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玉带里什么都没有?

隐于深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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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天谢地,何咸这次来长安,还带着无名和养由基。就在他的脑袋离堂柱还有一寸距离的时候,两人迅如疾火般从后面拉扯住了何咸。

    这一刻的何咸,真心感觉有几个会搭戏的配角,是多么地重要!

    于是,表面上还在挣扎扑腾的他,趁着远离董卓的功夫儿,感激地向无名和养由基言道:“多亏了你俩,要不这场戏就演砸了。”

    无名还算实诚,不忍心戳破何咸那脆弱的自尊心。但有着春秋古义的养由基,却不由撇嘴道:“主公,你已经演砸了”

    “怎么可能?”何咸当然不信,反问道:“难道我刚才的表现,不像是一位蒙受了冤屈的属下吗?”

    “不像。”

    “那像什么?”

    “像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养由基一针见血。他的话,就跟他的箭一样,箭出封喉。

    这一瞬,何咸羞愧得真想一头撞死在堂柱上。而这边何咸郁闷不堪,董卓那边也鸡飞狗跳。生平被两个大男人抱住自己腿的董卓,无名火更是大起,左右挣脱不开董璜的纠缠,他直接解下了佩剑,练剑带鞘狠狠砸了董璜十几下,才在董璜一声痛呼下

    ,一脚将董璜踹翻在地。

    “叔父,叔父!.”看到怒气不减,反而还掣出了宝剑的董璜,这会儿真的慌了。在死亡的刺激下,他不顾满身伤痛大喊了一声:“何咸与那个小天子合谋欲反了叔父,侄儿亲眼所见!”何咸这会儿也融入了角色,找回了感觉。他先定住了身子,随后面色凝重地推开了无名和养由基,对着董卓深深一拜道:“太师,董侍中欲置属下死地之事,世人早已知晓。只是属下万万想不到,董侍中竟

    如此荒诞愚蠢,扯出如此动摇太师基业的弥天大谎。属下虽不惧死,但为了太师名声,属下却不得不殊死反击,万望太师明鉴!”

    说罢,何咸深深一拜,带着引颈就戮的觉悟,以及一丝丝悲愤不已。蒙冤忠臣的精髓,终于被他完美地演绎出来。

    董卓这一刻也当真被何咸的演技给征服了,他缓缓收起利剑,但面上杀机却愈加有如实质。

    紧接着,董卓默默坐回主位,冷声向董璜问道:“尔可有证据?董璜,你可知道,老夫对你愚不可及和睚眦跋扈早已一忍再忍。此番你若是再冤枉悉文,老夫决不轻饶!”

    董璜惊愕不已地看着董卓,根本没有料到他的叔父竟然因为一个外人,而如此厌恶自己。

    其中的缘故,就是因为董璜实在是个不成器的蠢货。

    董卓欺凌天子,而天子欲置董卓于死地之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但问题是,看出来是一回事儿,可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儿。

    事情不存在,那董卓和天子都还能在最基本的底线下各行其是。可一旦这种事儿被人挑白出来,那性质便大不一样了。

    到那个时候,不是董卓篡汉杀了天子,就是天子发动一次政变诛灭董卓。而目前董卓对自己不得汉代士大夫之心、不得民心一事,心中还是有点逼数儿的。

    也就是说,董卓目前虽然狂妄自大,虽然得意忘形,但他还不具备篡汉的声望。

    所以,从本心来讲,董卓是很希望此事是个误会。是董璜为泄一己私恨,故意在嫁祸何咸。

    从而,也就导致他对董璜的厌恶,已经到了极点。

    “叔父莫要被这奸贼蒙蔽,此番侄儿之所以敢这般,是因为侄儿有确凿的证据!”董璜这下也冷静了不少,一五一十地将早上所见之事告知了董卓。

    随着董璜的诉说,他越发觉得何咸此番无处可逃。而董卓听着董璜那无懈可击的分析,不由愈发杀气凛然,整个人端坐在那里,便如同一座极力压制岩浆喷发的火山!“叔父,若是侄儿所料不差,天子赐予何咸的那条玉带当中,便有着密诏!”董璜阴冷又炽热地望向何咸的腰部,随即更是大笑不已:“可怜这蠢货至今还没听出天子的弦外之音,更还不知所谓地将这条玉带

    佩在了身上!”

    言罢,董璜如同一条疯狗般,迅速将何咸腰间的玉带扯了下来,捧在手心对着董卓高声道:“叔父,挑开玉带内衬,其中必有玄机。如若没有,侄儿愿凭叔父处置!”

    这段时间,何咸一句话都没有反驳。

    而董卓也根本未顾忌何咸,直接用利剑割破这条款式华美的玉带,使得玉带边缘都露出白花花的衬里。就在他动手的时候,整个大堂里几乎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那条玉带上。

    只有何咸,他的目光一直放在董璜脸上。

    所以,他也清楚地看到了董璜先是兴奋,接着又是希冀,可很快有带些迷惑。最后,他脸色瞬间惨白,变得歇斯底里:“不,这不可能,这条玉带这条玉带必然被你调换过了!”

    董璜一指何咸,双目赤红,状若厉鬼。

    可何咸却云淡风轻,不疾不徐地反问了董璜一句:“董侍中也知在下早上觐见了陛下,随后马不停蹄地便赶来了太师府。这短短的时间内,在下怎么可能如此迅速伪造出一条玉带?”

    何咸当然没有伪造出一条玉带,他只是换了一条。毕竟,何咸赐给他玉带的时候,董璜正被何咸揍得鼻血横流,哪还有心思关注一条玉带的款式或者特色?加之何咸之前只佩了一条普通的锦带,所以董璜看到他换了玉带后,理所当然地便认为何咸身上的

    玉带,就是刘协所赐。

    “不,这不可能!”董璜发出了一声犹如牛吼般的声响,模样都有些疯癫:“既然你没有勾结天子,那天子为何会对你那般亲热,还称呼你为‘忠臣’,他嘱咐你不要辜负了他的重托?”“在下身为河东太守,牧守一方、为汉尽忠且小有政绩,不是忠臣又是什么?”何咸冷言相对,毫不留情:“反倒是懂侍中对在下成见颇深,竟然连如此寻常的君臣言论,都能污蔑,都能用来挑拨太师与天子

    关系,你到底居心何在!难道,为了你一己私仇,你便要太师大业不保,就要天下大乱不可!”

    “你!.何咸,老子要杀了你!”董璜无话可说,直接被激发了凶性,咬牙切齿地便向何咸扑去:“今日,老子必杀你这狗贼,以泄心头之恨!”

    “够了!”

    董卓此时也红着眼睛,狠狠地拍向了案几。那些侍卫也有眼色,当即将董璜制住,静待董卓发落。

    “自今日起,罢黜董璜身上一切官职!”董卓沉凝开口,语气中尽是无穷的忿怒和失望:“从今往后,你想留在长安当一富家翁也可,回临洮为董家守墓亦行。总之,老夫再不愿看到你!”

    “叔父!我可是你的亲侄儿啊!”

    董璜嘶声大吼,期望能唤起董卓的一丝回心转意。当然,最主要的,是他想挽留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权势和地位。毕竟,董卓这一番话,便算是彻底将他的仕途埋葬,令他再无翻身之日。

    可惜,这番话只起到了反效果,董卓闻言更是不耐至极,怒吼道:“还不将他带下去!”

    “叔父,我等才是一家人,何咸这狗贼不可轻信,不可轻信啊!”如疯狗一般被人拖出的董璜,仍旧嘶吼个不停。而何咸,却微微歪了歪脑袋,更加觉得这大堂里的气氛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