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主仆契约

醉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八一中文网 www.81zw.so,最快更新诡仙记最新章节!

    医圣禹伯,一方面来说天下第一大善人,活人无数,无人不救。被无数人心甘情愿称为天下第一大善人。并以上古圣贤禹伯为名称呼他。

    一方面确是天下第一大神秘势力。天下间最大最神秘的杀手组织,血杀阁阁主。不管目标是正是邪,不管目标人物是否该杀,只要价格合适,血杀阁无不杀之人。可以说是天下间最大的恶人。

    即使邪派中人,杀人都是有种种原因,血杀阁杀人不问原因,只问价格是否合适。

    这两种完全不同完全对立的人格,任谁都难以想象竟然会是同一个人。

    禹伯被誉为天下第一大善人,被称为医圣。在天下间拥有数处药谷。每一处药谷都是地势险要,只能有一个唯一的出入口的山谷。

    禹伯的解释以及世人所认知的是,这是许多灵药生长需要的环境条件。

    每一处药谷甚至布局都是相同,唯一一个出入口不远处便是甚至一排房屋,以供禹伯医治病人和自己人居住所用。在这排房屋之后便是一大片的药园,药园里面种植许多种药草,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拥有剧毒,靠近必死。

    没人想到这就是天然的最好的防护墙,防止所有人更进一步。即使有人怀疑药谷,也没有任何能力进来确认。

    何况禹伯天下第一大善人的名声,让那些人最后的一丝怀疑也变得烟消云散了。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完美的方法。

    在那**园之后,便是一座巨山。原本除了药谷那一处唯一的出入口之外是没有任何其它进出口的。可是禹伯家族已经经营多年。早在这后面山洞里面开辟出了许多隐秘的空间。

    一处药谷是这样,许多处药谷都是这样。

    一个势力,总是需要一些办公地点,需要安排各种事情的人手以及地方。天下间各大势力找寻多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地方,没有找到任何有用消息。

    谁能想到天下人难以找到的血杀阁大本营以及各处据点,就隐藏在这各处药谷之间。

    因为禹伯的名声,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到这里,当然他们也进不来。那**园可不是摆着好看的。

    禹伯虔诚地拿起盒子里面其中一根针,不管身后的玉茗是否在听,独自说道:“这乌金针就是我们家族强盛至今的仰仗。每一次出动此针,必定会是一件大事。今日你所见的一切,能够看明白多少那都是你自己的本事,与我无关,于祖训无关。”

    每个家族都有一个类似的传男不传女的祖训,特别是像禹伯这种,家族里面拥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虽然不知道是从哪一代禹伯开始创建血杀阁。一旦有消息泄露出去,让人知道跟血杀阁有关的,恐怕接下来就会是整个天下对于这个家族毁灭性的诛九族泄愤吧。

    所以对于禹伯的家族来说,传男不传女这规矩也就变得更加的需要坚守了。禹伯也是因为长子实在太不行,也不知道等到长子能够担当大任的时候还需要等多久。

    禹伯甚至有了一种想要让玉茗继承这份家业的想法。

    所以在这以这样的方式将家族里面最高深的秘术传授给玉茗。能学到多少,也就只是看她自己的领悟了。

    玉茗也清楚这一点,原本就是很聪明的人,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事也做到这种程度了,要是还不懂的话,那就真的是太愚蠢了。

    禹伯径自说道:“十指连心,许多事都是跟心有关的,那么也就是跟十指有关了。”边说边用空出来的左手,找到床上躺着这人的手。拿起他的手,放到一处显眼的位置。

    “刚才我已经点了他的昏睡穴,我在给他治疗的药物里面也加了一些安神昏睡的药物。所以现在这一时半会,他是不会醒来的。我们最少有半小时的时间。”

    即使在说话的时候,手上动作也没有停下,用手上的乌金针在这人食指指尖位置扎了一个小洞。

    见到被扎位置有血液流出。禹伯拿起乌金针,小心擦拭消毒之后在自己手上也同样扎了一个小洞。

    沾着自己身体里面流出的鲜血,将这个沾了自己鲜血的针尖再次扎入床上这人的食指位置。

    同时禹伯口里说道:“以鲜血为引,以食指为界,十指连心,食指更是连心。扎在食指上面,也就是扎在心上。我们要做的就是以这鲜血为引,以强大的精神力,结合天地灵气的某种运用方法。在这人心上以我鲜血主导刻上一个神秘的符号。这个符号可以自己自由设定,随意什么符号,只是一旦开始之后,那么以后你在其他人身上再用此种方法也都只能是刻同样一个符号,不然,没有任何效果只是最简单的结果。如果在这过程之中,你的符号和以前的符号不一样的,那么你很可能会出现反噬。这是一种天地间神秘的契约,契约一旦形成,那么任意一方都不能擅自更改。

    这就是主仆契约。完成之后,这人就是你的仆人。永不背叛的仆人。

    这就是我们家族最大的仰仗,血杀阁最大的秘密。主仆契约。”

    永远不可能背叛的仆人,当然也就不难泄露主人的任何消息。所以,即使抓到血杀阁的杀手,依旧不能查到任何有用的讯息。

    做完这些之后,禹伯就近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来,看得出来,刚才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消耗了巨大的精力。也许还有一些其他的。

    玉茗不会认为这样收服一个永不背叛的仆人,会一点都不疲惫的。

    禹伯坐在凳子上面闭目养神般,闭着眼睛说道:“每一次完成这种类似与仪式般的契约签订,对于自身的损耗都是巨大的,对于仆从的损坏也是。这主仆契约一旦签订成功之后,那么仆从的修为等级那就会永远不能超过主人的修为等级。

    而且,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这主仆契约只能签订修为等级和你一样的以及修为等级比你低的人。大宗师级别想要找一个半圣级别的仆人,根本就是妄想。

    这契约这种东西,是相对两方都还算平等的。某一方面占据很大优势的那就是不平等契约,这种契约很少见。

    关于主仆契约,仆从的修为等级低于主人的话,那么天地间的神秘规则就会限制主人的修为,主人的一部分修为就会反馈给仆从。修为等级一样的话,仆从的修为会有一部分通过某种天地间的规则,反馈到主人身上。

    所以签订这样的契约,有好处,也是有坏处的。

    我们家族的祖训是不达到半圣级别的话,不要轻易尝试。

    因为你要是签订一个修行缓慢的家伙的话,等你达到半圣级别的时候,他就会拖累你。一个人修行是不是天才,没人知道。

    也许等级低的时候,他修行很快,等到等级高了的时候,他却修行进展缓慢。或者在低等级修行缓慢,等到后面修行很快的,这些没人能够提前知晓。

    哦,问天机知道。

    所以,即使你将来想要找到一个人签订这样的主仆契约的话,你也要三思而后行。最好是达到这个世界修行能够达到的顶端,半圣级别,才签订一些同样半圣级别的强者,这样的话,对于自己的修为只有好处。”

    至于将这人迷晕,禹伯没说,玉茗也没问,这事毕竟做的不光彩。

    一个人想要跟另外一个人签订主仆的约定,想想人家也是不可能愿意的,所以......迷晕是一个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如果在他受重伤的时候迷晕他,那就更好了。

    玉茗听完这些,记住之后再想了一下,问了一个刚才就一直怀疑的问题。

    “我们家族这个主仆契约,怎么和江湖上面闻风丧胆,失传多年的‘万里追魂针’有点相似呢?”

    禹伯说道:“万里追魂针算什么,那只是一个失败的产品。一次近乎失败的设计。”禹伯似乎没有继续详说的心情。

    “什么?难道我们家族跟那个万里追魂针有关的么?万里追魂针跟诅咒术有关。也就是说......

    难道我们家族跟诅咒术有关?”想到这个,玉茗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气......

    禹伯说道,“诅咒术算什么。我们家族这个也算是诅咒术,也不算是诅咒术。我们已经超脱诅咒术的范围了。

    天下间所有的术法,都是殊途同归。诅咒术也罢,契约也罢。其实都是对于力量的一种运用。”

    正说着......床上躺着那个人动了一下,似乎要恢复清醒了。见到这一幕,房间里面两人同时闭上了嘴巴。

    玉茗也来到床前,看着床上躺着这个人,这人身上穿着一件素色病号服,这是药谷你们所有病人的标配。

    不要问为什么,反正只要是进入药谷的病人,都是这样的一身服装。

    禹伯称这为病人服。

    现在看来,也许只是为了区分自己人和外人更方便一些也说不定。

    床上的病人睁开双眼。第一眼就看到床前两人。没办法,这样的场景,当然第一个看到的是活物,房间里面称得上活物的,也就是这两个人了。

    床上那人说道:“我记得我昏迷前......额,我不是昏迷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又是谁?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禹伯名声在外,真正见到过禹伯的人很少,基本上都是远距离见到的。来到近前的人却没有几个。要见到禹伯,除非是受伤之后。

    所以这人没有认出来禹伯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玉茗奇怪地看着这一幕,在他看来,不管是禹伯的名声,还是禹伯亲自带回这个病人,不管从哪个方向看,这人都没有不认识禹伯的可能。

    禹伯面含微笑坐在凳子亲切地看着床上这人。那人被看得浑身不对劲。

    没办法,玉茗上前说道:“算你运气好,这是医圣禹伯,你是被医圣禹伯救好的。”

    原本玉茗还打算继续多说一些其它的,没想到被床上这人一顿大叫打断。

    “啊啊啊啊啊啊.......

    我想起来了,我原本只是重伤,直到我见到一个人,我就昏迷了。啊啊啊啊啊.....

    我记起来了,我见到的那个人就是你。

    我昏迷的原因就是因为你。

    原本我的那点伤,根本不可能导致我昏迷的。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这样做?”

    如果面前这人真的是禹伯的话,床上躺着这人,很难相信禹伯会做这样的事情。

    趁人不备将重伤之人昏迷,这样的事情,即使是当事人的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那位被称为‘天下第一大善人’‘医圣禹伯’所做的。

    所以,问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