟人家打架就急了,我拦了,可没拦住。”明子看着江小芽,有些不安道。
“没事,是我一时火气上头乱急了。”江小芽看着明子,客气道,“耽误你不少时间了,你也赶紧回去忙吧!”
“没事!没事,我也没什么要忙的。倒是你,没受伤吧!”
“嗯。”
又说了一会儿话,直到明子感觉,再待下去可能要招人嫌了,这才匆忙告辞离开。
明子前脚离开,刘凛后脚就到了,“江小姐,我家主子请您过去一趟。”
请?!
这么客气的用词,还是首次听到。看来,也许到了可以谈判的时候了。
“奶奶,你好好歇着,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哦,好!记得别跟人家打架。”
“嗯,我记住了。”
看着江老太那满是不放心的样子,刘凛:这担心其实多余了。就是打架,也是她欺负人家。
江小芽,刘凛一路无言。
“四爷,世子,江小姐来了。”
裴戎听了,看江小芽一眼,随着别过脸去。
饿的时候,看得到吃不到,很急人。火的时候,看得到,收拾不了,更焦躁。所以,索性眼不见为净,裴戎装作看不到她。
“江小姐。”
浑厚,质感,低沉的声音入耳,江小芽转眸看向那开口叫她的人。
剑眉星目,鼻如悬胆,面若玉冠,气质雍容内敛,透着贵气带着从容!
一个荷尔蒙外溢,又自带禁欲气质的男人。
一个看起来风光月霁,又卓尔不凡的男人。
一个一眼看去,让江小芽心里感到怪异的男人。诡异的似曾相识,但江小芽又确定她确实没见过。
被江小芽那隐含窥探的眼神望着,墨昶手无意识转动着手里茶杯,脸上丝毫不露声色,平缓道,“江小姐与堂弟的事我都已经听说。在此,对堂弟的任性,我深感歉意,希望江小姐大度能容,给堂弟一次改过的机会。”
刘凛听着,悄悄看墨昶一眼,四爷不愧是当过‘无害元公子’的人,这装腔作势的功夫比他家世子爷高多了。
态度良好,话也好听。只是可信的有多少?
“如果江小姐对之前的事心里仍不高兴。那么,我现在也可以当着你面,替你收拾他一顿。”
这话,都以为只是谈判的客气话,裴戎更是这么认为。直到……
“呜……”
直到突然一拳挨身上,裴戎瞬时跳了起来。转头,看四爷出手,真的要收拾他,麻溜闪躲。
刘凛:……
话不是客气话,收拾好像也不是做样子,是真收拾呀!四爷那拳头落下,力道可是足足的。
关键是,四爷一句要解药的话都还没说呢,怎么就先收拾起世子爷来了?
重点都没说到,就动手打人,是不是太早了点呀!
关键,四爷这样,江小芽她会相信吗?
江小芽信不信墨昶不知道。但,墨昶心里是信了,收拾裴戎一顿,果然能让他心里舒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