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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春城,气候依然凉爽而温暖,一袭阳光徐徐地倾撒下大地。初秋的微风徐徐吹过,拂起道路两旁榕树稀疏的枝丫上下起伏摇摆不定。
在市中心一所中学前,大门正中心巨大的石子上,上书着“春城市第八附属中学”。
现在是下午放学时间,校门两边的出入通道上,众多的青春活泼,帅气靓丽的男孩女孩,蹦蹦跳跳地不断走动或小跑着出了校门。
一些初中生直接就步行回家,或坐着公交车回去,或父母开着私家车来接了,便一溜烟地绝尘而去。
一会儿后,一个沉稳而潇洒的年轻学生缓缓地走出校门,仿佛没有看见周围小跑着的学生一样,依然不急不缓地迈步而行。
这名年轻学生面容英俊坚毅,眼神明亮而深邃,头上留着长而杂乱的乌黑秀发,穿一件浅灰色的单衣,下身着深灰色的休闲裤,脚上是一双黑色运动鞋。
年轻人的名字叫顾以泽,是这所第八附中的一名高三学生,走出校门是为了在外面吃下午饭,待会还要回校继续上晚自习。
顾以泽今年十八岁,自小是个弃婴儿,被好心的一位老爷子在路边捡到后,便收养了起来,一直到如今。
顾以泽自幼便有过目不忘的神奇能力,小时候顾以泽曾经对老爷子说过,他看过一遍的东西,之后能一直不忘,永远记得;可惜老爷子只是当笑话来听,却没放在心上。
顾以泽上学没多久,便知道了这个能力真的是不可思议和强大,便也就不再给老爷子说了,自己行事也多加注意和小心。
顾以泽正微微低着眼神想着什么。突然“叮铃铃”的手机铃声响起,顾以泽缓缓地伸手,往裤兜里摸出一个黑色的普通智能手机。
低头看了看来电,顾以泽微笑着滑开了接听键,温和地轻声道:“喂,,,夏漓,什么事?”。
“泽哥哥,你在哪儿呢?我怎么没有在学校食堂里看见你?”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清脆甜美的柔和声音。
顾以泽微笑着道:“夏漓,我在外面呢,今天就不去学校食堂吃了”,“泽哥哥,那你等等我,我也要出去吃”。
“好吧,夏漓,我在学校门口这儿等你”顾以泽轻轻地摇了摇头,苦笑着道。
这丫头是老爷子的外孙女,叫夏漓,今年十六岁,也在八中读高一。
八中几乎是全市最好的附属中学了,顾以泽能进入八中,自然是很轻松。
但是这个丫头以前成绩虽然还行,但是不足以考入八中,是顾以泽给辅助提高成绩后,夏漓才刚好迈过分数线考进的八中。
收养顾以泽的老爷子以前是退伍军人,结婚后只有夏漓妈妈一个女儿,老奶奶去世的早。
小时候夏漓的父母忙不过来,也时常会把夏漓放在老爷子家里让其照顾,这时候就是顾以泽给看护了。
所以这丫头很黏着顾以泽这个大哥哥,在夏漓眼中,顾以泽是聪明,英俊,潇洒….各种完美的代名词,夏漓是真的很崇拜这个哥哥,来到了八中也从不例外。
几分钟后,一个身材苗条高挑的女孩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
只见其长长的马尾被一根彩色丝带束着,一直拖到背心,随着迈步走动间轻轻地左右摇动,瓜子脸,眼睛大大的,显得清澈而明亮。
弯弯的柳眉,长长地睫毛轻合间尽显得青春活泼,白暂红润的脸孔上透着靓丽风采。
上身是一件白色寸衫,裹着发育良好,略微耸立的胸部,下身是一袭淡紫色的jk制服,轻轻转动便如一朵茉莉花般绽放;下面露出细白直挺的小腿,脚下是一白色绣纹帆布鞋,
夏漓一出校门,便远远地看见顾以泽正靠在一颗白色的榕树主干上。
大道旁微微地吹起一缕轻风,拂起顾以泽凌乱而干净的乌黑发丝,缓缓地飘舞着遮掩住额头。
夏漓急忙开心地跑了过来,抱住顾以泽的左胳膊,甜笑着道:“泽哥哥,我们去哪儿吃饭呀?”。
“夏漓,我们去吃过桥米线吧。不过,你先放开我吧,这么大的人了该注意一下形象啦”顾以泽歪着头笑着道。
“不,我不管,你是我泽哥哥,我们关系这么亲近,我才不管别人这么说呢”夏漓摇着头不依道。
顾以泽抚摸着额头道:“好吧,不管你了。走了,转过这条街就到”,顾以泽和夏漓一起走过小半里的路程,终于来到了一家名“巧家过桥米线”的店面。
点了中份和小份过桥米线后,顾以泽和夏漓去了里面角落落座,现在不到下班时间,店里人流还不多。
夏漓愉悦地笑着道:“泽哥哥,这个周末去我家里玩好不好呀?”。
夏漓家和老爷子家隔了有数十里远,夏漓家在市区,老爷子不习惯市里嘈杂繁乱的生活节奏,都是一个人独自住在离郊区不远处,顾以泽和老爷子住在一起。
顾以泽温和地道:“看情况吧,夏漓,你父母忙的只有周末能有空闲,你就多陪陪他们。有时间可以和叔叔阿姨一起来看看老爷子”。
夏漓噘着嘴不高兴道:“泽哥哥,我爸妈一天天也不知道忙什么呢,每天都是这样,我才不找他们呢”。
顾以泽摇了摇头,没有回话。夏漓父亲是在市政府机关工作,母亲是大学的教授兼副院长,公事确实是不少,有时候周末了,夏漓都是一个人来老爷子这里玩耍的。
不一会儿,二人慢慢地吃了东西,夏漓又抢着结账,不准顾以泽掏钱包。
看了看这丫头,顾以泽眼中闪过一抹温柔,心里也是暖暖的,自己暂时不想依靠过目不忘的这个能力赚钱。
不过每个学期的奖学金自己都拿到了手软,这点钱还是不差的。
吃完东西,两人一起走进校园,缓缓地步行逛着,突然夏漓道:“泽哥哥,要不今晚你去我家休息吧,就不要再坐公交回去了。外公家那么远,要坐十多个站,你天天早上和晚上都这样,真的很累呢,好不好?”。
顾以泽摸着夏漓的秀发轻轻地拂过,缓缓地笑道:“夏漓,不用了,我已经习惯这样,就不要麻烦叔叔阿姨了”。
顾以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定位,虽然叔叔阿姨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坏话,还经常邀请自己去家里面玩,但自己与他们终归是没有什么亲缘关系。
不过顾以泽是真的很疼爱夏漓这个丫头,每次丫头去老爷子家,顾以泽都陪她好好地玩耍一通。
夏漓又嘟着嘴不说话了,每次都这样,夏漓觉得顾以泽太倔强了,总是见外得很呢。
晚自习时间要到了,顾以泽温和地道:“夏漓,去上课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打电话问我,也可以来老爷子这里来,我给你讲解。走了”顾以泽说完即转身走了。
夏漓看着顾以泽的背影一阵阵地发呆,其实自己上高中后,就知道自己深深地喜欢上了顾以泽,他是那么的聪明睿智,英俊潇洒,沉稳成熟。
夏漓用力摇了摇头,决定这个周末一个人要去外公家玩耍。
晚上八点半,顾以泽下了晚自习后,便直接坐了公交回到老爷子家附近,看着一栋二层小楼房里灯光闪烁着亮亮的,心里涌出了一阵阵的暖意和感动。
暗自决定等自己拿了清大的录取通知书后,要把自己会过目不忘的神奇能力告诉老爷子。
顾以泽上前轻轻地扣着门框,听见老爷子缓缓地走动的声音,然后打开了门锁,面前显现了一个发丝半白,年龄有着七十多岁的高瘦老人。
顾以泽看着老人开心地笑着道:“爷爷,您怎么还不休息呢?我自己带的有钥匙,您不用等我”。
老人看见了顾以泽,微微挺直了身,缓缓笑道:“小泽,爷爷这么早的时间哪里能睡得着,快进来吧”。
顾以泽关门进入后,温和地道:“爷爷,这个周末,我陪您去体检一下好不好?”。
“瞎说,爷爷哪里需要去医院呢,爷爷的身体好着呢。小泽,虽然你和爷爷没有血缘关系,但爷爷早已把你看作爷爷的亲孙子了。爷爷还要看着你读大学,看着你结婚呢”。
顾以泽鼻子一酸,抹了一下眼角,微笑着道:“好,爷爷一定能看着我上大学,看着我结婚的。到时候,我要让爷爷做证婚人”。
老爷子哈哈的大笑道:“哈哈哈,小泽,爷爷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快洗漱一下休息吧,明天早上还有课要上呢”,老爷子一脸的愉悦和憧憬。
当年老爷子发现顾以泽时,顾以泽被一件棉衣包裹着,没有名字,没有任何信物。顾以泽这个名字是老爷子取得,寓意要自己照顾其长大,使之得以福泽。
那时夏漓还未出生,老爷子的女儿曾经劝过老爷子将顾以泽送去孤儿院就可以,老爷子严词拒绝了。
顾以泽上二楼洗漱完后,打开手机看了看,穿着睡衣便上床睡觉休息。
晚上十二点,子时。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地球整体突然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然后猛然地释放了一股股黑白相间的气体,全球各地的空气中突然弥漫着这未知名的气体,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多。
处于睡梦中顾以泽,不经意的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突然眉目皱起,面容微微显现痛苦之色。
顾以泽猛然睁开眼醒来,猛地坐了起来,痛苦的抱住脑袋,面容不断扭曲着,手上根根青筋暴露。
顾以泽用力地咬着牙齿,缓缓地沉重吐出声音:“这是什么?为什么我感觉我的脑袋里好像有东西在不断钻出来,还吸收我的生命力,还有身体能量”。“啊!啊!!”顾以泽忍着痛没有大喊,轻轻地蹦出痛苦声。
突然一楼传来一声“啊!!!”的吼叫声,顾以泽一听,这是爷爷强忍着痛苦的惨叫声。顾以泽顾不得自己全身的痛苦感觉,翻下身子,缓缓地移动去了一楼楼梯口。
来到一楼门口,顾以泽瞬间被老爷子的现状惊住了,只见老爷子的头发全白了且还不断脱落,而脸上的皱纹简直苍老的如刀削般上下纵横着。
“爷爷!!”顾以泽大叫一声,忍着痛楚冲到老爷子身旁,弯腰抱住老爷子柔软的似是无骨的身体,眼泪直流地大喊道:“爷爷!!爷爷!爷爷,,,您怎么了?怎么了?!!”。
老爷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顾以泽的一只手,然后断断续续地道:“小,,小,,,小泽”话语刚落,头一歪倒在地面上。顾以泽赶紧探出一只手到老爷子的鼻前,一只手放在老爷子的心脏处。
半饷后,顾以泽一屁股坐在地面上,面色呆滞,自己身体在不断抽搐着,顾以泽都未去理会半分。
顾以泽突然跪坐在地面上,大喊道:“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爷爷,你不要走啊,爷爷说好的要看着我上大学,看着我结婚的,,看着我….”话语未落,顾以泽一头栽倒在地。
其全身的肌肉不断痉挛抽搐着,生命力和身体内的能量正在不断被抽取到头部。
一个时辰后,顾以泽的身上不断闪烁着丝丝电光,脑部自主散发出一股股看不见却强大的气势,这气势一扩散出来,马上席卷冲击得周围的家具“咔咔”地不断着响。
顾以泽缓缓地睁开了眼,眼中流露出的是震惊和疑惑,腹中饥饿感如要把自己吞噬。
突然顾以泽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去,然后顾以泽缓缓地挪动身体跪坐在老爷子面前,轻轻地抚摸着老爷子满是皱纹的脸,泪水一滴接一滴的不停地落在地面上。
“爷爷,,,爷爷,,,您丢下我一个人,独自地走了,我,,我该怎么办啊??”,顾以泽突然转身抹了抹眼睛,“对了,还有夏漓,叔叔阿姨,,,他们肯定也发生了事情”,顾以泽赶紧掏出手机拨打了过去。
里面传来的铃声一直在淅淅沥沥地响动,可是一直没有人接听,就在顾以泽忍不住要挂断之时,手机终于接通。
“喂,,,是,是小泽吗?”里面传出的是夏漓父亲的话语。
顾以泽赶紧道:“叔叔,你们没事吧?夏漓怎么样了?!!”。
“我,,我们都没事,夏漓和她妈妈还在昏迷中,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对了,老爷子怎么样了?”末了问道。
顾以泽看了看老爷子被抽干了生命力的身体,哽咽着道:“叔叔,,爷爷他,,爷爷他没有扛过去,爷爷他走了!!”对面声音突然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