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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事,你等我回去拾掇一下,马上过去。”林大娘满心欢喜的看见姜玉宁冷着脸盯着王张氏。
她叹口气劝道:“玉宁,王大壮娶二房的事张罗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宝莲就是这个命,你……”
“宝莲还没出月子吧?”不等林大娘说完,姜玉宁冷声问道。
“她出不出月子能咋的?”王张氏满不在乎的剜了她一眼,“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有什么资格说话。”
生了三个孩子的媳妇还没出月子,就要娶小的进门?哪有这样的人家?
就算姜玉宁和薛宝莲的关系不好,也觉得很生气。
刚好有几天没去看过薛宝莲,还不知道她恢复的什么样,姜玉宁轻笑一下道:“有这样的好事,我们薛家怎么也得去个人捧捧场。”
“姜玉宁,别哪都轮到你,我可不请你上我家,”王张氏很不客气的说。
“我去看我小姑子,还需要你请?”姜玉宁瞥了她一眼,径直朝着王家那边走去。
“你站住,姜玉宁,你听到没有,”王张氏边嚷嚷着,边上来扯住她的胳膊,“今天是我家大喜的日子,你别想去捣乱。”
“王婶娘,我还没到你家呢,你怎么就认为我要去捣乱?难道你们王家干了什么缺德的亏心事?”
“你才缺德呢!”王张氏仍旧抓着她的袖子不放,“我闺女被你害的天天腰疼肚子疼,你还想去害我儿子?”
“王婶娘,你把话可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坑你闺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姜玉宁可没打算给她留面子。
听到姜玉宁这么问,井边洗衣服担水的村民都哄笑起来。
王张氏更觉得脸上挂不住,“姜玉宁,别以为你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今天你休想上我家捣乱。”
“大家都来听听,王家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想去看一眼小姑子都不行,”姜玉宁明艳的五官上透着一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泼辣劲。
“你说看你小姑子,忘了你跟她吵架的事了!”王张氏咬牙切齿的觉得自己很有理。
“我没忘,我记性好着呢,我还记得给了你五千文钱照顾她月子,就是不去看看人,我也得看看钱是怎么花的吧?”姜玉宁耍起嘴皮子一点都不含糊。
说的王张氏老脸一红,姜玉宁紧接着脸色一沉,说:“你这么拦着我,不会是拿了伺候月子钱,娶小吧?还真当我们薛家好糊弄是不是?”
“谁说的,薛宝莲在我家好吃好喝的供着呢!”
林大娘忙过来劝说:“玉宁要去看看宝莲,就去看看,这有什么好拦着的,今天大喜的日子,玉宁也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
“林大嫂……”王张氏一脸无奈,心想,你从哪看出来她是个懂事的人了。
“王婶娘,你这不是厚此薄彼?林家是亲家,薛家也是亲家,两碗水要端平啊!”
“就是,谁家办事还不图个人多热闹,你倒好,还拦着不让去。”
井边担水、洗衣服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根本就没人站在王张氏那边说话,他们王家在村里的人缘也是够臭的。
王张氏被七嘴八舌说的没办法,只好松开姜玉宁,“你去就去,我可告诉你,不管怎么样这事都是定下来了。”
“关我什么事?”姜玉宁冷笑一声继续朝前走。
井边的村民麻利的收了扁担和盆子,准备去王家看热闹,王张氏在这群人脸上看了一圈,林大娘叹口气说:“你们就不该把事情办的这么急。”
姜玉宁来到王家,在门外就能感受到浓烈的喜悦。
院子里摆着几张桌子,脸上挂着笑的人来来往往,薛宝莲的两个女儿蹲在窗沿下,懵懂的看着这些人。
别看王招娣才三岁,但是眼尖,看见姜玉宁走进来,麻溜站起来转身往屋里跑,小孩儿才多高,一下撞在一个姑娘腿上。
“你瞎呀,没看大人都这么忙,还在这添乱!”
说着抬腿扒拉了一下,王招娣直接被推倒在地上,小丫头嘴一瘪哭了起来。
“你瞅瞅坐个屁蹲还哭,别在这嚎丧,滚一边去。”那姑娘一点都不客气,又用脚扒拉了一下。
可是她脚刚落地,就觉得肩膀被人使劲推了一把,身体晃了晃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才抬头看见面前站着个女人,居高临下的瞪着她,姜玉宁是背着光的,显得整个人笼罩着一股寒意,好像随时都要抽她一顿。
“你谁啊?”那姑娘嚷嚷着问。
“招娣,别哭了,你娘呢?”姜玉宁弯腰拉起王招娣问。
“娘……娘在下屋里。”王招娣指着一边的仓房。
产妇居然在仓房里?
姜玉宁的火气压不住的往上窜。
“我问你呢?你是谁啊?”那姑娘站起来,指着姜玉宁问。
只见她冷飕飕的斜了一眼,姑娘吓得嘴巴抖了抖闭上了,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骇人的眼神。姜玉宁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往仓房走。
几个陌生人挡在面前,“你是干什么的?”
“把人撞了都不会说句话?”
这时王大壮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姜玉宁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转身要回屋。
那姑娘一把抓住王大壮,眼泪汪汪的告状:“大壮哥,她是谁啊?把我推了一跤,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说。”
王大壮现在就想把存在感降低为零,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姜玉宁怎么来了?
他硬着头皮看过去,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声,“嫂子!”
“不敢当!”姜玉宁冷着脸,正眼都没瞧他,眼睛盯着上锁的仓房,一股无明业火在肚子里烧了起来。
“嫂子?她是你什么嫂子?”
“她是宝莲的大嫂。”王大壮硬着头皮介绍。
“王大壮,宝莲呢?”姜玉宁明知道在仓房里,爆喝一声,“我问你薛宝莲在哪?”
“在……”王大壮看姜玉宁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妙,他后悔不该听王张氏的话,把薛宝莲关到仓房里边,这下可怎么办?
“姜玉宁,你大呼小叫什么?”王张氏和林大娘走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