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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章】离还是不离
“孟菲，其实……你真是误解了我。我刚好遇到她……之前是我甩了她，总觉得有愧嘛，所以……她邀请我……”。祝子健一边挠着头皮，一边支支吾吾地说。
“你不用解释。我看到你们亲密如间的样子，心里清楚的很。如果是应付，如果是偶然遇见，怎么可能那么亲密啊？完全就是一对情侣的样子！再说你们之前不是还有短信联系吗？你让我怎么想？当我是傻子啊？！”孟菲越说越激动，脸色潮红，泪水也悄悄地涌出眼眶。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我老婆，她已经出局了。就算我跟她有点什么，也不过是偶尔为之。”祝子健盯着孟菲，声音低沉地说。
“好，你这样说，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红杏出墙？是不是也可以跟什么男人挽着手逛大街？”一听祝子健这样说，孟菲更是怒火中烧。
“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不行吗？你看菲菲，怀着孕的人，生气对孩子不好啊。”柳妈好心劝阻着。
“你……你非要这么说，那不就是跟我过不去嘛。我什么都给你了，婚姻，无忧无虑的物质生活，一个女人所希望的一切，你还要什么啊……？”祝子健似乎在努力忍着。
“我要的是，一个男人全部的爱！哪怕这个男人不富有！”孟菲立即斩钉截铁的回答。
“好好好，就算我没有把全部的爱给你。可是我给了你大部分的爱。”
祝子健这时候似乎认真起来，他索性坐在床上，同时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用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之后，在烟雾袅袅中看着孟菲说：“我认识的人里面，像我这种档次的，十个有八个都养情人。我有吗？我对得起你。偶尔的出轨，不过是因为……因为身体需要，逢场作戏嘛。我跟你说，那个电视剧《中国式离婚》里面不是说了吗，婚姻里有三种背叛，我就是那种‘身的背叛’，是其中最轻的一种。我的心还是在你这里，在儿子身上。”
祝子健一口气说了一堆，这恐怕是他窝在心里很久的话。事后孟菲想。
“好，你说的很好。”孟菲一听，心里更加愤怒而绝望。她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说：“不错，你给了我很舒适的物质生活，我承认。但是，我们两个的感情基础并不牢固。对于你来说，我只是个报复对象，是你为你母亲报仇的工具。现在，你的仇已经报，我已经被你羞辱过了，你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放你走？”祝子健瞪大眼睛看着孟菲：“好像我在拘禁你，虐待你？我不是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吗？那就意味着，我已经放弃了报复，我……已经爱上了你。要不然，我干嘛同意跟你生孩子？”祝子健说到“爱上了你”后面的话，语调明显低沉缓和。
“可是，我要的是一个男人全部的爱，如果你做不到，我们还是分手吧。”孟菲的反应十分迅速，她的语调也随着祝子健变得低沉。
“你……你这个孟菲，你怎么这么固执，这么不可理喻！”祝子健的声音又变得急躁而愤怒。
“我没有，我很正常。”孟菲抿起嘴巴，竭力忍住泪水。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激烈争辩，使得整个房间里的空气变得十分紧张。目睹这一切的柳妈，不知如何劝解两人，她只好不停地说：“你们两个都消消气好不好，有什么话不能慢慢说嘛。”
“柳妈，你先下去吧。我们没事的。就是把一些事情说明白，会好的，你放心吧。”祝子健对柳妈说。
“那……你们互相让着点啊，菲菲怀着身孕，情绪激动对孩子不好啊。”柳妈边说边下楼去了。
“孟菲，咱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谈一谈。”祝子健坐到孟菲身边来，右手覆上她的肩膀。
“你先把香烟掐了，对孩子不好。”孟菲小声说。
“好好。我不吸了。”祝子健说着就把香烟掐灭，放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房间里一阵静默。
之后，还是祝子健先开口：“孟菲，咱们应该好好谈谈。”他说着，就拉起了孟菲的手。
孟菲看了他一眼，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了回来。
“你对我的外遇，对我的愤怒，我可以理解。将心比心嘛，你那时候跟那个姓郑的男同事的事情，我当时也是怒火中烧。所以，我现在就景紫玉的事情，向你赔礼道歉。”祝子健说完就站起来，向着孟菲鞠了一躬。
“你不用这样子。这是我看见了，肯定还有许多我没有看见的。我知道，你是个花花肠子，这是本性所致，你是改不了的。”孟菲说。
“你……你还让我怎么说啊？你到底要我怎么样？”祝子健又伸手到口袋里掏香烟，想了想孟菲说过为了孩子不要抽，他又把手从衣袋里拿了出来。
“祝子健，我跟你说。我孟菲是个没钱没势的小人物，是个平凡的小女子。当初我跟你结婚，也并不是我上赶着追求你，这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不希望我的男人大富大贵，只希望跟一个真正爱我的人相亲相爱，白头到老。你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如果还是隔三差五让我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我们就离婚吧。”孟菲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目视前方，心情平静。
房间里再次陷入寂静。祝子健似乎在思考如何答复孟菲。
终于，祝子健开口了：“好好，我答应你。我一定努力争取做到。可是，我也希望你以后不再疑神疑鬼好不好。我们的儿子就要出生了，我不想你的情绪对他产生不好的影响。”
孟菲回答说：“爱情，来不得勉强，你好好想想，用不着委屈自己。我孟菲到底是不是你真正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如果不是，你随时可以告诉我，我们离婚分手。”之后，孟菲仿佛想到了什么，接着加了一句：“我不会要你很多财产的，你放心。”
“菲，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绝嘛。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做夫妻那么长时间了。动不动就是离婚，你难道对我就没有感情吗？”祝子健说这句话的时候，满眼里都是期待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