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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煜岚赶在杨炎开口之前,佯装惊喜道:“清儿你怎么也来了?”
杨炎:“世子认识这位姑娘?”
盛煜岚咧着嘴笑道:“岂止是认识,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担心我就跑来找我来了。”
夏犹清气吁吁的瞪着他。
杨炎道:“原来是世子妃啊,得罪了得罪了,你们都快放开。”
盛煜岚一把拦腰拉过夏犹清,低头抵着她的额头,瞬间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低沉着嗓子,温柔道:“不是说了不用担心我嘛,就这么几天见不到我你就受不了了?”
杨炎一看这暧昧的场面,心里偷笑着世子也是会玩的人,一脸谄媚地引进门。
刀疯子跟在后面狐疑地看着被世子搂着的夏犹清,总想着有哪里不对劲。
院内的红棉铺了满地,天上地下都是一片橙红的晚霞。夏犹清坐在亭内,看着一旁侍女端上来的小酒,突然没了胃口,肚子里憋了一团的火,可不能就这样被一口凉酒给浇灭了。
一来到茶山镇她就孤身来到白云山下,这里满是天星阁的那棵白色海棠,一棵已经显出凄凉悲惨之景,而眼下是一山的雪白,悠悠然的迷雾在树间缭绕,缠出了一股又一股的阴森凉意。她在山下转了好久,一直找不到上山的路,只觉得自己视线正渐渐模糊,就连断眠香都失去了作用,头脑晕乎乎的发转,人渐渐没了力气,她心中感到不妙,趁着自己还清醒之前得赶快离开这里。
泽烨之前又是怎么上山的?
自己还是太鲁莽了,便想着去镇子上转转打听点消息。
一碗凉茶下肚,她才清醒过来。
刚松口气,茶楼外透出的杀气让她警惕起来。楼下,一个十五六岁邋里邋遢的小男孩被一群灰头土脸的大汉围了起来,那男孩弓着腰背,脚尖着地,明显是要发力的状态,她注意到他的手似乎在紧握着什么,终于他猛然抬头,就在她以为他要还手时,几个大汉直接踩在他的脸上,让他动弹不得只能任人殴打。
就这点反应力?
那群人走后,男孩虚弱的躺在地上,她注意到有人说到那个男孩是杨炎的人,这么一个乞丐装扮的男孩竟然会跟杨炎有关系。
她决定从这个男孩入手。
寒光剑架着刀疯子的脖子,他带着她来到白云山。
“姐姐,这就是白云山了,我可以走了吧。”
“告诉我怎么上去。”
“姐姐,这上面很危险的,要是我带你上去了,万一丢了性命,我娘该心疼我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丢了性命。”
无奈之下,刀疯子不再推阻了,而是带着她往林子走去,却被她的剑晃到眼睛。
“这里面的迷雾有问题。”
“姐姐这迷雾会有什么问题,你看到那个山顶上的小木屋了吗?听说那里面住着一个大魔头,会吃人的那种,那魔头才是大问题呢。”
夏犹清略微撇了一眼他指的方向,却除了白什么也没看到。
“哎呀,你那里被树挡着了,你往我这里站站,我这里看得很清楚呢。”
她往他的方向走去,余光就瞥见了木屋,当她定睛一看,那个木屋外还站着一群黑衣人。
执剑手的虎口处突然一阵刺痛,她回过头看,一条细蛇咬伤了她。
瞬间手上发麻,拿不稳剑,人也晕沉沉的。
只听刀疯子讥笑着说道:“就你这点反应力,去了也是送死。”
她恍惚之间听见刀疯子口哨一吹,响彻整个寂静的白云山,很快就有人闻声飞下山来。
“这娘们被我小妹咬晕了,你们帮我把她绑去杨府,一会她醒来我可招架不住第二回。”
她看着杯中酒,清澈的印出刀疯子那讥笑的嘴脸,一想到她堂堂半月楼“天字杀手”竟然被一个小毛孩摆了一道,瞬间气得将酒杯砸向一边。
没有等来杯子落地瞬间的破碎声。
沈尧眼疾手快接住了酒杯,但还是没能阻止酒水撒在盛煜岚身上,打湿了他的莲青云纹仙鹤袍。那两只栩栩如生的仙鹤在阴沉的空中飞旋,叫人怪心疼的。
夏犹清这才发现亭下还有人,只怪自己方才太生气了,连周围有人都没发现。
盛煜岚拿过酒杯,踱步石阶上,一边走一边浅笑道:“是谁惹我娘子不高兴了?连酒都不愿喝了。”
他口中的娘子成功点燃了她刚刚熄下去的怒火。
“你还好意思占我便宜!刚才要不是人多,我才不会给你面子。”
“本来齐楼主的意思是要你装作我的丫鬟,我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方才那个情况,要是我说你是我的丫鬟,那岂不是让杨老板以为我南阳王府的下人都没有规矩,又怎会答应我放过一个失了规矩的下人呢?。”
他说的话不无道理,那杨炎是个典型的富商模样,一听她是盛煜岚未过门的妻子,便立刻谄媚地唤她为世子妃。
夏犹清:“那多谢方才救我,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楼主为什么会和你合作?”
要杀一个温知新有很多种法子,但偏偏齐三与盛煜岚一个外人达成共识,半月楼向来都是速战速决,这样一来倒是饶了好大一个圈子。
想到这她突然想起来,齐三塞给她一个纸条。
盛煜岚见她百思不得其解,便缓缓道:“不是我两达成共识,而是他来求我的,齐楼主亲自求我将你带在身边,伪装成我府上的丫鬟,接近杨炎,等待温知新的出现。”
齐三到底想做什么关键就在那张纸条了。
夏犹清:“那一直待在这,要什么时候才能等到温知新出现?”
盛煜岚:“我方才与杨炎交谈许久,他说道四月初七会在红棉巷办一桌酒席,宴请他的各方好友,温知新替杨炎看管白云山,想必是他极为信任的亲信,我猜初七他也会去。”
盛煜岚眼睛半眯,挑逗地看着她:“不过这宴席摆在红棉巷,你不方便去啊。”
夏犹清:“这个你不用管,只要确保他会到场,我就一定会拿下他的人头。”
冷月烛光,夏犹清独在屋内,从腰间摸出那张字条,皱皱巴巴的黄皮纸上写到:
红棉一夜染风雪,化絮千里飘柳园。
她将纸烧毁,跳动的火苗似乎在告诉她,红棉巷里,有她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