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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萧稳了足足有十分钟。
再抬头，他的脸上，被捂出了十个手指印。
除了手指捂住的地方，其他地方一片煞白。
“怎么了？”姜璐茜是个事事分明的人。
现在她也把自己这点事扯开了，楚萧一看就有事。
楚萧不是个惊咋的人，现在他难过成这样，一定有事！
姜璐茜伸手抓着楚萧胳膊晃了晃：“到底怎么了？”
楚萧眼眶越红越深，猛地回头看向姜璐茜，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姜璐茜有些呆了，但这次没有推开他。
“我妈……走了。”
姜璐茜的心立马坠到胃里，反反复复。
钟楚红死了？
为什么？
她不是，和周良去了么？
姜璐茜心里裂开一道口子，突然间一点点蹦开。
她把楚萧的胳膊抓紧：“楚萧，楚萧……”
楚萧把头埋在姜璐茜肩膀上。
“是他，肯定是他。”
“谁？”姜璐茜下意识问了一句。
问完就后悔了。
很明显，楚萧只会觉得是楚臻山。
可是，楚臻山最近，不是忙着重新物色工程地方的事么？
怎么会有时间……
她跟他，也有好一段时间，没见了。
他还在生她的气，不是么？
姜璐茜闷闷地，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当初，钟楚红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受尽折磨，她现在不该可怜同情。
可是楚萧……
“那你打算怎么样？回楚家吗？”姜璐茜抑制住情绪，安慰道，“楚萧，这件事，发生突然，警察会介入的。”
“说她是自杀。”楚萧声音止不住地有些抖，“我不信！她那么惜命的一个人，不可能是自杀！她一生信奉好死不如赖活，就算她和楚正安离婚，她也不会去死，她不是这种人……她不是！只有楚臻山，只能是楚臻山！”
楚萧很少有这么较真的时候。
本来他的性格就是游戏人间，吃喝玩乐。
但是现在，他……
他从未如此认真过。
毕竟，是他的母亲。
姜璐茜
呼吸越来越凝重，奶奶去世呢时候，她也是难过得要死。
现在，她能体会到楚萧的感受。
“楚萧，你去好好处理一下这件事，不管怎么样，你不要……再……糊涂了！你做点正事吧！不要再梦不知天了……
姜璐茜从楚萧的车上下来，冷静地去买了包烟，然后回家。
青青在沙发上坐着发呆。
她抬头看到姜璐茜脸上有泪痕。
“你哭了？”
“没，冷得很，我要的烟那家店没了，我走另一家才买到，冷得要命！”姜璐茜扯出一个微笑。
姜璐茜点起一支烟，陷入深思。
她没有抽烟的习惯，现在却只想冷静。
钟楚红死了。
如楚萧所说，钟楚红是个信奉好死不如赖活的人。
不太会自杀。
而且，现在钟楚红和周良在一块儿，没有自杀的理由。
她应该不在意到底是不是，跟楚正安离婚了。
以前，她图的是楚家的财产。
但周良的财产，也不错。
虽然，周良很可能对她，并不像以前那么好了。
可是，钟楚红那般八面玲珑希望自己活得好的人，怎么可能自杀。
抽了两支烟，姜璐茜去洗了把脸，化了个淡妆。
“楚萧最近应该不会骚扰你了，他家里，出了点事……你放心回去睡觉，上班，正常生活吧！”姜璐茜没说多的，但补充了一句，“然后，你有事随时找我！没事别搭理楚萧！”
“嗯！”青青点头。
————
送走青青，姜璐茜直奔楚氏十八楼。
这么一段时间，她和楚臻山谁也没找过谁。
可是现在钟楚红死了。
虽然不管她的事，但她想知道，是不是楚臻山做的。
她推门进去，楚臻山正靠在落地窗前，手上端着一杯咖啡。
有人推门进来，没敲门。
他挑眉，还没回头，姜璐茜就已经到了面前。
她把他手上的咖啡拿过去，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把杯子放在桌上，抽了纸巾擦嘴。
“好累！”姜璐茜喘息，拍着胸口，眼睛看着楚臻山，“你知不知道，钟楚红死了！”
她眼睛直直盯着楚臻山，一副“我知道就是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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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楚臻山挑眉，嘴角勾起。
“为这事儿来？”
“对！”
“那你回去吧！”楚臻山转身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开了电脑，开始浏览邮件。
姜璐茜急了，转身过去：“楚臻山，那是不是你做的？”
她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楚臻山接二连三，在她面前大开杀戒，这也得让人害怕。
姜璐茜在认识楚臻山之前，是个普普通通的人。
认识楚臻山之后，就什么牛鬼蛇神都见过了。
所以她真的有些害怕。
姜璐茜抿嘴，两眼泪痕婆娑。
“你能不能给你自己行善积德？你不要这样子啊！你已经毁了钟楚红，毁了楚萧，你还要怎么样嘛！”
姜璐茜像个小姑娘一样，按住楚臻山的胳膊，像撒娇，又像责怪。
楚臻山工作的时候，特别专注，他完全不搭理楚臻山，伸手把她揽在腿上坐着。
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
“不走就别吵。”
姜璐茜也不知道中什么邪了，还真安安静静地在他腿上坐着不动。
很老实。
楚臻山单手处理文件的速度倒也快，他浏览文件更有效率。
期间打了几个电话，但另一只手一直落在姜璐茜身上，没动。
姜璐茜看他工作，自己心里也平静下去。
他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人。
要正经有正经，要严谨有严谨。
或者说……
他也可以不眨眼睛，就杀人于无形。
比如，在南部的时候。
那件事，仿佛他已经忘了。
姜璐茜不敢动，只能等着。
好不容易，楚臻山拍了拍她：“去给我弄杯咖啡。”
“哦！”
姜璐茜把咖啡端给楚臻山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来打杂的，是来……
找楚臻山问事情的！
“楚臻山，你不要转移话题，我问你呢！钟楚红的事！”她把咖啡放下他手边。
楚臻山合上电脑，抬头看着她：“她死了，你为什么觉得是我？”
“哈？”这下姜璐茜懵了一下，但她反应快，“因为除了你没有人动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