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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年成的老阿婆向大家走过来,李甜甜连忙上前搀扶着她,“阿婆,我不是跟您说过,你老腿脚不方便,我们有时间就去看望您的!”
李甜甜叫她为阿婆,并不是这里的方言,而是这个村里对这位老人的尊称,习惯了。老人家是从云南一带嫁过来的,村里年轻人都称她“阿婆”,而她的真名被人们淡忘了。
李甜甜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只好跟着大家,一起叫老人“阿婆”。
看着面前这位身材矮小的老人,李甜甜特别激动。
外婆虽然不在了,这里乡亲们还是那么亲切,友善和热情!
“小丫,如果你要出去住,以后就别叫我阿婆,”老人明显很生气,巴掌大的小脸抽搐着,“您回了外婆家,居然还想着外面住,这让我怎么对得起你外婆呢?如果她泉下有知,一定会责备我的!”
“是呀,外孙女,外孙女婿的病一时半会检查不出来,我得给他好好研究研究,你们就在村里住下吧….”
徐老中医刚给殷凌川做完全身的针疚,这会正在休息,他接过话来。
殷凌川的病的确很棘手,一时半会真不一定能治好。
“谢谢徐爷爷,谢谢阿婆!我们这么多人,住哪里都会添麻烦,再说我还有个三个月的孩子,晚上会很吵,所以…..”李甜甜看着两位热情的长辈,欲言又止。
徐老中医沉思了一会,“这样呀?”
“反正我不同意外孙女去外面住,我死后没法见你的外婆!”老阿婆好说歹说,就是不同意。“我跟爸爸留下来其他人去住旅店,怎么样?”李甜甜知道这位阿婆很固执,退而求次。
“行,你们就住我这里吧,病人在治疗阶段,也是没办法移动……”徐老中医看着面色有些红润的殷凌川,解释着。
“好,我们留下来!”
李甜甜答应了他俩。她不能离开殷凌川,必须得时刻陪伴着。
根据老中医的安排,上午进行了针疚,下午得进行药疗。
中午,大家回到了保镖找的小旅馆休息,如果不是怕路上有什么不测,李甜甜真想把这些医生和护士打发走人。
再说李甜甜在老中医这里陪伴殷凌川做治疗,殷美华抱着孩子东游西逛,她走出了村庄,不知走了多远,独自一人抱着三个月大的殷天翊来到了外面的集市上。
今天是赶集的好日子。
赶集就如赶庙会一样热闹。
熙熙攘攘的人流相互拥挤着、嬉笑着,叫卖声,喧哗声,鸡鸭狗的叫嚷声,一浪高过一浪,有买有卖,真好玩。
殷美华哪见过这般场景?
她这个摸摸,那个瞧瞧,欢喜得不得了。
对于那一笼一笼的土鸡,土鸭,殷美华也看得非常仔细。
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响起,一辆小车向这边驶过来,笼里开缝的鸡笼蹦跳出一只大公鸡,扑腾着翅膀,对着她和孩子就飞过来……
“啊——”殷美华手疾眼快,把一手把孩子向侧而一转身,另一只手把扑腾过来的鸡打飞了。
“哇——”孩子受到惊吓,大声惊哭起来。鸡的主人连忙道歉。
殷美华顾不得这些,他连忙想捂着孩子的嘴,手足无措地哄着:“宝宝,…..不哭,宝宝不哭……”
孩子的声音很大很宏亮,把这条街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对不起,太太,对不起,我们不小心,惊吓到孩子了,我们给你陪不是…..”
那位卖鸡的中年妇女看这么一位时髦的女人带着孩子,猜想着肯定是城里来的,她连忙不断说着好话,“你给孩子奶吃,他就不会哭了!”
“谁让你陪不是?你陪不是就了事吗?”殷美华很气恼,孩子的哭声让她心慌慌起来。
“哎哟喂,太太,我让你给孩子喂奶有错吗?你甩脸色给我看什么?有钱人了不起呀?”那位心直口快的卖鸡大姐也不省油的灯,她双叉腰,彪悍地叫嚷起来。
“我有说自己了不起吗?你这位大姐太不讲理了,你惊吓了我的孩子,我说你不得了?”
“我来中给你道歉了吗?你还这么嚣张,我看你八成就不是孩子的妈妈….”女人突然叫嚷起来,“大家快来呀,这个女人不是孩子的妈妈,说不定是个拐卖孩子的恶毒女人….”
“你才是恶毒女人,你是恶人先告状…”殷美华气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孩子尖锐的哭声让他心烦意乱。
卖鸡大姐这一叫不要紧,整条街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
“有人拐卖小孩子?”
“别让那个女人跑了,抓住打死她!”
“我最恨这种女人了,大家把她围起来!”
…..
叫嚷声一浪高过一浪,人群潮水般的涌过来,这阵式真吓人。
她到底没见过如此情景,吓得魂飞魄散,小脸发白,身子抖动起来。
“那个女人溜?拦住她!”人群里有人大吼一声,接着几个五大三粗,做惯农活的庄稼女人把殷美华拦住了。
“你们想干嘛?光天化日之下有没有王法?”心惊胆颤的殷美华归里见过这种阵势?自己的侄子被人说成是拐卖的,她百口莫辩。
“王法?偷小孩子的女人要讲王法?”
“我不是,我真不是!”
孩子在大家的吵闹声中哭个不停,殷美华柔声地哄着。
“不是?骗谁呢?”
殷美华不理会这些无理取闹的人,她连忙从背包里拿出刚出门来时配的奶粉,往孩子嘴里送。
也许是刚才声音太大,孩子受惊吓不轻,他根本停不下来,也不吃奶,还一个劲的躲。
“宝宝,你别哭了,姑姑求你别哭了,你这样会害死姑姑的!”殷美华急得脸都红了,她心慌地抱着孩子准备离开。
“姑姑?果然是偷孩子的女人,不是孩子的娘!”那位卖鸡还真是个来偷孩子的坏女人!”
“坏女人!”
“坏女人!”
“打死她!”
在卖鸡大姐的怂恿下,人群吵得更欢了,大家把殷美华团团围住,有几个女人的手搓到了她的脸上…..
“我不是….我不是…..”殷美华搂紧着孩子,生怕殷立翊被人抢走,眼泪顺腮而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包围圈越来越小,殷美华乞求着:“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我不是坏女人…..”
她再也不敢说是孩子的姑姑,失去判断力的人们,现在有谁会相信她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