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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慌张张地四下看看，生怕忽然而来的声音惊扰到外婆，探头往楼下的方向飞快看了眼，又快速地缩了回去，躲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喂？”
结果那边却不说话，除了绵长平稳的呼吸声，什么都没有。
但就是这样的沉默，让聪明的燕尔隐约嗅到了几分压抑不悦的味道。她觉得后背有些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近乎讨好地喊了声。
“老陆？”
那边当即微微拔高了音量，沉声反问道。
“老？”
燕尔当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赶紧改了口。
“不老不老，您风华正茂，英雄正当年。不是老陆，是圣擎哥，是我的阿擎哥哥。”
该是这一句，成功消减了陆圣擎一半的怒气，说话的语气跟着就平和了许多。
“下来。”
燕尔一愣。
“下来？哪儿？”
那边立刻传来男人低低地嗤笑声。
“我在楼下。”
燕尔的神经莫名地紧了紧，握着电话一路拔腿爬到窗户边，探头一看，果然看到小院门口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宾利车。
似乎是为了配合她，她看过去的时候，远光灯还用力闪了闪。
“我等你。”男人说了这么一句，就挂了电话。
燕尔顾不得太多，风风火火地冲到门边，拉开门，一路猫儿着身体，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她一直看着外婆那扇紧闭的房门，直到打开门，又悄无声息地关上门，转身朝着马路正对面的车子飞奔了过去。
还没到车边，一侧的车门就自动打开了。
燕尔远远地看到陆圣擎靠坐在后座，修长的身体不动，也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她莫名地有些心里虚，拉开车门做进去的第一时间，厚着脸皮一把勾住男人的脖颈，主动附身过去，在男人的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
“老陆，我好想你。”
话说完，燕尔就感觉自己的后背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第一次，燕尔觉得原来自己也可以肉麻成这个样子。
啧啧。
男人的眉眼里含着笑意，显然是被燕尔如此少见的热情给取悦了。一手扣住燕尔的腰身，将她整个人一把提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修长的手指已经探进了燕尔的后背，沿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慢慢地揉捏游移起来。
“是吗？陆太太究竟是想我？还是因为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才用投还送抱弥补罪行的？”
燕尔心里“咯噔”一下，身体却被男人狠狠地捏了下。
“嘶——”
她抽了口气，忍者细微的疼，想到他身体还病着，小心翼翼地去推他的身体。
“你别乱说，我什么都没做。今天一整天，我都尽想着怎么尽快出来见你了。”
男人也不急着拆穿她，手指慢悠悠地折磨着她的身体，不过一低头的功夫，就沿着她细致优美的天鹅颈，跟咀嚼食物一般细细地啃食了起来。
燕尔被折腾得受不了，抬起双手去推他的头。
冷不丁的，却听到他说。
“那些男人，有我好吗？”
燕尔一愣，眼睛瞬间瞪得老大。脑海里电光火石后，燕尔忽然推开男人的头，瞪着眼睛死死地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
男人懒洋洋地眯起眼睛，口气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记得你喜欢的是满天星，不是红玫瑰！那么世俗的花儿，怎么可能配的上我的陆太太！”
燕尔眼睛瞪得更大。
“陆圣擎——你、你跟踪我？！”
陆圣擎失笑地看着小太太失控炸毛的样子，抬手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一个利落的翻身，将人就结结实实地压倒了车子的后座上。
一边探手却解她的衣服，抚摸着专属于自己的滑腻肌肤，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一边肆意地勾起嘴角，理所应当地说着。
“不是跟踪，是监护。我不在你身边，当然要防止那些阿猫阿狗打你的主意。”事实证明，他的一切所想，都是对的。
“你真是......”
燕尔又羞又气，胡乱地抬起手来就去推他。
“你也太不君子了。我是去跟人相亲了，但我也是为了安抚外婆，毕竟她......”
话说到一半，燕尔看着陆圣，视线不知道到了哪儿，忽然一顿，整个人顿时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瞬间不动了。
好半晌，她才抬手颤巍巍地指着一处，满脸震惊地问道。
“老陆，你的腿......”
动了。
不仅能动了，而且动作流畅自然，一点都不像是受过伤做过复健的腿。把她压在车座上的时候，他甚至轻易利落地用膝盖将她的腿顶开了。
男人微微扬眉。
“好了。”
“好了？”
燕尔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问道，“怎么可能会这么快？我昨晚上走的时候，分明还一点知觉都没有。怎么会......”
男人的胸膛里里传出低笑声，低头一颗一颗却解她的扣子。
“确切地说，是从来没坏过。”
之所以之前双腿如同废了一般毫无知觉，甚至因此一度让陆圣擎颓废，完全就是因为冷束那个多事儿精，在给他的药物里添加了让双腿麻痹的成分。
他利落地解开她内衣的扣子，火热的吻一路往她性感的锁骨处游移，沙哑着声音，轻描淡写地说道。
“是冷束动了手脚，故意整我。”
换句话说，是故意整他和燕尔。
原因就是因为那天他到陆氏去，看到了燕尔托人送给陆圣擎的离婚协议书，忽然觉得燕尔这个女人有些不识好歹，自私自利。
所以，才弄了这么一手，来测试燕尔，也测试陆圣擎。
而这些，陆圣擎自然不会告诉燕尔。
所有的感情里，最不能提也最忌讳的，就是测试。
燕尔傻傻地看着陆圣擎，又欣喜若狂地看看陆圣擎的腿，整个人在极度兴奋的边缘，顺便把冷束的祖宗十八代招呼了个遍。
“所以，你没事了？”
“没事了。”
“可以随时随地走路，甚至在整个盛州横着走了？”
陆圣擎：“......”
半晌过后，男人微微起身，一把扯开自己的领带，又结结实实地将燕尔捞了起来，利落地分开她的双腿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不止如此。以后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就不会辛苦你一直动了。”
燕尔羞得想要尖叫。
“陆圣擎，你能不能不流氓？”
“不能。”
“喂，不行......”
眼看着车子里的温度着骤然上升，男人的荷尔蒙分泌得更是迅速，车窗外，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顿时将一切打破。
叩叩叩。
两个人纠缠的动作一停，扭头看过去，那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接着外头的光线，燕尔隐约看清楚了来人的脸，差点从陆圣擎的腿上掉下去。
“老陆，是外婆，是外婆！”
燕尔慌不择路，一脸煞白地从陆圣擎的腿上弹开，慌慌张张地去整理自己的衣服，一副快哭的表情，埋怨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都怪你！都跟你说了，这是家门口，你居然还......”
陆圣擎不急也不恼，一边帮燕尔扣上文胸的扣子，一边轻声地安抚她。
“乖，别紧张。车里隐私性很好，外婆看不到也听不到。你慢慢来，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嗯？”
奇迹般地，燕尔一颗焦灼的心，伴随着男人的话安静了下来。
她整理好衣服，乖乖地坐在陆圣擎身边，男人这才探身过去，打开了一侧的车门。
外婆那道犀利凌厉的视线，无声地落了进来。
燕尔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明明自己衣着完好，可在外婆面前，仍然有种自己光着的感觉。反倒是陆圣擎，表情很淡，脸上找不到一丝窘迫被抓的表情。
“外婆。”
“外婆。”
外婆深呼吸一口气，似乎是用力压制了情绪，视线越过陆圣擎的肩膀，直直地看向了他身边的燕尔。
“尔尔，外婆不想问你在做什么。现在，下车，跟外婆回家。”
燕尔几乎条件反射般看向身边的陆圣擎，男人已经很是从容地握住了燕尔的手，视线看向外婆的方向，沉沉地说了句。
“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外婆，我和尔尔的事儿，我们聊一聊。”
车子外头，外婆的脸色，在路灯的映衬下，格外难看。但片刻，她深深地看了看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燕尔莫名的有些担心，于是下意识地晃了晃陆圣擎的手，紧张地问道。
“怎么办？外婆肯定知道，这些日子我不是真心，而都是敷衍她的。她肯定......”
陆圣擎拉着她下车，往小院的方向跑，一边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没关系，都有我。”
进了小院，极为有默契地，燕尔留在了楼下客厅，陆圣擎则是跟在外婆的身后上了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燕尔在楼下客厅里如坐针毡，一颗心高高悬起，生怕两个人谈到不愉快的地方，就伤了彼此的感情。
正胡思乱想，楼上忽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