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无效证词

姜玉宁薛武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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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帮你们报仇雪恨,你们不但不说个谢字,还在这无理取闹,你们在想什么?”

    “想要发泄,等见到他们的囚车,你们使劲的砸,那才是冤有头债有主。堵在客栈门口算什么?嫌不够丢人,要让整个清远都知道?”

    沈茫道在清远县是个有威望的人,不少人都认得他。

    被他刮皮刮脸的质问,众人纷纷低下头。

    “姜公子,这边请!”沈茫道帮她打开一条路,姜玉宁一伙这才顺利的登上了马车。

    “多谢沈先生及时相助,”姜玉宁客气的抱拳。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法治也是在逐步的健全,人们的思想也在慢慢的转变,但想要一夜之间认同她,那是不可能的。

    她所做的事情,在社会发展的洪流里只是沧海一粟。

    “姜公子不要生他们的气,平民百姓也是没有办法。”沈茫道无奈的摇摇头。

    “我不生气,只是觉得他们既可怜又可悲。”姜玉宁说完看向了窗外。

    终于来到了县衙。

    今天县衙比往日热闹,门外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衙役们一声长喝“威武!”

    祁清名穿着青色的官服,头戴乌纱从后面走了出来。

    等他坐定,姜玉宁一行全都跪在地上。

    “带薛武略!”

    “带林水生!”

    一声声的吆喝之后,公堂上安静下来,静的针落可闻。

    即便知道时间的流速不变,姜玉宁却觉得过了许久,才听到沉重的铁链声。

    在静静的公堂上,金属撞击的声音,自带着一种恐怖的色彩,令人心生畏惧。

    薛武略和林水生被衙役押了上来,薛武略在人群中看了一眼,目光淡淡的从姜玉宁脸上划过,像看一个陌生人似的。

    “今天本官审理薛武略和林水生二人被指认为盗贼一案……”经过公式化的介绍案情,祁清名传唤了第一个人证,清远县的王老爷。

    “王连成,本官问你,那日在你家中行窃的两人,你能否认得?”

    “回大人的话,虽然他们蒙着脸,但看背影化成灰我一定能认出来。”

    “那你来辨认一下是不是这二人?”祁清名说着看似无意的扫了姜玉宁一眼。

    姜玉宁从容的回望过去,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便是一阵你来我往的互不相让。

    王连成围着薛武略林水生转了一圈,说道:“是他们,就是他们。”

    “姜公子,你有什么要问的?”祁清名打着官腔问。

    “大人,在这公堂之上只有薛林二人带着枷锁,王老爷本能的会把他们当成案犯,在下以为单单依靠两个背影来辨认,并不能成为确凿证据。”

    “姜公子言之有理,传第二个证人,赵五岳。”

    这次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祁清名又带上几名囚犯将薛林二人混在其中。

    赵五岳一个护卫,曾经和薛武略二人打过照面,他在公堂上仔细的辨认了一番,指着薛武略道:“这个人的眼睛非常好认,绝对是他不会错。”

    “姜公子,王连成看背影你觉得是因为只有这二人带着枷锁,现在又作何解释?”

    “世上的人长得相似的非常之多,眼睛长得像的也很多,你与两人交过手,还有其他能证明的地方吗?”姜玉宁问,虽然她也是从眼睛和身形上认出薛武略,但在公堂上这些都不能算作证据。

    “就算长得相似的很多,但看人的眼神就是这样。”赵五岳强调道。

    “大人,在下还是第一次听说人的眼神也是证据。”姜玉宁并不认同。

    祁清名胸有成竹道:“还有一个证人,传落英村张小七。”

    赖皮张?

    姜玉宁没想到他也会来作证。

    过了一会儿赖皮张来到公堂上,跪地磕头。林水生心虚了一瞬,看向了薛武略,只见他面色依旧,他不由的抿了抿嘴。

    “张小七,你和他们二人是同村对吗?”祁清名问道。

    “回大人的话,是的。”

    “你来举证此二人是官府通缉的要犯,可有证据?”

    “回大人的话,林水生身上有刀伤那是小人亲眼所见。”

    “呵,”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又分量的证词,原来如此,姜玉宁轻笑一声,“张小七,请问你什么时候看到林水生身上有刀伤?”

    “前天早上,”赖皮张信誓旦旦的说:“他大清早在院子里换衣服,我从门前路过看见的,伤疤的样子,我都画下来了。”

    “既然这样,就请大人解开林水生的衣服看看,”姜玉宁道。

    两个衙役过来扯开林水生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膛,上边只有几道刚结痂的鞭伤。

    “可是这样的伤痕?”祁清名问。

    “我看是这样的,”赖皮张根本没看见林水生的伤,完全是从林王氏那道听途说。

    “大人,据我所知林水生来到县衙的时候身上并没有伤,不知道这个伤是从何而来?”姜玉宁问。

    “林水生,你的伤怎么来的?”

    “打的呗!陆三想让我们屈打成招。”林水生一脸的不在乎。

    “大人,这个伤根本不是刀伤,请大人明鉴。”

    祁清名传了仵作上来,检查了一下林水生的伤疤。

    “大人,他的伤疤是新伤,不过……”仵作迟疑了一下道:“新伤之下有些陈旧的伤痕。”

    “仵作,按照你的经验来看,近日的刀伤有可能变成陈旧伤痕吗?”

    “没有!”仵作非常肯定的回道。

    姜玉宁转向赖皮张说:“张小七这个人在落英村名声极差,平日偷鸡摸狗,贪财好赌,定是听闻有赏金可以拿,过来刻意诬陷。”

    “张小七,除了伤疤之外,你还有其他证据吗?”祁清名心想如果钱流在,应该还有别的办法。

    “有,我知道他们两个不在村里的日子,那些日子正是县城里有人丢东西的日子。”

    “张小七,捉贼拿脏,这是小孩都知道的道理,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大人,小的不知道他的伤疤怎么就没了,但是,他绝对受过伤,这是他嫂子亲眼看见的。”赖皮张口不择言的说道。

    “张小七,不是你亲眼所见,怎么又牵扯到别人?难道你只是道听途说?”姜玉宁连连逼问,赖皮张急的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