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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若华的目光之下，她解释道：“女子行礼两手合拢放胸前，微屈膝，微低头即可;若拜礼，上身直，膝着地，拢手下垂，头微低，即可。”
本以为见她什么都知道就会让她离去了，谁知道苏若华却突然大发雷霆，“既然知晓，平日里为何还是那般作为？”
她轻咳一声，“奶奶，我如今毕竟是青北朝的丞相，在别人眼里也是男人，我总不能做一些女子的事儿吧。”
“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女子，我以为你忘了。”
“……”殷九卿没有再说话，老实说，有的时候还真的是忘了。
“好了，今儿就到此为止。”苏若华叹息一声，“殷家最近有一笔钱财不明，命人查了之后发现……”
迎着她那双澄澈的眸子，苏若华即将出口的话突然戛然而止，“你觉得是流向了何处？”
殷九卿嫣红的唇瓣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透着丝丝的冷意，“青北朝，大夫人顾蕊。”
闻言，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虽然不是男儿身，虽然平日里比较胡闹，可是在对待正事上却丝毫不含糊。
不需要任何的提醒便能猜到事情。
殷家，总算也还有希望，不至于会没落。
似是想到什么，殷九卿眉眼之间渐渐的拂过一抹凝重，“顾蕊到底的何身份？”
苏若华叹息一声，目光飘向了遥远的地方，有些空洞的钝痛。
她说，“你父亲有一次外出，回来之时便带了顾蕊，她生的很是娇俏艳丽，你父亲执意要娶她，可是……”
苏若华沉沉的叹息一声，“下人意外发现她在喝汤药，那是补产后虚弱的，我殷家，怎能要一个已经生育过的女人进门，况且，对她的身份也是一无所知。”
“后来呢？”
她的目光依旧呆滞，似是沉浸在那让她悲伤的光阴之中，“你父亲以死要挟，没办法，便让她进门了，此后，她也一直不曾有过孩子，我便让你父亲纳妾。”
殷九卿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老实说，听了那么多，她并么有听出顾蕊的身份。
只知道她很波折。
“几年之后，你父亲病重，临死之前求我答应她一定要善待顾蕊。”苏若华眼底渐渐浮现了一抹冷厉，“却不想，她竟如此恩将仇报！”
“奶奶，大夫人可懂药理？”
“略懂。”
殷九卿没有再说话，唯有眉头越皱越紧，她当日失去了记忆，忘记了一切。
她因忘记了自己，想助顾青禹吞并燕京朝，也是在那个时候，顾蕊给了她药，之后便恢复了记忆。
最近她才知道，那是解腐骨灵花的。
可是为何……
她最近感觉背部有些灼热之感，那种感觉，就与先前腐骨灵花发作时无异。
腐骨灵花乃是天下剧毒之蛊，即便是妙手回春的大夫也不能轻易解之，为何顾蕊却能。
殷九卿感觉世间仿佛被一张网网住，难以挣脱其间。
“奶奶，此事我会调查清楚。”吐出一句，她便朝着庭院外走去。
有些事情，终究还是需要亲手将谜底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