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蜕变

羽希66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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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他的鼾声我睡着了,可是却在凌晨的深夜里被冻醒,尽管盖得厚实,后背却一直在发凉,李明背对着我睡得很熟,我就这样迷糊的熬到了天亮,清晨起床,裹着睡衣站在无窗的阳台上看阳光缓缓升起,暖暖的橘黄色,冬天的风吹得脸有些疼,八楼的阳台对面是一个学校的操场,酒红色的跑道上已经熙熙攘攘的人在晨跑,跑道中间是绿化带,绿色的杂草丛生,操场上半空中偶尔有鸟飞过,臂膀在空中轻盈掠过。我转过身回厕所洗漱,站在镜子前梳头发的时候,李明已经起床了,睡眼朦胧,我看着他傻愣着觉得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真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结婚了,我面前的这个男人会跟我有着长久的亲密关系,我们结婚生子,养家糊口,然后慢慢的老去……

    “你怎么用了我的洗脸盆?”李明的话把我的思绪拉入了现实,他指着洗脸盆问,我的毛巾还放在里面。

    “为什么不可以用你的洗脸盆?”我疑惑不解。

    “你能不能自己去买个洗脸盆,脏。”他一脸的嫌弃。

    “你别忘记了,你已经结婚了,我是你老婆,什么叫做脏?我不就是洗个脸而已。”我大声说着。

    “还有你别用我的漱口杯,而且牙刷刷头还放在里面,你就不可以把刷头放上来么?还有那个牙膏你就不可以拿出来么?”他啰里八嗦的念叨了一大堆。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完了,我是不是嫁了一个嫌弃我的男人?还是我没有发现他有洁癖?

    我没有说话,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愣神,有些不知所措,他看到我的反应,然后解释着。

    “安然,我只是对入口的东西比较在意,毕竟病从口入,你应该能理解的吧。”

    我看着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啥也不说,扎好头发,回到房间去换衣服,心里却都是委屈,我忍着眼泪整理着被子,无意间发现床单下面只铺了薄薄的一层棉被,我终于明白了昨晚我冷得发抖的原因了,我打开柜子看到两套全新的棉被被李明搁置在柜子里,我取了出来,铺在床上,却被李明阻止了。

    “那么好的被子,铺在床上浪费了,会被压坏的。”他大声的说。

    “被子买来就是为了取暖的,你放在柜子里干嘛?你垫那么薄,晚上睡觉不会冷么?我昨晚冷了一晚上。”我一边铺被子一边说。

    “那睡坏了怎么办?”他像个孩子一样问。

    “怎么会坏,就算坏了重新弹一次,实在不行买新的也可以,相比起懂坏了身体哪个划算?”我看着李明说。他不在说话,不再阻拦我,把被子铺好,他躺了上去,那个满足的表情证明我做得没错。

    “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我每年冬天睡觉,盖再厚都是冷的,现在躺着总算是暖和了,原来男人还是得早点娶个老婆,要不然不至于冷了那么多年,生活上一塌糊涂。”他躺在床上笑着跟我说,我之前的气也就随之消失了。

    “你一个人住在外面那么多年,你妈妈都不来看看你住的怎样么?”我好奇问他。

    “她来过几次,看看就走了。”他平静的说,脸上没有表情,我心想如果我的孩子一个人住在外面,我一定会看看他睡得暖不暖,吃得怎样?一个人是怎么生活的,他的父母显然在生活上对他的关心的甚少,至少不是个心细的人。

    就这样我们在出租房住了一个星期,没有任何亲密接触,没有夫妻之实,就连亲吻都没有,他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我,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一个星期之后,我回娘家,隔壁姨妈把我喊到一边问我夫妻生活的进展,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是长辈,我羞于启齿。

    “你们也没有进展到那一步?”表妹问。

    “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跟表妹说。

    “我也是,所以我跑回家问我妈。”表妹说。

    “我的个天啊,我们家怎么出了两个那么大的奇葩,这么自然的事情,到你们两个人身上,就成了笑话,千万别跟别人说,到时候会被笑掉大牙的。”我姨妈听到之后说,她笑的前俯后仰。

    “你去把门关好,你们两个人都给我进房间来,我来教你们,要不然等一个月,估计你们还是原封不动,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们这档子事,哪怕是个动物都会的,你们还要我来教。”姨妈指着我妹说,然后看着我们一边说一边叹气摇头。

    我跟我表妹老实巴交跟着姨妈进房间,然后她从头到尾都跟我们科普交代了一遍,我在想是不是古代的时候,大户人家女孩出嫁的前一天,都会有专人教她们一些这些知识?我跟我妹听得目瞪口呆,然后两个人笑得趴在床上笑的前俯后仰。

    得了姨妈的真传,我回到出租房的那个晚上,主动却被李明拒绝了,他找各种理由推脱,我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就连亲吻他都紧闭双唇,他一直反复强调着,病从口入脏,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脏了?他就像个女人一样矫情着,我就像个大爷们想要速战速决完成任务,整个过程没有任何感情,生硬刻板。

    直到某天清晨醒来,我突然他的身体覆盖住我的身体,然后毫无预兆的进入,撕裂般的疼痛席卷而来,我大声的呻吟了几声,他停顿了一会说“这个声音不太对吖”,然后又丝毫不顾及我的疼痛猛烈的撞击,我的眼泪全部酝酿在我的眼眶里,就这样在破旧凌乱的出租房里,我失去了我的“第一次。当他从我身体上挪开,鲜红色的液体侵透了床单,身体离开床上的那一刻,我赤脚站在地上鲜红色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留了下来,越来越多,空气弥漫着血腥的气息,疼痛牵扯神经的末梢,像极了一场小产。”

    “你……你是第一次?”李明小心翼翼问我。

    “嗯”,我用纸擦腿上的血擦干净,然后去厕所打开淋浴喷头,温热的水淋在身体上,那种疼痛似乎又好了一点,原来一个女孩蜕变成女人的过程是这般的疼。这大概就是成长的疼痛吧。

    那天去上班的路上,我疼得每走一步都有撕扯的疼,就像小时候膝盖摔伤一样的疼,这样的疼痛伴随了我三天,那三天我一直都在断断续续的流血。

    在突然有点害怕这样的夫妻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