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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未染哭不出来了,转过身来愤愤的瞪着两个人,而后身影一闪,跑到另一道身影旁:“叶姐姐,你可得为我做主!”
刚刚从内殿出来的叶蓁蓁只来得及听见贺兰音的最后一句话,略一思索便猜到定是贺兰音出言调侃这唯一的君家妹子,她嘴角牵起一抹笑来,低声道:“皇后娘娘不必放在心上,阿音必定不是故意的。”
她话一落,君未染小脸立即就僵住了,瞧的贺兰音忍不住笑出了声,就连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安月彤都有些忍俊不禁。
“采姝,”就在君未染快要炸毛的时候,贺兰音扬声道:“去准备些甜点过来,你亲自督促,务必要按照西江皇后的口味来。”
采姝立即道:“是,奴婢这就去。”
君未染气的想咬人,贺兰音走了过来,本来想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转念一想,这丫头已经嫁给夜沧冥为妻,年纪虽小,却也是一个妇人,最终是曲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好不容易有点儿自由时光,你是打算与我在辩论当中度过吗?”
贺兰音那一下不重也不轻,再加上君未染的皮肤本就白皙,弹过的地方立即就红了一片,她忍不住抬起双手捂住,略惊慌道:“二姐姐,那你能不能带我出去玩两天?”
瞧她这渴望的模样,贺兰音心中叹息一声,道她终究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丫头,还处在玩的年纪,是对自由最是执着的时候,却是嫁了人。
改明儿遇到夜沧冥的时候,就好好的跟他说说,能带她这个小妹出去玩玩就尽量出去玩玩,而且最好是等她过了十八岁再要孩子最好不过。
贺兰音越想越觉得这个事儿可靠,于是心下便决定寻个时间便找叶翾说说,由叶翾出面,总比她这个妇人出面的好。
“这段时日宫里都在筹备婚事,南凉京城汇聚四方流客,热闹归热闹,却也存在危险。是以现在进出把控很是严格,没有叶翾的令牌轻易出不了宫,再加上你现在的身份,叶翾是断然不可能放你出去。”贺兰音替她揉了揉额头上那一片轻红之处,低声道:“若我猜的没错的话,夜沧冥必定在今夜夜宴之前到达南凉,你想玩两日,必定有他的陪伴。”
君未染一下子泄了气:“我就是不想让他跟着才提前跑出来的,不然的话,那我提前出来的意义不就没意义了吗?这也太衰了,二姐姐,我这心里,郁闷的紧。”
贺兰音听她这么一说,登时觉得自个儿的机会来了,视线不经意间与叶蓁蓁对上,也发觉对方眼前里的神色,她登时来了一丝的精神,轻咳一声道:“你不就是想玩而已,咱虽出不了宫,但并不代表咱玩不了啊!”
君未染双眼一亮:“对啊,二姐姐你向来鬼点子颇多,叶翾哥哥也事事都顺着你,这后宫之中,必定有新奇的玩意儿,二姐姐,你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贺兰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新奇么,倒不至于,但我保证,一定会让你玩的乐不思蜀。”
.........
御花园内。
身着金黄色龙袍的叶翾端坐在石凳上,两名手执黑翎羽扇的宫女远远的站在他的身后,均恭敬的垂着脑袋,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宛若两个雕像。
叶翾虽作为帝王,平日里却没有以往帝王那般的奢侈享受,不管走到哪儿后面都跟着一大堆伺候着的人,原先的时候丞相曾劝过,后来叶翾说朝廷根基不稳,不宜铺张浪费给打发掉了。
可只要聪明点儿的,都知道当今的这位圣上是不喜有人跟在自己的身边伺候,说白了就是不喜欢有人接近自己,就连他们大臣跟他说话,也是要隔着老远的距离的。
他们不是没有怨言,但谁让这位皇帝颇有手段,只要他们胆敢发出一丁点反对的意见,那就会时不时的遭到这位帝王的恶意整顿。
时间久了,自然就没有人敢在规矩上面做文章了,可若是每个人都如此便罢了,偏偏住在宫里头的那位却不一样。
也就是如今快要封后的那一位,每次皇帝跟他们商议不到一半的时候,他总是要找个理由偷溜,时间长了,他们自然就知道是去找宫里的未来皇后了。
他们登时就更加的气愤了,其他他们都忍了,这君主,怎么能对国事毫不关心呢?可是他们不敢提啊,唯有去找深得皇帝信任的丞相和将军。
将军那个大老爷们儿不懂得弯弯绕绕,只晓得给皇帝打天下,找丞相吧,丞相一脸的神秘莫测让他们管好自己的事,缠的烦了,就甩来一句有本事自己去找皇上诉苦。
这话一出,登时就让大臣们都心寒了不少,真是的,如果他们敢的话,那还用来找他们两个吗?
是以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办法,只能由着这位皇帝任着性子来了,于是登基这么久了,他身边伺候的人都没几个,就更别提充实什么后宫的屁话了。
此时的叶翾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他亲自执起玉茶壶,满上一杯茶,缓缓的推向坐在面前的人:“连日骑马,必是劳累,兄长请喝茶。”
坐在他对面的人身材魁梧,体形高大,身着深红色戎装,面容俊郎,因常年征战而略显粗犷,一双鹰眼闪着犀利的目光,偶然间会有杀气泄漏。
而坐在他旁边的男子与他面容有七分相似,只不过眉宇之间要稍微柔和一些,嘴角还挂着一抹笑意,那笑意看起来,似乎是有些惧怕叶翾。
眼前的两人正是乌达格多和乌达兰,苏日娜却是瞧不见踪影,叶翾仿若未觉一般,端起茶杯道:“兄长为何不喝?可是这茶不合你的口味?”
乌达格多端起茶杯,目光微沉:“怎么不见阿音?”
“阿音在后宫接待来行女眷,晚些时候便能与兄长相见,”叶翾唇角勾起一抹笑来,“此事,苏日娜公主没有告诉兄长吗?”
乌达兰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小心翼翼的偏头看了一眼自家兄长,果然见他脸色微沉,语气也有些凌厉:“叶小子,我知你心有不满,苏日娜自己犯下的错误自会由她自己来承担,你大可不必对我们兄弟如此的提防。”
他话落,一边的乌达兰立即就紧张了起来,这里是南凉的皇宫,叶翾是皇帝,皇兄怎么就直接称呼他为叶小子了。
乌达兰伸手拉了拉乌达格多的袖子,乌达格多动也未动,幽深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叶翾看。
叶翾也不恼,轻抿了一口茶,淡笑道:“兄长想多了,你来这儿,我和阿音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提防你们?”
他叹了一口气,眸色有些深:“但兄长也知道,阿音这个人看着一副好相与又勇敢无人能伤的模样,但我们这些与她靠的近的人都知道,她的弱点在哪里。”
“苏日娜要如何本该与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可她竟然利用这一点来伤害阿音,的确令人心中不能顺畅,阿音此时不见,还望兄弟见谅。”
乌达格多灌了一杯茶,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阿音应该也是在生我的气吧。
叶翾缓缓的放下了杯子,眸色之中满是诚意:“她可不是这般小气之人,心中抑郁归抑郁,但兄妹情谊还在,她还是对兄长的到来很是雀跃的,若兄长不信,不妨喝一会儿茶,再与我一同去见见阿音?”
乌达兰赶紧举起杯子,脸上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来:“叶家小子,多谢!”
叶翾淡笑道:“说谢未免也太生疏,说起来你们一个是我大舅子,一个是我小舅子,就算是谢,也该是我来谢,往后若是阿音跟我置气,还望两位舅子看在妹夫的份上,将人留下,给个妹夫挽回的机会。”
听他这一言,乌达格多原本还阴沉的眸色刹那之间便消散,他爽朗一笑,自个儿倒了一杯茶,硬生出了豪气喝酒的气势:“爽快,叶家小子,本殿到现在才明白,阿音为何会单单的选择了你!”
......
玉音殿中。
贺兰音瞥了一眼坐在对面满脸通红,死死的盯着手里牌的君未染,不动声色的勾起一抹笑,眉头一扬,‘啪’的甩出一张玉牌:“南风!”
“碰!”坐在她下家的叶蓁蓁立即倒下两张牌,无视君未染噙着泪的目光,将贺兰音甩出来的牌收了回来,继而甩出一张:“一筒!”
贺兰音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登时吓了君未染一跳,她将手里的牌呼啦一下推倒,大笑道:“糊了!给钱!”
“你,你,”君未染一张小脸煞白,唇瓣哆嗦,“你怎么又糊了。”
“是啊,”坐在君未染下家的安月彤气定神闲的扣下了自己的牌,一双漂亮的眼睛望着贺兰音,挑眉道:“把把不是你赢就是蓁蓁赢,你们两个的配合,未免也太好了些。”
“愿赌服输啊大嫂,”贺兰音嘿嘿一笑,可不管两个人的目光,将她们面前的银两抠了过来:“运气好,没办法。”
安月彤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你在给我们两个下套呢?”
“呜呜呜,一定是的,”君未染气的小脸儿通红,咬着唇的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二姐姐的运气未免了忒好了些,你,你都赢我三两银子了!”
贺兰音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才赢了三两而已,要知道夜沧冥的家底可是还加上了修女墓的,那国库的财宝简直就是取之不尽,才这么点儿,就心疼的要命了?
不过想想这丫头胆敢睡了夜沧冥后给了两个铜板就要死要活的模样,这三两银子,的确算是一个巨额财产了。
贺兰音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果然,这样赢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呢,本以为君未染有钱之后就会有底气,没想到居然一丁点都没变。
哦不,变了,最起码她肯拿三两出来打麻将了。
不过她面前的银钱都输光了,想来已经不大乐意再打下去,而接下来,她这小脑袋瓜子里想的,必定是如何将自己的银子给赢回来。
果然,就听那小丫头说道:“不打了,二姐姐,我们根本就打不赢你,这样未免也太吃亏了,咱们换一种玩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