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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肃清和贺兰音都有想脚底抹油逃跑的冲动,叶翾和乌达拓拓却是不给他们机会。左使愣了好半响,才从太子殿下的美貌中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乌达拓拓道:“大,大汗,这位是......?”
叶翾笑着接口:“在下姓南宫。”
“对对,南宫....咳,南宫公子,”乌达拓拓说完,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从上位走了下来,远远的上下打量了叶翾好几眼,语气里带着一丝他人察觉不出的严肃:“哈亚能得南宫公子的青睐,实在是三生有幸。”
叶翾淡然,“大汗客气。”说罢,他眸子望向那眼角正在抽搐的某女子,那眼神那含义,不言而喻。
贺兰音再次遭受苏日娜杀过来的眼神。
她微吸一口气,机械的转过头来,嘴角抽搐着盯着抱着自己脑袋的君未染:“你早就已经闻到他在这里了是吗。”
难怪她啃苹果的时候说出了那么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贺兰音目光又看向脑袋磕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乌达兰:“你什么时候给他下药了?”
其他人不认识叶翾,乌达兰却是熟知的,他们是怕乌达兰坏事,所以才把他给药倒了吧!
贺兰音垂眸望着面前的酒碗,脑袋里突然闪现了乌达格多的脸!
“呵呵,好样的,皇兄大抵也是知道他会来,所以才与我喝那么多的酒,知道你药不倒我,他便亲自下药。”贺兰音深呼吸一口气,看着嘟着嘴的君未染:“此事乌达拓拓不知道吧?”
君未染眨巴了一下眼睛,很老实的点了头。
乌达拓拓的想法是有这些人的助攻能够尽快将草原统一,而乌达格多深知塞罕的阴险狡诈,在没有胜算之下,他想到的却是贺兰音的安全。
不是乌达格多不想上战场,而是他不想贺兰音上战场。
两人的互动以及白肃清的面如死灰众人都没在意,听见乌达拓拓说眼前这位瞧不出实力的男子姓南宫的时候,皆松了一口气。
吓死了,只要不是那位姓叶的就可以了。
不过,南宫?怎么听起来也很耳熟?
有人按捺不住了,起身问道:“不知南宫公子,师从何人?”
叶翾笑道:“师从鬼谷子。”
众人恍然大悟的‘噢’了一声,然后更加的奇怪了,这鬼谷子又是何人?怎么没听过?
乌达拓拓爽朗一笑,侧身立至一边,做了个请的姿势:“南宫公子,请。”
他这般敬重,令在场的人都惊诧不已,纷纷暗觉那鬼谷子一定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然他们大汗怎么这么重视这个年轻人?
贺兰音眼睁睁的看着乌达拓拓将叶翾引到自己的身边坐下,额头上的汗更多了,在苏日娜要杀人的目光下,嘴角微微一抽,还未开口,就听见那厮说道:“要解药吗?”
贺兰音屁股立即坐了下来,偏过头瞪着他:“是你下的?”
叶翾朝她扬起一抹好看的笑:“不是,但我这里有独创解药。”
独创二字让贺兰音眉头狠狠一跳,偏过头来,哪里还有君未染的身影?气的她银牙微咬,暗嘲这些人当真是好本事,竟胆敢联合起来祸害她!
叶蓁也慢慢的坐在了白肃清的身边,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白肃清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白,隐隐的,还能瞧见他双腿颤抖。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他好想逃!
求助的望向贺兰音,就听见叶蓁的声音幽幽响起:“敢动一下试试。”
白肃清立即老实了。
“大汗,不知这位南宫公子有何长处?”左使开了口,望着坐在贺兰音身边美的不像话的男子,轻咳一声,回了些神道:“若公子不嫌弃,可否告知一二?”
叶翾轻轻点头:“白家的兵书法书,皆由南宫家所创。”他面色淡然的说着,藏于桌子下的手却缓缓的捉向贺兰音。
被那微凉的指尖一碰,她一如触电,本能的想要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捉住,偏偏那厮的面上瞧不出神色,道貌岸然的模样令人恨极。
不过他的一番话却是炸的周围一片的倒吸凉气的声音,只要是生长在这个大陆的人都知道白家有两本神书,一本兵书一本法书,可谓阴阳两道,相克相生,亦是北辰立于最大国家不败之地的根本。
然而这样的两本书,竟然是出自南宫家之手?这也就意味着,南宫完全凌驾在白家之上,甚至不存在运用两书的白家或许有看不懂用不懂的地方的可能性。
这一认知令场中的人信心大增,对于不知胜负的明白皆有了期待,乌达的拓拓说了一些致谢的词,再加上在座大臣的热情笼络,场中的氛围更加的热烈起来。
歌舞同起,欢声笑语。
叶翾正直的坐着,与贺兰音相握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肌肤,在她越来越黑的脸色中淡然一笑:“公主怎么了,不舒服吗?”
贺兰音笑出声:“解药交出来。”
叶翾眨巴着眼睛看她两眼,袖口一抖,一个小瓷瓶便落到了贺兰音的手中,她挣脱开他的手,将瓶子里的药一口吞下,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看得叶翾眉眼微微一跳。
他扬着眉道:“你就不怕是其他什么药?”
贺兰音翻了个白眼:“要死也会拉你当垫背的!”
他美目微睁,突地笑出声,又伸手捉住她,望着场中欢乐的场景,低叹一声:“总算是明白你为何一直喜欢呆在这里了。比起我那儿,这里确实是你向往的自由之地。”
贺兰音甩不开,干脆不挣扎,由他握着,单手支着下巴:“既然知道,还跑过来做什么?”
叶翾瞧她:“不跑过来的话,你就要被人给拐跑了。”他说罢,远远的望了一眼跟个战战兢兢跟个兔子一样的白肃清,唇边笑意加深:“不过是想给你些时日,想来是没有必要了。”
贺兰音猛的转过头来:“你什么意思?”
叶翾叹了一口气,也支着下巴看她:“喜欢你,怎么办?”
贺兰音一口气没吸上来,猛的咳嗽起来,叶翾一边帮她顺背一边无奈道:“公主,不过是块糕点而已,你若喜欢,在下又如何舍不得让你?”
她的咳嗽声引起了乌达拓拓的注意力,没瞧见两人的互动,哎了一声,颇有种恨女不成纲的意味:“这会儿子倒是有小孩子的心性了!”
贺兰音呛的眼泪都滴出来了,叶翾好心的喂她水,她推开不要,心中完全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子究竟要干什么,推又推不开,气的她差点要翻白眼晕过去。
苏日娜瞧着叶翾对贺兰音的呵护样,气的眼睛都红了,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泪,气呼呼的站起身,招呼也没有打一个就起身离去。
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成过亲,皆朝贺兰音投去了暧昧的眼神,自然也就任由叶翾给她顺背,又相互喝起了酒,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音音,”叶翾嗓音低沉,摸摸她的脑袋,将她的脸转过来,认真的看着她:“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本就生的俊美,一双凤目狭长上挑,漆黑如墨的双目里映着两团篝火的光,层层叠叠的涌动似是转动的银河系,加上这要命的认真,叫人忍不住想要跟着他一起沉沦。
这厮竟然在用美男计!贺兰音视艰难的转了过去,拍掉他的手,抚着胸口喘了几口气:“战争非同儿戏,你不呆在南凉跑这里来做什么?别怪我没提醒你,草原的心头是沙漠,塞罕最迟半月便会将那唯一的出口给守住,你若不走,性命堪忧。”
叶翾心情大好,“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贺兰音看向他,只见那厮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酒,沉声道:“你那训养的小黑鹰叼来的东西已有两日了吧,你觉得塞罕会给我半个月的时间离开吗?”
贺兰音面色微微一变:“你早就知道了?”
叶翾点头:“自然。”
贺兰音双眼微睁:“那你还来?”
“担心我?无妨,”叶翾拽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指尖在她手掌心里轻轻的挠着:“阿音只会用兵,权谋便交给我便是。待过了这段时日,你我之事再坐下来慢慢商谈。”
贺兰音嘴角一抽:“我不觉得我们两个还有什么好谈的。”
“前段时日师父来了信,”叶翾微叹,“他老人家既然来了,你身上的使命自然就有了保障,你便有时间回南凉了。”
贺兰音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南凉!叶翾,你我之间毫无关系....”
“无关系?”他美目中微微碎出一抹冰寒,只一瞬又春暖花开,笑的好不风骚:“你我自小便同睡一床,对于彼此的身体都知根知彼,甚至,”他顿了顿,在贺兰音逐渐黑沉的脸色中缓缓开口:“除了那最后一步,我们之间,什么没做过?是以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能哪个敢要你?”
贺兰音眼睛都红了,忍不住爆了粗口:“我特么跟你做过什么了!?”
叶翾笑着没说话,心知不能再惹小豹子,便松开了她的手,而此时乌达拓拓显然已经喝多了,便由着人搀扶下去。
贺兰音已经不能再忍叶翾,借着喝多的理由便随着乌达拓拓离开,离开之前她没看见白肃清和叶蓁,她今夜心烦意乱,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回了自己的住所,贺兰音将束腰给解了下来,吩咐侍女准备热水,她便如泥一般瘫坐在椅子之上。
想起过往,贺兰音便觉得头突突的疼,瞪着眼睛看着顶粱良久,她伸出胳膊搭在自己的额头上,低喃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公主,”侍女走了进来,声音有一些细:“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贺兰音吐了一口浊气,刚站起身来便顿住,她视线转了过来,落到那低着脑袋的侍女脚上。
她记得今日那达慕之日,每个人都盛装打扮,侍女统一的绑带长靴,其他人则是按照自家的生活条件穿上精美的鞋子。
眼前这侍女的鞋子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黑靴,然她走过来的时候,前脚掌一抬一放,撑开的靴缝处是金线连接的。
贺兰音面色微寒,那脸上蒙着纱的女子便抽出腰间的刀向她冲了过来,她抬眸的刹那,贺兰音心中登时一惊。
这双眼睛她太眼熟了,正是今日被选为太子妃的乌力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