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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她当然不知道！
从小燕尔就知道，燕以歌天生就是个实打实的学渣。从小到大的那些功课，全是别人代写。她甚至连燕尔这个一直被养在燕家不出户的妹妹都不如。
如今，既然是作假，又你怎么可能会因此改变自己学渣的本性？
燕以歌绷着脸，不知道是因为愤怒燕尔，还是因为心里慌张。她白着脸，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了燕老，又咬牙看向身边的佣人。
那佣人立刻拨浪鼓似的摇摇头，意思很明显，她也不知道。
如此简单的一个问题，燕以歌却硬是回答不上来，旁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燕老，因为从小熟知燕以歌，几乎是瞬间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四周，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了。
燕尔见燕以歌迟迟不说话，就知道自己的猜测中了十之八九，当即收了手，转过身买对燕以歌，一脸难过地说道。
“对不起姐姐，我不该这么问你。从小我就笨在家里呆着，你一直都呆在最好的学校里。这么小的问题，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懂得少，你不想跟我说，也是正常的。”
一句话，几乎再度成功地将燕以歌推上了风口浪尖。
燕以歌不回答。
要么，就是她的那个所谓的礼物有问题。如果真是她绣的，她不可能不知道这幅画原图的来历，出自谁之手。
要么，就是她的礼物和知识都没问题。而是她打心底里瞧不起燕尔这个从小和她没在一个阶层读书的妹妹，人品有问题。
不管是哪个方面，燕以歌注定都讨不到一丝好处。
面对众人的窃窃私语，和异样的眼神，燕以歌僵直着身体，双手的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的皮肉里，强撑着笑了笑。
“尔尔你可真是会开玩笑，姐姐怎么会不知道，还不告诉你呢！”
关键时刻，燕老及时开口，打断了燕以歌的话。
“尔尔，姐姐的礼物爷爷收到了，你的礼物呢？”
老爷子说着话，眼神意味不明地扫了眼燕以歌，那期间神色，大概只有燕以歌自己能懂。
燕尔被问到礼物，先是一愣，继而有些为难地说道。
“爷爷抱歉，你也知道的，我这算是第一次正式参加你的寿宴，不知道送你什么好。所以......”
燕尔的话音刚落，燕以歌原本还惨白的脸顿时抬了起来，像是忽然间抓住了燕尔的小辫子，瞬间拔高了音量尖声说道。
“尔尔，爷爷生日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没给他老人家准备礼物？”
那口气，满满都是鄙夷和嘲弄，带着点不可思议和意外，只有燕以歌自己知道，她到底有多幸灾乐祸。
燕尔也不急，微微低垂着头，像个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轻声对老爷子说道。
“对不起爷爷。不过，”她说着话音一顿，忽然抬头看向老爷子，脸上又带了几分浅薄的笑意轻声说道，“我家陆先生有给爷爷准备礼物。”
燕尔说着说着，忽然笑开了。
“而且我听他说过的，这个礼物，一定是你这么多年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燕老抬头，略有些诧异的视线越过燕尔的肩头，看向她身后的陆圣擎，微微挑眉。
“哦？”
可再看陆圣擎和燕尔的手里，皆是空空，老爷子又再度挑了挑眉头。
“那礼物，在哪儿？”
陆圣擎这才往前一步，抬手握住燕尔的手，在老爷子还在愣神的时候，嘴角一勾，附身弯腰，在老爷子耳边低声说起了什么。
不过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老爷子的脸色，却出现了骤然的变化。
意外。
震惊。
不可思议。
到最后的满脸惊喜。
陆圣擎起身的时候，老爷子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已，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即使已经亲耳听到陆圣擎说了，可还是觉得不够真实。
“你说的......是真的？”
陆圣擎将燕尔揽在自己怀里，眉眼微微扬起，淡淡地点了点头。
老爷子激动地一下子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起身的太快太猛，巨大的力道，连带着让身边的燕以歌都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
他颤巍巍地接过一旁管家递过来的拐杖，用力扶好，轻颤着的视线从众人身上越过，又看向跟前的陆圣擎和燕尔，激动地说道。
“我要告诉大家，我的小孙女送给我的礼物，确实是我多年来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众人一片哗然。
老爷子面带欣慰和喜悦之色，丝毫不介意地跟众人说道。
“燕家没有男丁，一直是我的心头病。但是刚才，我的孙女婿陆圣擎告诉我，他和我小孙女燕尔的第二个孩子，会跟从我的燕姓。从今以后，来继承燕家的香火！”
旁边的燕以歌听完，忽然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朝着后方迅速倒了下去。
她忽然像是疯了似的，爬起来扑到老爷子的身边，一把抓住老爷子的裤腿，仰头看着燕老，大声反驳道。
“爷爷，你不能这样！我们燕家不能有他们的孩子，陆圣擎的孩子，怎么能跟我们燕家的姓？如果你把燕家给了那个孩子，以后，不就姓陆了吗？！”
话一落，燕尔立刻嘲弄地笑了起来。
“姐姐，你太看得起咱们燕家了。”
燕家和陆家虽然都是盛州大户，但是这期间悬殊，整个盛州上层的人几乎都知道。要说陆家会觊觎燕家的那点东西，还真是犯不着。
更何况，依照陆圣擎的能力，即使脱离陆家，想要秒杀燕家，也不过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所以，陆家的孩子给燕家，帮助燕家继承香火，传宗接代，绝对是牺牲，更是委屈了那个孩子。
燕以歌被狠狠呛声，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燕尔，几乎要喷出火来。但她张张嘴巴，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她不说话，燕尔又弯腰看向燕以歌，口气自然地反问道，“或者说，爷爷可以依靠你和你的那个残废的丈夫楚洛成，给燕家延续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