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爱的权利

羽希66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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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跟耿墨池站在桥上吹风看烟花,回家的路上,他跟我说过几天他的女朋友会来H城,他要带她见父母了,准备谈婚论嫁了,他们是相亲认识的,她大他一岁,成熟优雅知性大方,满足他所有的条件,他很爱她,说到她的时候,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笑,眼睛里有星辰般的光芒,那是在爱着的人才会有的模样,我挺羡慕她的,能被一个男人那么深爱着,该有多么的幸福。

    他把我送到家门口的巷子口,告别的时候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安然,你要相信,你也会遇到一个爱你的人,他会给你所有的爱,让你的人生走进阳光里,你也会过得幸福,因为你值得。”然后转身消失在寒冷的夜色里。我一边看着路灯一边往前走,心里感叹道,我真的会遇到这样的人么?大概也许吧。

    大年初一我就开始跟着我妈后爸挨个走亲戚,也只有每年的这个时候,平时见不到的亲朋好友才有机会聚在一起,他们大人吃了饭围着火箱打牌,我们小一辈的人吃了饭就会拿着压岁钱自由活动。只要晚上记得按时回家就行,其实我不太喜欢热闹,可能骨子里就爱安静吧,平时就不那么亲近的人,见了面却要处得跟关系特别亲一样,我心里有些别扭,所以吃了饭,我就自己下楼了,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就当消消食。

    初五,晚饭后我一个人走在街上,寒风凛冽我冻得不行,我转过身准备回家,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耿墨池”,我大声的喊他,跑过去,他浑身的酒气,脸通红,一看就是喝了不少酒。

    “安然,怎么是你?”他蹲在地上吐了一会,然后抬起头努力睁开眼睛看着我。

    “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大过年的。”我把他扶起来,他重心不稳手搭着我的肩膀。

    “我这里又回家了,它又属于我自己了。”他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我被他说的话听得云里雾里,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啦。

    “安然,你说是不是我就不配得到爱情?是不是我就应该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他闭着眼睛说。

    “你究竟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扶着他一直慢慢往前走,然后拦了一辆车。

    “她走了,她说我想要骗婚。”他坐在的士车上,头靠在车门边上。

    “你说的是你女朋友么?”我问他。他忽然就睡着了,在的士车上。

    我把他送到酒店,下车的时候喊不醒他,于是喊酒店的服务员帮忙扶到房间里,因为他喝多了我又不敢走,于是就一直在酒店的房间陪他。他大概睡了半个多小时,醒来喊着要喝水,拿着水杯大口大口的喝了大半杯水,然后没一会就跑到厕所吐了,一边吐难受的眼泪拼命的流,我就站在厕所里看着他吐,心里想原来男人失恋也会那么痛苦,我一直以为失恋要死要活痛不欲生的事情都是女孩子才会有的现象,男人通常都会冷静理智到可怕,这样看来这个世界上是公平的,关于爱情,所有人都是由甜入心间,然后又虐得死去活来,可是又有谁能做到,每一次遇见爱情的时候,都勇敢的去爱,就像从未受过伤一样?

    等他吐得差不多,瘫坐在厕所的地板上的时候,我给他递上水,让他漱口,然后扶着他重新躺回床上,他微微睁开眼睛说了声“谢谢”,然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他睡觉的模样像极了孩子,白净细腻的脸颊,睫毛细长卷翘,嘴唇微微上翘,我看得入神,他突然转身吓得我回过神,然后替他盖好被子,把门打了反锁走出了酒店,大概成人的世界就是这样,旁人可以给你关心,但是伤口还是需要自己去疗愈,他是个很重感情的人,那么被伤是必然,愿他以后能遇到那个不辜负他情深的人。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我极少很晚才回家,幸亏我回家的时候,他们都睡了,我脱了鞋小心翼翼的穿过客厅,洗漱完毕之后,爬上楼躺在自己的房间的床上,闭上眼睛的时候,我想起了周俊琛,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是快乐还是悲伤?但是我已经没有再去关心他的身份了,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了,那么久以来,他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永远都是那身白色衬衣,曾经有老人说过,如果你一直都梦到一个人,要么是得不到,要么就是已失去,而我却觉得他是不是在慢慢将我遗忘,想起我的时候,是脸上带着微笑?还是皱着眉?周俊琛,我真的很想你……慢慢的我入了梦境,他的脸又出现在我的梦里,白衣飘飘……

    隔天醒来,我忘记拉窗帘,阳光就这样透过透明玻璃窗照射在我的眼睛上,我转过身去摸手机,五个未接,都是耿墨池打过来的,我睡得太沉没听见,正当我想回过去,他又打过来了。

    “安然,谢谢你把我送到酒店。”耿墨池说。

    “以后少喝点酒,你不要命啦?”我拿着电话吼他,他却在笑。

    “我女朋友去我家见了我父母,然后买了当天的火车票走了,有的时候她骂我骗婚,因为她嫌弃我家太穷了,也许像我这样贫穷家庭出生的孩子就不配拥有爱情。”他用低沉的声音缓缓的说到。

    “谁说的,哪怕是乞丐都拥有爱的权利,当然我不是说你是乞丐,我只是比喻,你懂的比喻就是要用夸张的手法。。”我一边说一边解释,觉得自己好蠢,说啥不好,说乞丐。

    “没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语气里都是无可奈何。

    “哎呀,不要那么悲观,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和女人,这个不行,下一个更好。”我调侃的说,希望这样可以鼓励到他。

    “安然,谢谢你,你这个小家伙好暖心。”他说

    “什么小家伙?我都那么大了好不好。”我反驳他。

    “说你哪里大啦?”他突然话锋转变,一副不正经的语气。

    “你这个臭流氓,痞子”,我拿着电话躺在床上对着空气张牙舞爪。

    “干嘛骂我?我可什么都没说,也没做”,他很无辜的说。

    “你……不给你说了,我要起床了,哼!”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在挂电话的前一刻,我还听到他在电话里哈哈大笑的声音,心里想,能让他笑笑,也挺好的。

    站在镜子面前带着发箍漱口,我一边漱口一边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跟耿墨池好像老朋友一样,没有所谓的拘束生分,这样的感觉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