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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武略很痛苦的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说:“是被她用手打成这样。”
“用手?”
闻言岳方和柳岸风也都看了过来。
这是多狠毒的人才能使出这么狠辣的招式,位置就在左胸上,这是黑虎掏心?
要把人的心生生的挖出来?
姜玉宁动作一顿,也感到一阵阵的恶寒。
和姚蜻蜓交过手,知道这个人心狠手辣,今日一见倒是刷出了新高度。
“嫂子……”林水生抬起他满是血的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虚弱的说道:“别……在我
……浪费力气……”
“少说话,”姜玉宁冷喝道:“省点力气。”
“我……恐怕……”林水生说着惨笑起来,苍白没有血色的脸让人非常心疼。
“有我在呢!”姜玉宁安慰道,然后抬头对薛武略说:“找个房间把水生抬进去,方便我处理伤口。”
“嗯,”薛武略独自抱起林水生走进赌场的一间休息室,姜玉宁快速的用几把椅子搭成一个简易的板床。
薛武略转身想要回避,却被姜玉宁叫住,“别走,手术复杂,需要你帮忙。”
“我能帮你做什么?”薛武略很想帮忙,又怕自己帮不上。
姜玉宁从空间里拿出一套防护服给他,“你先穿上!”
然后把自己的外衣脱掉,也换上防护服,薛武略照着她的样子穿上。
又看她弄出一个发着紫色光的东西来,便问:“这是什么?”
“紫外线杀菌灯,”姜玉宁说道:“临时的手术室,只能用这个应付一下。”
接着又弄出一台无影灯,顿时将休息室照的亮如白昼。
然后凝神启动空间中的仪器,化验林水生的血型,找到对应的血袋给他输血。
“我现在给他做麻醉,你让他侧躺着。”
薛武略协助姜玉宁把林水生侧身,这时候就算不用麻醉,林水生的意识也不是很清晰,但为了防止手术的时候他突然痉挛,还是要进行全身麻醉。
姜玉宁数着他腰上的骨节,打了一针麻醉剂,没过几秒林水生彻底失去了意识。
“你把他裤子脱下来,我告诉你怎么做。”姜玉宁指挥道。
现在薛武略也有种神圣感,不会像自己打屁股针的时候那么紧张,顺利的脱掉林水生的裤子,姜玉宁拿了一套导尿管给他,教他怎么用。
然后又去做其他的准备工作,她本职真的不是医生,但有了空间在身,加上这段时间不断的行医和陪着董占才练习,更主要的是她的心理素质非常强大,不管面对什么样的伤情都能冷静处理,使得她现在的医术完全能达到主治医生的水平。
薛武略下完导尿管,看她在桌子上摆放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非常惊奇。这些都是吸氧,输液,输血和导尿的设备。原本需要电力支持,但有了空间在,它们都能顺利的运转。
屏幕上闪烁出不同的曲线,薛武略很想知道这是什么,但没有问,他知道现在需要注意力集中,他不能用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分散她的注意力。
让姜玉宁感到庆幸的是,这么大的伤并没伤害到林水生的心脏,世界上倒是有那么一些人的五脏和正常人生的不同。
有的是位置不同,有的是数量不同,比如姜玉宁前世曾经有一个战友生了三个肾脏。
林水生和正常人不同的是,他的心脏位置偏右,伤口是擦着心脏的都不到半厘米的距离,实在惊险!
但是,肋骨被打成了粉碎性骨折,有些碎骨扎进了肉里,手术非常棘手。
姜玉宁给林水生输血,注射肾上腺素,然后开始清理伤口,消毒。
一点一点的把镶在肉里的碎骨挑出来,是一件非常考验耐力的工作。
眼看着她额头上渗出了汗珠,薛武略急忙用手帕帮她擦掉,他的记忆力非常好,姜玉宁把那些刀子钳子的型号还有各种药水的名称依次告诉了他。
等到她用的时候,他都能准确无误的拿过来,可能会有一瞬的思考,但都没有出错。
就这样他们的手术有条不紊的进行。
赌场里边的那些人用了解药之后,逐渐的苏醒过来。
不敢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完全解毒,所以都继续捆着。
“你们干什么?”庄家大喝道:“方公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勾当?”
看起来他是把岳方当成了打劫的人。
“您不要误会,”柳岸风看岳方的脸色不善,忙解释道:“整个赌场里的人都中了毒,你们刚用上解药,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中毒?是不是那个烟雾的事?”有人回想起那一阵白烟。
“是,那阵烟雾是有毒的。”
“我们既然中毒,你们怎么没事?”庄家自是不信,嚷嚷道:“你可知道这赌坊是谁开的?敢在这里撒野?”
“你还有完没完?”岳方扇子一挥儿,只听那庄家痛呼一声,脸上出现一道血口子。
“岳方,不要伤及无辜。”柳岸风忙阻止道。
“信口雌黄,算什么无辜!”岳方冷冰冰的看着庄家,好像只要他还敢说一句话,下一次他就会用扇子划开他的喉咙。
嘎吱!
账房的门欠开一条缝,账房先生和助手在门缝里探出头来,看见岳方吓得又缩了回去。
“谁?出来?”岳方冷喝道。
“是我,方公子!”账房噤若寒蝉的走出来,对着他们连连拱手道:“多谢两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然后冲着庄家说:“你们方才真的是中毒,多亏二位还有那位姜公子出手才能保住性命。”
账房完全不敢抬头看岳方,他和助手躲在账房里边,幸运的没有中毒,但外边发生的事却是看见的,岳方杀害两个随从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此话当真?”庄家问道。
“当真,我们一直躲在账房当中,才躲过一劫。”账房先生说完,忍不住擦汗。
“把他们都解开吧!”柳岸风示意账房先生,又说:“休息室里边正在治疗,任何人不能打扰。”
“是,是,”账房先生连忙点头,谁还敢去打扰,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柳兄,你说伤那样还能救活吗?”岳方问道。
“能!”柳岸风笃定的说:“只要她在,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