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事实婚姻依据

熊小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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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屿的舌尖抵在腺体上,一小下一小下轻戳。

    那里源源不断地流泻出海盐荔枝味道的信息素,随着oga脸色越来越红,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香甜。

    终于,在大约三分钟之后,那狭小的缝隙被撑开了。

    瞬间海啸般的信息素喷涌而出,夏栖鲸难耐地仰起头,呜咽出声。

    时屿咬上他的脖子,狠狠地把信息素注了进去。

    冰雪的气息涌入腺体,炙热和冰冷在一瞬间交融,把oga刺激得弓起腰背,抱住了沙发扶手。

    这毕竟是在明亮宽敞的客厅,窗户和门帘都大开着,初秋的微风透过门帘卷进来,带来傍晚沁凉湿润的空气,不远处街道上的人声喧嚣,蜩螗羹沸,清晰地递到这家宅中来。

    很容易让人有一种,在公众场合苟合的错觉。

    尤其是想到时屿的外公、父母很可能都在这张沙发上坐过,以后也会有人在这张沙发上闲聊拉散,夏栖鲸腹部一阵一阵地痉挛。

    为了不发出呜咽,他咬住了沙发上的米色棉麻布套,闭上了眼睛。

    眼泪溢进沙发套里,就留下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深色斑点,像是纯色背景里绽开了一小朵一小朵的莲瓣纹样,诡谲而妖异。

    直到信息素交融完毕,他才渐渐安静下来,趴伏在沙发扶手上。

    可怜的颈后已经红成一片了。

    时屿不停地啄吻他的后颈,安抚地抱紧他:“没事,没事了……”

    声音却也透露着古怪。

    略微沙哑的,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抱住他的姿势也不是全然的贴近,而是刻意拉开了些距离,似乎避免有些地方碰触到他。

    夏栖鲸当然知道那是因为什么。

    时屿从不掩饰想亲近他的心思,但他并没有趁火打劫对他终身标记,也没有做别的,而只是进行了简单的暂时标记。

    时效短,但充分地给了他缓冲和反悔的机会。

    真是……

    夏栖鲸忽然开口道:“不难受么。”

    “嗯?”

    “我说,你这样儿,不难受么。”

    时屿下意识往后藏了藏:“还行,你不用管我……”

    夏栖鲸忍无可忍,翻身骑在他身上。

    他让他靠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他腿上,板着脸从上往下看他。

    也许是刚刚还浸润在信息素中的缘故,夏栖鲸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面色红润,饱满充盈,有些果实成熟的气韵,好像刚刚被打开过,稍微一捏就能溢出汁水来。

    时屿竟然有些慌,眼睛不知道看哪里,手足无措的,也不敢去抱他了。

    他怕自己又会失控。

    失控,就会伤害夏栖鲸,就会把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搞砸。

    可是oga并不体会他的良苦用心。

    夏栖鲸毫无预兆地俯下身来,嘴唇贴住了他的。

    微凉,柔软,咸咸的。

    像一只剥了皮的柚子。

    “这样,还难受吗。”他极细微地道。

    时屿有些傻了,嘴被封着,说不出话来。

    夏栖鲸见他没反应,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直起身,想要逃跑。

    身体一抬,就被一把拽了回来。

    “这会儿逃,晚了点吧,”他慢吞吞地在他耳边哼,像个久经沙场的老流氓,“既然要教就一并教了吧,小夏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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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夏栖鲸醒来的时候,一瞬间并没有想起发生了什么。

    他睁开眼睛先看到的是淡蓝色的天花板,一个简约的欧式吊灯,并不是他房间里的小熊图案的顶灯。

    大脑混乱起来。

    心想,他在宾馆?

    四下里一看,床很大,床铺干干净净的。

    然后视线落在书桌和书架上,看到了眼熟的平板电脑,才模模糊糊想起来,哦,是时屿的卧室。

    昨晚的记忆瞬间回到了脑海里,夏栖鲸僵住了。

    门就在这时开了。

    时屿穿着白色浴袍,头发湿漉漉的,看见他醒了,有些意外:“没多睡一会儿?”

    他擦着头发,过来坐在床边。

    夏栖鲸下意识地想跑,屁股刚挪了一下,就被时屿按住了。

    “不会要跟我说什么,记不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之类的废话吧,”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想今天下不了床,你就试试看。”

    “……我没有这么说。”

    “那就好。”时屿看了他一会儿,凑上来吻他。

    他的头发还是潮湿的,带着凉凉的水汽,微微低着头吻住他的嘴,有些霸道有些强势的样子。

    夏栖鲸稀里糊涂地和他接吻,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云层中,四面都是云雾和水汽,看不清明月和星辰。

    唯一灼热的就是时屿的吻,他将他从内而外包裹,明亮而寂静。

    夏栖鲸半张着嘴巴,模样傻傻的,像个等待被舔舐的小猫。

    时屿无奈道:“不用一直张着,不累么。”

    “还不是你每次都把舌头全都塞进来……话说回来,你的技术怎么会这么好,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吃醋了?”

    “随口问问而已,不说算了。”夏栖鲸说着,就要掀被子下床。

    时屿大笑着把他压回床上:“好吧,我说,我跟电视上学的。小学的时候跟着我妈看狗血古装剧了,男女主角一吵架就接吻,一吵架就接吻,我妈一开始还捂我眼睛,后来就懒得捂了,说男女主可能上辈子是固体胶成精,不粘着嘴巴不会说话。”

    夏栖鲸笑出了声。

    他的笑有一部分刻意,是想转移掉时屿的注意力。

    昨晚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是大腿内侧磨红了。

    他稍一挪动就感觉腿间火辣辣的,像浇了一层辣椒油,酥酥麻麻的刺痛,腰背也因为拖拽和反抗而骨骼酸痛。

    不愿意被人瞧出不对劲来,于是装作若无其事,想要掀开被子下床。

    时屿却毫无预兆地,弯腰把他抱起来了。

    夏栖鲸快窘死了:“我没事……”

    “嗯,皮都磨破了,这叫没事。”

    “……你怎么知道磨破了。”

    “不然你以为床铺是谁换的,睡衣是谁给你套上的,伤口上的软膏是谁涂的。”

    夏栖鲸想到时屿给他做这些事的样子,脸火烧火燎起来。

    被抱到餐桌旁,座椅上放了厚厚的棉质软坐垫,甚至还有一碗补身体的鲫鱼豆腐汤。

    夏栖鲸被抱着的时候就已经很别扭了,这下终于忍无可忍:“您搁这养胎呢?”

    他又不是怀孕了。

    时屿毫无悔意:“提前演习嘛,反正总有这么一天的。”

    夏栖鲸恼羞成怒:“……谁跟你总有这么一天了!”

    “当然是你啊,”时屿几乎是没脸没皮地凑上来,使劲儿地又亲了他一口,“我们都领了结婚证了,又有事实婚姻依据,你赖不掉的。”

    夏栖鲸难以想象眼前这个流氓和传闻中高傲冷淡的“时神”居然是同一个人。

    距离产生美,果然不假。

    吃早饭的时候时屿也像控制不住似的,一会儿给他剥鸡蛋,一会儿给他添一勺蜂蜜,一会儿又要给他重新热牛奶,要不是夏栖鲸拼死拒绝了,他还想给他喂粥。

    夏栖鲸不禁怀疑这男的是不是真的小时候狗血剧看多了,把他当半死不活的病患对待。

    吃完早饭打算去学校,夏栖鲸接到了周毓玲的电话。

    他以为周毓玲要让他回家拿豆瓣酱蒸米糕之类的,没想到听到的却是争吵声和摔打声。

    “今天有空吗,回来一趟,”周毓玲的声音听起来忧心忡忡,“家里……出了点事。”

    “怎么了?”

    周毓玲犹豫了一下,叹气道:“止桑昨晚回家,说要找一本小时候的什么相册,昨晚没找到,今早又起来找,我就让她去书房看看……谁知道,她把合同翻出来了。”

    夏栖鲸呼吸一滞。

    “合同原本是被你爸爸压在书柜最底下的,我不知道,以为他放店里了,谁想到……”

    电话那头传来夏止桑发脾气的声音。

    夏栖鲸知道,自己再不回家,这姑奶奶能把整个家都砸了。

    匆匆挂了电话:“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时屿皱眉:“去哪儿,你伤还没好。”

    “不行,我必须马上回家一趟,夏止桑发现合同了,我爸妈弄不住她的。”

    “那就让她知道好了,我们现在本来也在交往了啊。”

    夏栖鲸几乎是下意识道:“不行!”

    时屿的笑容凝在脸上:“什么意思。”

    “我……”

    “你的意思是,即便我们交往了,也不能说出来,还要继续装作合作对象的关系,”他一字一句道,“夏栖鲸,你把我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