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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把握,也没有自己的考量。”肖尧缓缓的抬起头,目光和沈梵那已经气的要吃人的目光对上了。
“那你他妈怎么不直接打啊?”
“呵。”肖尧发出一声嗤笑,“当时动手,我一个都带不走。”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要去抢人了?”沈梵恍恍惚惚觉得自己似乎是明白了肖尧的意思。
然而肖尧却在这个时候再次沉默。
“妈的肖尧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给我说话!”沈梵再一次感受到了头疼的感觉,骂道。
若是平时,肖尧有心情的话,一定会反讽沈梵自己还不是暴躁的和平时宛若两人?只是他现在没有打趣的心情,他低下头,闭上眸,不再说话。
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肖涵和肖路、徐文秋,这两方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其实是完全不能够比较的。
一方是亲人,一方是爱人,怎么比,拿什么比?
他之所以能够做出这个决定,只是因为,他看到了那个手势,那个来自徐文秋的手势。
做出决定的时候已经足够痛苦,走出来之后这念头更是变成了折磨他的狂魔,他的内心正承受着如烈火焚烧一般的痛苦。
肖尧不解,自己当时怎么就信了徐文秋的那个手势?
信了徐文秋自己有能力对付?
沈梵不知道肖尧究竟在痛苦什么,皱着眉,眼神落在肖尧的身上十足疑惑。
“你刚才不是问瑾是谁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沈梵的眼神闪烁,说实话,他并不觉得落在瑾的手上徐文秋会很好过。
“说。”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肖尧总算是张了口。
沈梵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安罗成出问题了,那他们就没有医生小伙伴了,这代表着如果现在肖尧身体或者精神出现问题会非常麻烦。
“如果说朱雀是x市的老大,那么,瑾就是西南地区十几个省市的头。”
沈梵不急不缓,吐出了这个答案。
“瑾向来是按照自己意愿办事,但是由于他本人身体不好人又懒,所以……他这些年来,没犯什么事。比起之前的那个动不动就闹事老大,现在的瑾和警察关系还算不错,就连我认识瑾,都是因为一件案子需要他的帮助。”
沈梵的声音低缓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现在很不对劲的肖尧给吓着了。可是不管声音放的多么轻,那话语的冲击性都不会变弱。
肖尧沉默了,车厢里面再一次恢复了死寂。
沈梵的眼中绽放出了怒火,“肖尧,你那股普天之下唯我独尊的气势去哪儿了?这么一点打击就受不了了?那好,你就在这自怨自艾,就让文秋妹妹一直呆在瑾的手里。虽然瑾不常犯案,但是能在那种环境里面稳坐,你以为他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么?”
肖尧一愣,这段话就像是刀子一样直戳戳的捅进他的心脏。
接着,是比之前更久的沉默,沉默到沈梵眼中的失望都快要溢出来。
“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肖尧的唇角恢复了以往的弧度,却有些勉强。“走,我们去找苏北。”
“啊?”这回沈梵算是懵了,这件事和苏北什么关系?
难得肖尧从刚才那个状态走出来,沈梵决定信他一回。
车子缓缓发动,卷起一地尘埃。
方才那个房间中,瑾手中的杯子被猛的摔破。
古叔静静的站在一边,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心中的担忧却显而易见。
“醒了就不要装了。”瑾面上的戾气渐渐消散,换了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安罗成一惊,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人,现在能够用“醒”这个字来形容的,也就只有她了。
但是他明明在最开始发现徐文秋醒着的时候,加大了药物的剂量,只要徐文秋是个正常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失效才对啊。
安罗成的心咚咚咚的跳着,觉得这事灵异了。
徐文秋这次没有继续装,讪讪的睁开眼尴尬的笑。
“小瑾……好久不见昂。”
“原来,你还记得我啊。”瑾的唇角忽然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那落在徐文秋身上的目光十分的阴寒。“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活成这个样子了?”
徐文秋的后脑勺冷汗渗出,一动,才发现自己还在安罗成的怀里,连忙挣扎了起来,摆脱了安罗成的怀抱之后,一抬头就看见安罗成冲着她抱歉的笑。
徐文秋的心中一直在打鼓,她刚刚醒来时听见瑾的声音就已经懵了。
虽然很久未曾见过他,但是瑾的声音她不会忘记。瑾脸上的阴霾是那么的明显,明显到徐文秋呼吸都不敢加重就是因为怕瑾太过生气。
“我的好姐姐,你怎么不回答我呢?”瑾的唇角缓缓扬起了一个让徐文秋胆战心惊的弧度。
她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眼神忍不住打着飘。
良久,安罗成都看不下去了,他耸了耸肩,抬眼望向了瑾,语气并不怎么严肃。
“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瑾随意的挥了挥手,目光示意安罗成随意。
这一切似乎并没有按照徐文秋所想发展,她懵了一会儿,脑中电光火石般的闪过了什么,徐文秋赶忙抓住那个想法,话语没经过细细的思考就问了出来。
“你们两个怎么搭在一块儿的?”
刚刚问完徐文秋就后悔了,这话问的太直接,想来会惹得心情本来不好的瑾心情更加不好。
徐文秋可是见识过瑾生气的样子的,那简直了,这辈子她不想再体会一次!
“呵,你还管我吗?”瑾的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那傲娇的小模样让一旁的安罗成对徐文秋刮目相看。
没想到徐文秋看起来挺low的,一个个朋友却都牛逼到飞起。
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安罗成忽然打了个寒噤,再说了次告别的话语就连忙离开了,说实话,他一点儿也不想在这个地方久待。
等安罗成走远了,徐文秋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房间中唯一的椅子上,也就是刚才瑾坐过的那张,她单手撑在了桌子上,目光在瑾的身上打量一会儿,才感叹道:“几年不见,你都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