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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臻山睡醒就看到姜璐茜在他旁边躺着。
乖得像只小猫。
只是，这只小猫生病了，脸色有些惨白。
空气中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铁锈味，像血，这味道却又很淡。
楚臻山皱眉，头晕比刚才好很多了。
私人医生总说他身体不好，上次给姜璐茜输血太多，导致他的身体出问题了。
现在看，能有什么问题？
偶尔头晕，问题不大。
倒是这丫头怎么还是一张没有血色的脸。
他侧身，把她抱到怀里，她软得像没有骨头，时不时还要小小抽噎一下。
楚臻山太清楚，她只有睡觉的时候，能消停安静一会儿。
平常，她绝对不可能这么乖巧地躺在他怀里。
现在他把钟楚红赶走了，楚家只有楚正安和他，还有刚回来的郁闫。
楚萧也不回去，在外面灯红酒绿，郁闫在家存在感不多，就和楚正安比较亲近。
楚正安喜欢郁闫从来不脸红脖子粗。
就算杀人，也笑着，很客气。
他楚臻山就不一样了，随时随地，冷着脸，绝对不给人半点机会看到他和善。
他没有和，也没有善。
……
姜璐茜睡醒还有些头晕。
楚臻山正在外面阳台抽烟。
她揉了揉太阳穴，又痛又晕：“楚臻山，我饿，难受，难受。”
姜璐茜本来就还没吃饭，又给楚臻山输了那么多血，自然精神不佳，而且状态也不好。
头晕得像是随时随地可以昏睡过去一样。
楚臻山没听到她说话，但恰好他抽完烟进了房间。
见她醒着，脸色不好，打电话让老李送了点营养粥。
“昨天你喝了多少？”姜璐茜特别难受。
楚臻山明明不是个不懂克制的人。
他昨天怎么会喝得昏厥过去，还要输血？！
“你昨天喝到直接在这里睡着你不知道？”姜璐茜真的生气了。
她不是可以忍受一切的人。
尤其，奶奶是因为生病去世，她不希望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受病痛折磨的人。
“随便喝了点。”楚臻山在姜璐茜面前，始终不会太计较她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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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哪怕，她是第一个敢质问他的人。
楚臻山穿着宽松休闲的睡衣，刚让老李送来的。
他身上有淡淡的烟味，和沐浴露的香。
说是香，倒不如说是一种甘，不甜不苦，很微妙。
姜璐茜因此，心绪也安宁一些了。
但头晕还没减轻。
“我头晕，想喝水。”
楚臻山挑眉，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现在没有纯净水，老李一儿送过来！”
姜璐茜从始至终，不知道楚臻山为什么会这样。
她心里委屈，毕竟流血的是她，还不能告诉楚臻山她牺牲奉献有多大！
她可不是那种默默无闻的人。
她就希望楚臻山记得她的大恩大德。
老李送来了很补血的汤。
他给楚臻山的解释是，姜小姐饿了头晕是因为贫血，所以要补血，并让他也喝一点。
楚臻山对汤没什么兴趣，但为了让姜璐茜喝，他也很配合喝了两口。
————
老李出去后，按照医生交代，把楚臻山平日吃饭需要加的药都弄清楚了。
以后不管楚臻山在哪里吃什么，他都要折腾好。
想尽办法，加药。
“上次姜小姐差点没命，楚总坚持要……”
“行了，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至于楚总做什么，他自己的决定，轮不到我们插嘴。”
“是！”
房间内，楚臻山看姜璐茜脸色不好，知道她可能是之前手术的缘故，身体还没彻底恢复。
“把青青叫回去照顾你，不准再让她走。”楚臻山下了决定。
姜璐茜想起青青那丫头，本来是放她回去过年，后来事情多了，姜璐茜就觉得没必要老把那丫头耽误着，就让她自己回医院待着，有事再叫。
现在想来，有大半年没见了。
“好！”姜璐茜嘴唇勾起，有一丝丝甜味。
扎针的位置还有些小小的淤青，楚臻山是个敏锐的人，所以那会儿，姜璐茜为了让他睡醒不发现自己的针孔，替他轻揉了好久。
就怕他发现淤青。
而且，她还咬了他一口。
楚臻山当然看到牙印了。
他知道是她调皮，所以……
“楚臻山，我们要不要一起抽个时间去常规体检一下？”姜璐茜鬼灵精，“我说真的，每年应该有一次，了解自己身体状况。”
能有什么状况？
这丫头盼着自己生病？
她的身体状况，他还不清楚？
“好。”他一开口，答应了。
姜璐茜开心，也算是没有白白牺牲。
楚臻山似乎真的很听话。
虽然只是在她面前。
————
青青开始重新回公寓照顾姜璐茜的营养膳食。
姜璐茜觉得跟她太投缘了。
只是她发现青青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就眼睛红肿，像是哭过。
姜璐茜也不好问，毕竟是小姑娘的心思。
圣诞节前一周，姜璐茜收到星星寄来的礼物。
他写了一张卡片，字迹有些像小学生写的。
她知道，星星没年念过什么书，写字不好看也正常。
上面是几句简短的话。
礼物，是一颗还没有装扮好的圣诞树。
然后，还有别的装扮的东西。
姜璐茜从来没有过过圣诞节，突然收到这样的节日礼物，心里有些复杂。
开心，又有些难受。
星星一直惦记着她，她却惦记着别的事。
“哇，到底谁暗恋你啊！这么有心！”青青的少女心一下子就爆棚了。
姜璐茜笑：“啊？那一起来装扮啊！”
除了圣诞树，还有一条项链。
算是很奢侈的牌子了，姜璐茜知道星星一定花了很多心思才研究这些。
他不是这样的人。
这条项链的吊坠，是两颗交缠在一起的星星，一个镂空要大一些，一个实心要小一些。
姜璐茜微微一笑，觉得星星实在是个难得的有心人。
他不会缠着你，但他会在应该的时候，惦记着你，告诉你他心里，有你。
姜璐茜去商场买了个礼物，按照地址，给星星寄过去。
她有些纠结，要给楚臻山买什么。
楚臻山实在太挑，他的好东西太多，不会稀罕她给他买的。
所以……
姜璐茜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