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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队员们早早的便来到了布莱恩家楼下。
巴德担心过于显眼,便让他们进到屋内院子里暂时等待安排。
院子里已经集结了包括巴德在内的十三人,队员们神情异常兴奋,都在等待即将到来的布莱恩,给他们开启新世界的大门。
等妹妹和萝拉家两小只出门上学后,见时间差不多了,布莱恩推开后院的大门,入眼便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壮汉,衣着虽然破旧不修边幅,却难掩那昂扬向上的精神头,稍加训练,便是精锐的士兵。
布莱恩需要的不只是精锐士兵,而是精神坚韧、以一当百的超凡骑士。
布莱恩静静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模仿着前世某个人物,没有说话,向队员们展示着沉默的力量。
队员们表情变换,由见到布莱恩的兴奋,再到疑惑,再然后害怕,反省自身是否有哪里做错了。
“保持理性,不要被力量迷失了本性,这是我给你们上的第一课。超凡之路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美好,伴随着力量带来的,必然是阴谋与鲜血。”
“你们,做好准备了吗?如果有谁想退出,过回平凡的普通人生活,现在就可以离开,绝不阻拦。”
布莱恩上来就是一套灵魂拷问,直击内心,也是直白的告诉他们,力量的获得需要付出代价,这代价是忠诚,更是血与火。
巴德适时鼓舞士气,摔碎了手中的水碗,大声说道:“是当一个随时可能被债务压迫变成奴隶的自由民吗?还是当一个随时可能因为贫穷而被饿死、冻死的自由民?又或者当一个被贵族随意征召上战场送死的自由民?”
“力量不需要我们,而是我们需要力量。在面临绝境时,我们能够有选择的可能,向命运说不。”
仿佛炸开了一道惊雷,内心纠结的猎人成员一下解开了心结,随之而来的则是对力量的越发渴求。
“队长说的没错,除了妻儿牵挂,我们一无所有,如果这力量能让家人过得更好,哪怕是死,我也愿意。”
“我父亲说,他是猎人,我也只能当猎人,我的孩子也只能当猎人。遇见大人物,得把头埋进土里,才能活命,现在有机会低头看人,我也想试试骑在马上看那些贵族是什么感觉。”
“对,以前没机会改变,现在机会摆在眼前,说不定是这辈子唯一的机会,不管会遇到什么,我都不会放弃。”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人群从布莱恩话语带来的沉默,变为巴德话语带来的爆发,这势头不可阻挡。
这正是布莱恩想要的,他可不想今天给了他们力量,过几天就一堆人想享受退出。
趁热打铁,布莱恩见情绪到位,便抬起右手,人群顿时停止说话,盯着布莱恩。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好了,那就去二楼右手第一间房,那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记住,超凡之路可进不可退。”
说完便让开了院门,巴德和两兄弟带着十名队员,来到楼梯口。
巴德走过一次,知道楼梯会有恐惧刻印的考验,属于是开卷考试了。其他人却不清楚,纷纷兴奋的准备上楼,巴德也没有出声提醒,布莱恩少爷肯定有他的考量,只需要遵从就好。
本该带有明亮光线的楼梯口,却见不到一丝光亮,昏暗中显得异常阴森,仿佛一张择人欲噬的巨口。
布莱恩负手站在边上,随时准备出手应对意外情况。刚开发不久的恐惧刻印,出于考验的目的,只是做了五种刻印,每种对应一种恐惧,效果不算强力,也不稳定,刚好让他们做下实验,给自己提供更多实验记录。
哈尔第一个走上楼梯,立刻就受到了刻印的影响,精神产生恐慌,冥冥中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他,这眼睛无处不在,四下张望,却又发现不了。
回头看到身后的队友,以及旁边平静的布莱恩,顿时猜出楼梯口肯定被布莱恩特殊布置过,才会有这种效果,目的是为了考验他们。
哈尔深吸一口气,精神高度集中,盯着脚下的木板,尽量不去关注黑暗中可能存在的眼睛,埋头一步一步往上走。
第一级台阶,精神体陷入无形之眼的幻视,背后产生窥视感。踏入第二级,周身产生无数的无形之眼,人类惨死、乌鸦啄食、血肉腐烂等景象环绕。
第三级台阶,精神体陷入无形之耳的幻听,背后产生脚步声。踏入第四级,周身产生无数的无形之耳,无数脚步声、磨刀声、惨叫声等声音环绕。
第五级台阶,精神体陷入无形之鼻的幻嗅,背后飘来恶臭味。踏入第六级,周身产生无数的无形之鼻,无数血腥味、腐烂味、酸臭味等味道环绕。
第七级台阶,精神体陷入无形之舌的幻味,舌尖产生辣味。踏入第八级,周身产生无数的无形之舌,无数辣味、酸味、臭味等味道包裹。
第九级台阶,精神体陷入无形之手的幻触,后背传来冰凉触摸感。踏入第十级,浑身产生无数的无形之手,剑砍、针刺、铁锤等无数事物的触感袭来。
步伐缓慢却坚定,直至打开房门,哈尔瘫坐在地上。
其他人也发现这个楼梯口异于寻常,第二人踏上楼梯谨慎了许多,第一级台阶也是如同哈尔一样四处张望,直到看到身后的众人才稍稍稳定住精神。
越往上,每一级台阶面临的恐惧感越强。
五种刻印,分别以精神力刻印,文字为载体发挥功效,分别模拟人类的五感,幻视、幻听、幻嗅、幻味、幻触。
布莱恩测试过,对成型的刻印反复精神烙印,会加强效果,效果取决于刻印时消耗的精神力,消耗精神力越多,效果越强。
好在布莱恩的目的是考验,并没有对刻印进行叠加,否则普通人必然失败。
而且猎人常年在森林中打猎,时常面对未知和黑暗,碰到猛兽和毒蛇,肢解猎物,心理素质在普通人中算是非常强了,都有惊无险的通过了考验,没有精神崩溃,被引导具现出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