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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尔伸手推门的动作一僵，片刻没了动作。
男人言语里浓厚的警告意味，她不是没有听出来。
她也不怕。
但......
当她微微侧头从车头的薄玻璃往外看，看到封睿趴在地上半天没能起来的狼狈身影时，忽然就记起了之前那一次。
她在小月子的时间里和封睿偷跑出去饭店吃饭，封睿最后被陆圣擎直接打到住院的场景，历历在目。
燕尔死死地盯着男人淡若寒冰的侧脸，收回自己推车门的手，猝不及防朝着身边的男人打去。
“陆圣擎，你个人渣，你去死——”
啪。
陆圣擎看到了，却没躲。
燕尔卯足了劲儿，一巴掌下去，男人的一侧俊脸上，当即浮现了清晰的巴掌印。
巴掌声落下，四周忽然陷入一片死寂，就连车子里逼仄的空气，都陡然下降了好几分。
燕尔微怔。
打完男人，她的掌心里也是一片火辣辣的疼。
她没料到他非但没躲，还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巴掌。在抬眼看向男人的片刻，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分。
陆圣擎勾唇，眉眼间冷意丛生，一双眼睛微微眯着，笑容诡异地看着燕尔。
“打的过瘾吗？”
话音落，燕尔只听到身下一声剧烈的声响，黑色宾利车瞬间离线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啊——”
她猝不及防，整个身体因为巨大的惯性，被狠狠地甩了出去，前额碰到挡风玻璃上，又再度狠狠地撞落到了座椅上。
后背和胳膊以及腰身，再度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燕尔长长地抽了口气，一张脸狠狠地在皱在一起，那些被她努力刻意隐藏起来的疼痛，顷刻间无数倍放大，让她近乎扭曲了脸孔。
疼痛让她缩在座椅上，一动不动。
陆圣擎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侧身冷冷地扫了眼忽然间没了动静的燕尔，不疑有他。收了视线，车子顷刻间像是失控的长龙一般，在公路上疯狂奔驰起来。
不过短短十多分钟的时间，车子就拐弯进了市中心的一栋富人别墅区。
最终，在道路中央位置的一出别墅前，停了下来。
男人始终紧绷着一张脸，推开车门下车，又打开燕尔那侧的车门，不等燕尔抗议，直接弯腰，一把将燕尔再度抱了起来。
“陆圣擎，我自己可以走！”
燕尔抬起双手用力地推拒着男人的胸膛，双腿用力扑腾着，努力将身体和男人的胸膛拉出一段安全距离来。
陆圣擎下颌紧绷，死死地抿着唇，一路默不作声地将燕尔抱进了别墅里，直接上了二楼。
他压根没发觉。
这会儿的燕尔，浑身都在发抖，一张脸白的近乎透明，说话挣扎的时候，上下的牙齿都在剧烈地打架。
陆圣擎只觉得自己疯了。
身体里似乎憋了一团汹涌的烈火，急着找到一种发泄的方式，即使这会儿要下地狱，也要拉着这个女人，狠狠地和她死上一回。
“陆圣擎，你放开我！”
“放开我！”
燕尔也疯了，扑腾着身体，躲着，挣扎着，抗拒着，直到最后，受不了地破口大骂。
“你个人渣！你个种马！你个无耻之徒！”
“活该你是个孤儿！活该你找不到你的白月光！活该你一辈子都找不到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活该你孤独终老！”
越骂越愤恨，越生气，越口不择言。
等燕尔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的时候，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腥红的，燃烧着汹涌烈火的嗜血眸子。
燕尔的心，瞬间像是掉进了五尺寒冰里。
“陆圣擎......”
嘭。
男人抬腿用力踢开了眼前那扇门，抱着燕尔大步走进去。
嘭。
又是一声关门的巨响，燕尔被带入了一一片黑暗里。
燕尔终于冷静了下来。
面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瑟缩着，抵在男人胸前的那双手，都在剧烈地发抖，艰难地开口问道，“陆圣擎，你想干嘛？”
黑暗里，男人一声嗤笑。
“我想干嘛？难道陆太太不知道？”
她的理智近乎要被身体里一股一股的寒意贯穿，哆嗦着声音反声质问道。
“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
在他和另外一个女人你侬我侬之后，在放弃了她，把所有的耐心和温柔给了另外一个女人之后，他凭什么还能这样对她！？
“凭什么？凭我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
黑暗里，男人将她狠狠地扔在床上。
紧接着，就是纽扣“哗啦啦”散落一地的声音。
咔嚓。
皮带扣脆声响亮的声音，几乎昭示了燕尔接下来所要承受的一切。
男人的身体猎豹一般扑了上来，高大健硕的身体像是一座密不透风的大山般，阻断了燕尔所有的退路。
她的衣服被撕碎。
双手被男人强势粗暴地按在了头顶上方。
双腿被一条修长健硕的长腿压住。
几乎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没有任何所谓的前戏。
他粗暴地分开她的双腿，狠狠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一瞬间，那种如同初夜般撕裂，撕心裂肺的疼痛，顷刻间席卷了燕尔的身体。她发出尖锐的喊声，整个身体，所有的毛孔里都写满了疼痛。
她痛苦地拱起身体，整个身体崩成一条直线，几乎祈求般地说道。
“陆圣擎，我疼......”
她是真的疼。
不止是双腿间，神经处，身上，双腿甚至双手上，所有在男人疯狂间被触碰到的地方，都有尖锐明显的疼痛，狠狠地拉扯着她。
可男人压根听不到。
黑暗里，他将自己所有的焦灼，愤怒，和那些不知名的情绪，全都发泄在了他索要燕尔的动作上，一下比一下疯狂，一下比一下深入。
燕尔的惨叫，非但没有让陆圣擎冷静下来，反而变成了一种催化剂。她的叫声越使响亮，男人的动作越是疯狂。
直到最后，燕尔的叫声渐渐弱了，变成了带着痛苦的申银声。
男人还是没有停止。
黑暗里，疼痛和并不陌生的感觉，在身体里像是两股巨大的拉绳，不断地拉扯着燕尔的身体和神经。她很疼，但却阻止不了男人将她推上极致的巅峰。
渐渐地，她放弃了。
她松开双手，摊开身体，放弃挣扎甚至是祈求，任由男人在自己的身上忘情发泄。直到很久很久之后，耳边一声释放的低吼，一切才结束。
男人却不肯离开，久久地停留在她的身体里面，附身在她的耳边，声音里还带着压抑地低喘，问道。
“我的陆太太，除了我之外。还会有人，像我这样对你，让你高潮吗？”
黑暗里，回答他的，是燕尔颤抖的声音。
“陆少爷，如果你爽完了，可不可以放开我？”
那声音里，带着哆嗦的抖音，似乎还夹杂着压抑的痛苦，和丝丝缠绕在唇边的委屈的哭腔，狠狠在陆圣擎的心头略过。
陆圣擎浑身一僵，理智瞬间回笼。
他瞬间离开燕尔的身体，猛地拍开了床头灯。
光线带来的不适，在一瞬间褪去。
陆圣擎低头看向身下的燕尔，瞳孔骤然一收。
灯光下，燕尔还维持着他在她身上驰骋时候的姿势，脸上和眼角，挂着晶莹未干的泪痕。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
燕尔一丝不挂的白皙身体上，从脖颈处到腿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青紫色痕迹。那些痕迹，斑斑点点，全都渗着血，明显就是被人狠狠拧过掐过的痕迹。
两侧的胳膊上，甚至还有一排排渗着血的牙齿印，触目惊心。
陆圣擎情欲未退的眸子里，瞬间闪过骇人的冷色风暴，冷寒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谁做的？！”
他也终于知道。
在整个他要她的过程里，她所有的惨叫和疼痛，不是因为他在她身体里粗鲁的对待，更多的是身体和肌肤上的。
燕尔撇开头，死死地咬着唇，努力拉过一旁的被单盖在自己的身上，艰难地挪动着步子想要下床，倔强地冷声回答说。
“跟你没关系！”
在警局的那八个小时里，她受到了那几个女人惨无人道的对待。
被打。
被掐。
被拧。
被咬。
但所有身体上的疼痛，却远远比不过这个男人给自己带来的灾难般的摧残。
她觉得他很脏。
觉得自己更脏。
陆圣擎瞧见女孩惨白一片，明明觉得委屈难过，却死死咬着唇不发作的脸，心头没来由地略过一阵难言的紧绷情绪。
在她下床的时候，忽然抬手按住了她。
“去哪儿？”
燕尔僵着没动，冷声回答。
“去洗澡。”
“你身体上那么多伤口，不是真傻的话，就乖乖躺在床上。”
结果，就见女孩忽然扬起脸，直直地对上了陆圣擎的眼睛，冷笑。
“当然要洗，因为我觉得你留在我身上的味道，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