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零章:郭奉孝醉酒沉思,朱文明代师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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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一零章:郭奉孝醉酒沉思,朱文明代师入府

    郭嘉听得人言,却也不睁开眼睛,只是毫无礼仪的继续在床上喊叫,十分不雅,哪里还有半分读书人的样子。

    吕布在文士中,却是独爱郭嘉,当初便就在戏志才的口中得知郭嘉,却是寻了几回也是不得一见,其后转辗反侧居然被刘备所用,逼得吕布不得不使出反间计以此打击郭嘉,却也是让这个鬼才尝到了失败的苦头,年轻的他虽然是天纵之才,但面对主公的怀疑,也是没有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只是能埋头在酒色之中。

    吕布见到郭嘉这份情景,心中暗叹,但却有一种极为微妙的感觉,如果面前这个醉的犹如烂泥的人便是那郭嘉,那他还能称得上天纵之才吗?!

    也许,这是一个考验。。。

    吕布不管郭嘉如此,自己却是要做好礼贤下士的姿态,以他如今的威望与实力,居然还是对其恭声道:“奉孝,你可醒了?”

    接连问了三次,郭嘉方才答道:“何为醉,何为醒,吕布你可能教我?”

    吕布也不退让,便就答道:“世人皆醉尔人,唯有你郭嘉醒,你现在是不是便是这般感觉?”

    郭嘉不语,却是缓缓睁开双眼,第一次好生打量起吕布这个令他险些身败名裂的对手,良久,方才沉声道:“吕布,我郭嘉是不会降你的。”

    “何为你,何为我?”吕布笑道:“今天下大乱,百姓名不聊生,群雄纷起,战事纷纷,在如此局势下,你能安稳,我能安稳,还是他们能安稳?”

    吕布稍顿,便就继续道:“我不敢说是为了天下百姓而兴兵势,与诸侯乱战,但在那里,有我的家人,有我的挚友,有我的兄弟,还有许许多多将性命托付给我的将士,所以我不得不战。奉孝,刘备固然乃是雄主,但是他注定不是能统一北方的诸侯,因而这里有我,吕布!既然我与刘备之间,只能选出一人坐拥北地,那么我吕布不会拱手相让,奉孝,在我眼中你是可以帮助我守护我所珍爱这一切的人,在我眼中这个世道需要你,在我眼中,你,郭奉孝,便是我吕奉先所要寻找的大贤,若为天下计,若为亲人计,郭奉孝,我问你一句,你可愿助我?!”

    闻听吕布的一番肺腑之言,便是田丰也是热泪盈眶,平日见的多是吕布的威武一面,此时看见的才是吕布的内心,而他心中对吕布的感情又是改变,如果说以往的他对吕布是尊敬,爱戴,忠心,那么此时的他则是士为知己者死,亦不悔。

    郭嘉长叹一声,其实也是为吕布的话所说动,但还会不能说出什么话来,因为在他的身上却是有着很多很多的负担,这些都不是轻而易举能够取下的。

    吕布见状,便也不多言,向田丰使了眼色,便就离开。

    临走之时,田丰却是突然笑道:“奉孝,我田丰真是羡慕你啊。。。”

    郭嘉闻言一愣,却是低下头思虑,良久才是长笑,继而清泪两行,却也没有人可以看见。

    回到临时府邸之后,吕布大概是因为心情有些不好,也不与田丰客套,便就要去郊外狩猎,借此来纾解一下情绪。

    田丰本要跟随,只是一想估计是吕布心中有事,便也就告退。

    其后吕布领了十余人,快马一鞭便就出城。

    田丰来到军事府,与公孙义,崔琰等人见面后,也是埋头与政务。

    不想过不了多久,便有人禀报说冀州来人了。

    田丰请人进来,抬头一见,却是那朱皓。

    朱皓本是朱儁之子,应当是名将之后,只是当初怨恨朝廷杀父求安,因而反叛,之后在黑山落草为寇,继而为吕布所降,在后被其父故友郑玄收为入室弟子,也算是一番造化。

    先前吕布为攻下邳,不喜掘水为谋,如此虽成功不费多少气力占据下邳,却也惹得这些文人骚客们大为不满。

    郑玄在当日吕布出征日便就表露对这次征战的不满,其后虽然被吕布说服,却是耿耿于怀。之后居然听闻如此消息,当然是坐不住的。加上身边的学子友人纷纷请命,便就登高一呼,不但作为领头人,更加派出弟子朱皓亲自前往下邳质问吕布。

    田丰因为也是知道一点,故而对于朱皓的到来明了意思,但场面上却是要的,毕竟他是经学大儒郑玄的弟子,这个却是不容小视。

    “不知文明来此,可是郑公有话?”田丰笑道。

    朱皓也是笑着还礼道:“元皓军师果然是温侯的智囊,某还未开口便就知道来意,倒是让我不敢多言了。”

    “不敢,不敢。”

    田丰请朱皓在偏厅坐下,令人送上茶点,继而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其实文明这番前来必定是因为那下邳之事,不知可如实告知,那幽州现在如何了?”

    朱皓不想田丰如此的直白,一点都没有官面上的绕弯,不过也是喜欢这样,便就叹道:“当地的学子文人听闻温侯居然掘开水道,灌溉下邳,导致数万百姓葬身与鱼腹之中,如何没有怨言。“

    田丰冷笑道:“这些人平日里不见半点言语,唯有出了事情便就一个比一个的会说,只是不知为何连郑公这样的人物也与他们搅合在一起,难打连他也看不出温侯当时下这个决定,他才是最为难的人吗?”

    “元皓莫急”,朱皓却是笑道:“恩师如何不知温侯当日之心情,他的这番举动其实是有意而为之的。”

    田丰不解,便道:“这如何说?”

    朱皓笑道:“元皓请想一想,若是群龙无首,任由这些文人骚客肆意胡说,那么如今的舆论会之限于幽州一处吗?到时候不单是幽州,温侯其余地方也是纷乱不断,更就别说其他地方了的用心为之了。恩师之所以要登高一呼,便是要用他的威望,将这些人围聚在幽州,之后统一行使,以恩师的威望,您说出了恩师之外,还有谁能指挥得了他们?只要一来,即便当中有些有心人,也是造不出什么麻烦,而当中大部分的文人也不必招温侯忌惮,正是权宜之计,我恩师的良苦用心,难道元皓兄却也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