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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被人过肩摔在地上一般,岑可欣头晕目眩,五脏六腑像是移位了一样难受,身体基于防范本能飞快从床上坐起。
韩司佑把她摔在床上身体还没来得及拉直,岑可欣又缠了上来。
“岑可欣,你在胡闹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
他咬牙威胁,额头青筋明显突出。
岑可欣原本就是放下了女孩子矜持和羞耻心,一心一意地想要让韩司佑接受自己,他越是拒绝,她偏偏越挫越勇,不想放弃,柔软的身躯藤蔓一样缠上他的身体。
“你不就是估计我大哥那边,会找你算账,所以才不接受我是吗?如果我不是大哥的妹妹,你是不是也会想对待其他女人一样对我,对吗?是不是等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你就不会拒绝我了吧?”
岑可欣的吻很青涩,她从来没有吻过别人,有些笨拙地在他胸口游移。
“生命煮成熟饭?”
韩司佑愠怒,毫不留情地抽出她的手,捏住她的下颚,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都学了些什么。
岑可欣彷佛铁了心,他不让她亲,她就攀住他脖颈,咬了一口。
韩司佑脸色铁青,见甩不开,又气又恼,大掌对着她的臀部啪啪几下,一点都没留情面。
岑可欣痛的泪水涌出,这才松了口,眼里满是委屈地瞪着他。
年轻的时候,谁都渴望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喜欢上一个人义无反顾,她是那么地卑微,只渴望这段感情得到他的回应而已,她有什么错,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她的爱是那么的奋不顾身,也许以后在也没有那样的勇气去爱一个人了。
只是单纯的喜欢。
韩司佑愠怒的看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她的唇瓣上几乎全是鲜血,他以为是自己脖颈上齿痕上血。
他胡乱地抽过一把纸巾,在她的唇上了一抹,却发现雪白的纸巾上是一片猩红。
韩司佑一怔,意识到岑可欣唇上的不是他的,而是她自己的,胸口忽然闷得生疼。
她的爱是那样纯粹,即使受了伤,她也不会出声,是那样的倔强。
他恨极了她的倔强。
韩司佑握了握拳头,别开眼,“等会你哥会来接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越在这个时候,就不能心软,这样不仅给她了希望,还会误了她。
岑可欣一言不发地望着韩司佑走出自己的视线,胸口好像痛失了什么,空荡荡的难受,终于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起捂住了哪里,痛哭出声。
胸口,是最贴近心脏的地方。
门外,挺拔的身影微微僵了僵,终究还是毫无眷恋的大步离开。
岑可欣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以为他会回头,哪怕是回头再看她一眼,她都会认为他心中是有她的。
可是,他走的那样决绝。
丝毫没有留恋。
她想起他在面对那个叫梁以默女人的时候,眼里掩饰不住的关心,和那深深的爱意,在想起他钳住她的手腕一副恨不得捏碎她的那一幕,想起她缠着他得到他的回应,又想起她在咬他后他有狠狠抽打她的情景,他眼神的冷漠,愠怒的样子她泪水变的那么不值钱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短短的时间内,她会对他产生那么浓烈的感情。
她变的不在是自己。
或许是会所里见到那样高高在上,游戏于情场的三少,或许是在慌乱酒吧见到颓废孤独的韩司佑,又或者是见到那个在爱的女人面前卑微的韩司佑,她就把他放在心里。
敲门声响起。
岑可欣去开门,就这样她看到了大哥和二哥站在了门口,她哇的一声,扑进二哥的怀里大哭起来,“二哥。”
大哥可以说是最疼她的一个,从来都舍不得说她,可二哥却是她最喜欢的一个。
也许他们年龄才错差几岁,从小她就爱缠着二哥岑一深,并很依赖他,只是在这几年二哥从来都是神龙不见尾的,在这个时候,腹中满是心酸。
岑一深微微蹙起了眉头,长臂一拦把岑可欣带离了房间,“妹,走呆在这个地方晦气。”
岑可欣还想在回头,被岑一深搂着走出了别墅,坐进了他的车里,等在回头时,他们已经离开了别墅。
岑可欣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问旁边的岑一深,“二哥,你妹妹失恋了,还没恋爱就失恋,给你丢脸了。”
二哥从小就教导自己,人不要活的太贱,要活的自我一点。
岑一深回头看了妹妹一眼,嘴角勾起,“你是火的太失败了,要让外面的人知道我岑一深的妹妹被人甩了,那这面子往那搁。”
“哥,我放不下她。”
“这不是问题,我来帮你忘记他!”
岑一深的嘴角带着邪气的笑容。
这京城里,不仅有京城三少,大家对岑家的两位少爷也是忌惮几分。
岑家二少,岑一深,是整个京城的传奇。
记得多年以前,才十六岁的少年岑一深早就在京城打响了名号,没几个人忘记在那场宴会上,少年桀骜的眼神和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让在场每个人都记住了他。
于中国与尼泊尔的边界,岑可欣背着背山包终于爬上了这座世界上最高的山峰珠穆朗玛峰,海拔高八千八百四十八米,越往高爬空气越稀薄。
当她真正爬上顶峰的时候,心中是无比的欢快,“二哥,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她兴奋地抱住陪在她身旁,同样穿着一身帅气的登山服的男人,男人的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那有什么,我岑一深的妹妹怎么会是别人能比。”
男人倨傲与生俱来,令人望尘不能莫及。
这两人就是岑家的两兄妹。
离开了中国了两个月,在这两个月内,她去过很多他没去过的地方,在穿越非洲的一片原始森林的时候,她还误食了毒草中毒,二哥去过北极见过那里的冰川,在这两个月里,岑可欣试着放下心中的那份执着,不在去想念他。
直到登这座最高的山峰时,她就暗暗发誓,如果能登的上去,就要忘了他。
只是她真的能忘记吗?
岑可欣站在珠穆朗玛峰举目四望,伸手彷佛能触到天边的云,两个月的旅行,她才觉得这个时候才觉得欢喜。
可是接下来,岑可欣觉得头晕目眩,下一秒就感觉天转地旋,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