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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这是最真实的感受，整个蛮荒鬼蜮异常干燥，走在里面随时感觉身体里的水分不断被吸走，我打开背包，里面带来的水已经所剩无几。
这是一个大问题，如果不能及时从这里离开，很容易会脱水死在里面。
一股清凉透过喉咙，我看了一眼索性放下拧好盖子重新放了回去。
“怎么不喝了？”
“省着点。”
“原本这里有一条清凉的暗河，维持整个灵域，可惜后来干涸了。”
“为什么会突然干掉？”
陆君摇头，“不清楚。”
秦明体内拥有的是木性的生命本源，而我体内的是水，只要有水存在，生灵就可以繁衍、进化，蛮荒鬼蜮的形成也许不是单纯的战争破坏，失去的暗河才是最终变成荒无人烟鬼蜮的原因。
“暗河其实还在，可惜已经死了，不管是水还是木，一旦死了也就失去作用。”
李吉跟上来，他说完看了我一眼，刚才的话里面似乎有所暗示，难道他已经看出来我和秦明身体里隐藏的东西。
“暗河还存在？”
“对，应该很快就能看到。”
我真的看到了水，不是流动的暗河，水面平静得吓人，上面漂浮无数死去鬼怪尸体，蛮牛、尖刺豪猪、折断翅膀的猎鸟，完全数不清。
暗河的水发出一股腥臭，我捂住鼻子，那股味道还是透过手指不停钻进去，又是一阵恶心，我只能转过身，脑袋紧紧贴在陆君胸口，这样可以好受一些。
眼前的路在这里消失，也就是说，我们想要进入圣地中心，必须从这条散发着腥臭的暗河上过去。
“从这过去？”
“对，只有这一个办法。”
“不可思议。”
秦明皱着眉头，暗河上的尸体让人恐惧，这些怪物的尸体有的应该存在很久，已经化成了白骨，有的应该刚刚死去，我甚至看到一只还在苦苦挣扎的蛮牛，眼睛瞪得老大，身体拼命扭动。
水，不动的水！
我抬起头，整个暗河的水面真的像是死了一样，那只蛮牛巨大身体在里面挣扎的时候，周围的水面居然一动不动，没有散落的水花，甚至没有一丝的波纹！
这怎么可能，难道里面根本不是水！
我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水面，上面有光落在上面，水面一片灰白，那些死去的怪物尸体就浮在上面。
这里难道真的是圣域曾经的暗河，所有生灵的守护地，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一片死亡水蜮。
慕辰咳嗽一声，“你确定可以从这里安全过去？”
李吉摇头，“我也是听人提起过而已，至于是否安全，只有试试才知道。”
“试试，谁来试？”
这是个问题，没有人清楚这片死水之中隐藏什么危险，浮在水面上的怪物尸体让人内心的恐惧不断提升。
秦明看着慕辰，慕辰脸上带着笑意看向一旁的李吉，李吉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这样看下去没有意思，既然选择合作，索性一起下水，不管是福是祸，一起承担，怎么样？”
这不是最好的办法，最好是有一个人过去，试试水里的情形，那样最为稳妥，一个人出事总好过所有人。
最大的问题是，谁都不愿意成为那个可能出事的人。
“这个主意不错。”
慕辰同意，秦明同样不反对，李吉第一个下了水，看着他往里走，说过的位置没有一丝变化，同样听不到水的声音，真的很怪，接着是慕辰，然后是秦明，可能是因为我的缘故，陆君带着我最后一个靠近圣域暗河。
这是怎么回事！
可以感受到一丝的冰凉从脚下传来，朝着里面走，那种感觉越发的强烈，就像是走在水中一样，除了这股凉意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越是这样反而让我觉得奇怪，靠近第一具怪物尸体，那是一只猎鸟，和我们之前遇到的一模一样，通体黑色，巨大的翅膀完全折断，大半个身体落入水中，尸体依然保持挣扎的姿势，我忍不住朝着水里看去，突然发亮的水面晃了一下，我感觉到水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不是猎鸟的尸体，我动了动眼睛，刚才看到的东西消失了，只有灰白色的水面，从上向下什么都看不到，暗河水下的世界完全一片漆黑。
刚才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继续朝着水面看去，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东西出现的一瞬间，突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在什么地方看过一样。
“怎么了？”
陆君的声音，他应该察觉到我有些不对劲，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身体。
“没事，刚才好像看到水下的东西。”
“不要看，心里什么都不要想，这种水面最容易让人产生幻觉，一旦陷进去，很难走出来。”
“好。”
我深吸一口气，眼睛慢慢闭上，还是不行，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不断闪现，意识里慢慢亮了起来，我居然走进了那条诡异的暗河。
两条暗河，安全不同，一个是蛮荒鬼蜮之中干涸的暗河，就是脚下的水域，一条是守护之灵出现的那条。
晃动的水面，我慢慢走进去，这是第一次靠近这条暗河，每一次只是感受暗河中的变化，随着对守护之灵的掌控，对那条暗河同样多出一些了解，这条暗河应该是守护之灵生存的空间，暗河中出现的那些字迹就是开启更强守护之灵的方法。
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我索性信步往里走，不去控制自己的身体，响声，我听到水的响声，哗啦、哗啦，那是身体触碰暗河中的水应该发出的声音。
这是对的，符合对水的认识，为什么蛮荒圣域中的水会死掉，变成一潭没有生命的死水。
暗河晃动，白色的光亮升起，我又看到了自己，暗河中出现的身体，白色的皇冠，拿在手里那根闪动光芒的法杖。
法杖，我猛然睁开眼睛，一下子想起来，刚才透过暗白色的水面看到的那个东西，就是手里拿着的那根法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