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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话落,叶翾当先轻笑出声:“皇上,这个问题,您当先问问薛姑娘,是想与谁共结连理。”
北辰天面色微沉,薛宝琇的脸更是如熟透的红柿子,似要滴下血来。
苏黎却是对叶翾敬佩万分。
叶翾对贺兰音的心意如同他对若雪的心意,在有心爱人和没有巩固地位的情况下,他是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将其他不相干的女人纳进自己的府院当中的。
北辰女子最是矜持,他相信,即便薛宝琇心里有想法,也势必不会自己去开这个口。
果然,就听见薛宝琇羞的有些暗哑的声音道:“宝琇一切都听皇上的。”
得,这个问题又抛回到自己的怀里了。
北辰天郁闷的不行,阴郁的看了叶翾好几眼,每次都有冲动叫些人来教训教训他。
但见他苍白无比的脸色,他又替自己过世的皇弟心痛起来。
哎,到底是个要捧在手心里的。
一有比较,那看薛宝琇就不是太顺眼了,当即便冷了眸子:“怎的,连自己心仪哪一位都不知道吗?”
薛宝琇本来还喜滋滋的小脸登时一白,吓的垂下头:“宝琇知错,请皇上恕罪。”
她此刻有些恨自己的嘴笨,一颗心跳的很快,满满的都是叶翾二字。她现下心里也很是后悔,怎么刚刚就没有趁机跟皇上说呢?
懊恼已是无用,皇帝摆了摆手:“总归淑德还算看的过去。翾儿,朕知道你心有所属,但贤王府子嗣偏薄,无论是你父王还是朕,都不希望看着贤王府就这般没落下去。”
他看了一眼苏黎,双眼微眯,眼前的这位翩翩公子其实根本就是在太后的力压下才召进宫来的。
碍着面子,他也要提一提:“叶家之女叶蓁即将归来,朕听闻你们两个之间交流颇显,苏黎,朕寻你进宫,也是问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不等三人说话,北辰天缓缓道:“钦天鉴前些日子传来话,三月之后宜多嫁娶方可维北辰之姿。你们的适婚年龄都到了,就选个日子纳了府中吧。”
苏黎脸色白了一下,本来还以为躲过了薛宝琇,没想到老皇帝的意思竟然是将叶蓁指给他。
叶将军府一直都是皇帝这一派的,与苏府向来是敌对,老皇帝这是何意?
“恕叶翾不能从命,”叶翾开了口,眉眼弯弯,笑容柔美,似朵妖莲绽放在通天河之上。
“不说叶翾还未接任贤王之位,直到目前为止,叶翾的后院当中都还空无一人。先人常言,无规矩不成方圆,所以,哪里有主妃还没有进府就纳进侧妃的道理?”叶翾眨巴眨巴眼睛,“至于苏府或者其他地方是不是这样叶翾不知道,叶翾倒是一直尊从着父王留下来的传统美德,不敢违抗。”
薛宝琇眼里含了泪,心里一阵阵揪的痛。
是啊,她怎么忘了,刚刚老皇帝说了,只是问他们谁愿意纳她为侧,并不是主妃啊!
她难过的紧,叶翾瞧都未瞧一眼,面上突然很是殷勤的瞧着北辰天:“叶翾对贺兰音一见钟情,若皇上下旨赐婚,薛姑娘的侧妃之位,也来的很是容易。”
北辰天瞪着他:“你敢威胁朕?”
叶翾笑:“叶翾不敢。”
......
此时的薛府当中,某个极为偏僻的院落里只修建了一处房屋。
四周无人,房屋大门紧闭。
只是从那房屋之中,隐隐的传来阵阵引人遐想的声音。
落着白幔的楠木床吱呀轻颤,从中伸出一截白玉般的小臂,垂着的手无力的张着,随着床左右摇晃。
小鹿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罩在头顶上方的白色床顶。
她身上的人是将她从小到大护在手心里长大的哥哥,身子很痛,她根本就不明白哥哥在做什么。
泛着白的唇轻轻的颤了一下,小鹿的眼角滑下一丝泪来,轻喃一声“痛...”
简亓掐着她的腰,有些不受控制的结束了最后几下,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在她的眼睛里,他俯身吻净,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身下之人是他的妹妹,从小护到大,也是住在他心窝里的妹妹。然而妹妹是纯洁的,并不知道自己龌龊的思想。
心里虽然有内疚,但终因小鹿将头一次给了白肃清而稍微淡了一些。直到昨天将她抱上床之前,他还是有些感激白肃清的。
然而现在,却是刻进骨子里的痛恨,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
他要小鹿,但小鹿的头晚不能是他。
小鹿累的昏睡过去,简亓满怀爱怜的吻了吻她累极的眉目,直到确认她呼吸平稳才抽身离去。
给她盖好被子,简亓起身穿衣,然而刚一打开门,便怔在了原地,拧着眉头不悦道:“你怎么在这里?”
薛宝琇转过头来,嘲讽的盯着他冷笑:“得偿所愿了?”
今日皇宫一行,本该是她高兴的日子,但最后的发展方向,似乎朝着她并不愿意去想的方向去发展。
她只知道自己最后是失魂落魄的回了府。
然而等到冷静下来了,她现在才想明白宫殿之上发生的事情。
那叶翾虽然从头至尾都没提到贺兰音这人一个字,但最后却是成功的向老皇帝要了赐婚的圣旨。
现在想想,那叶翾竟然护贺兰音至此。而那个侧妃之位如同玩笑一般,他并没有做出隆重的承诺。
也就是说,在未来的时候,如果叶翾还记得她的好,进贤王府绝对是一句话的事情。
如果贺兰音下了死命令不给她进门,那她便再也进不了贤王府的门!
本来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行至简亓这里的时候,她突然之间想明白了。
是以,这世间女子的什么最为珍重?
她低头轻笑,对着简亓道:“今天过来,本来是想给你说说宫里的情况,也好到时候莫要在皇室的面前露了马脚。”
“可是,我突然改变主意了。”薛宝琇捏紧了杯子,“简亓,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薛宝琇将自己刚刚想到的东西与简亓说了一遍,简亓只是安静的听着,待她说完,留给她一抹冷笑,便转身回了屋。
薛宝琇也不恼,直到将手里的茶都喝完了,才起身离去。
简亓关上门,脸上神色阴寒交加,视线一瞥,突地见床前站着一抹身影。
小鹿不知何时醒来,呆呆的,抚着自己打着颤合不太拢的两条细腿,看着他有些恐慌道:“哥哥,痛。”
简亓赶紧上前将她搂进怀里,低斥道:“起来做什么,一切有我。天亮之前,闭上眼睛乖乖睡觉,睡完就不会痛了。”
小鹿在他怀里抬头:“真的吗?”
“恩,”简亓亲了亲她的头顶,拥着她走向床边,伸手掀开被子将她扶上了床。
视线不经意一瞥,床中心的几抹簇拥在一起的几朵红梅似刀子一般的扎进了他的双眼之中。
简亓浑身一震,脸色煞白。
......
林将军府中。
夜莺躺在床上惨叫一声:“啊——!”
俯在她身上的白肃清脸色狰狞的可怕,一只手紧紧的钳制着夜莺不让她乱动,另一只隔着她的衣料在她的身上掐着。
房门突然之间被一脚踹开。
白肃清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以一个绝对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咚’的一声,倒插葱式的栽倒在地。
胳膊传来一阵骨头错位的声音,白肃清痛的‘嗷’了一声,就地打滚。
贺兰音抿着唇冷着脸,欲伸手查看夜莺的伤势,眼角含着泪的夜莺咬着唇按住她的手,很是委屈的摇了摇头:“小庄主,莫看。”
贺兰音脸色一紧,猛的回头看着还在地上打滚的白肃清,眼中闪过一道杀意。
那杀意激的白肃清打了个冷颤,顾不得自己的胳膊脱臼,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满是恐慌的看着贺兰音:“师姐,你可不能错手杀了好人啊!这可是她自己要求我这么干的!”
贺兰音冷了眉:“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冤枉啊师姐!”白肃清捂着胳膊跪了下来,哭的声嘶力竭:“你这属下非污蔑我说我睡了还没长开的小丫头片子,我这是在给她证明当时的情况啊!师姐!毕竟我们要同属一门,这丫头以后也是要成为我的属下的,为了我的形象以及尊严,我咋可能不证明自己的清白呐!?”
“不信你问问她嘛,”白肃清跪着向前两步,悲愤无比的看着咬着唇红着脸的夜莺:“你问她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骂我,我是不是为了证明才这么干的?喂,你倒是说啊,我跟你做了与那丫头同样的事情,你现在对我感觉怎么样?是那种要死要活也要跟着我或者被我破了身活不下去的那种状态吗?”
夜莺气红了脸:“卑鄙无耻下流!”
白肃清黑了脸:“你怎么还是这话?果然你们女人口是心非,明明说好要做彼此的信任的,结果撕破脸皮了,噢,翻脸就不认人啦?师姐,你可得给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