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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司腾将自己围起来,也不过是两三日的功夫。
但是这次,足足在藤茧里头呆了五天,才破茧而出。
秦倣用藤蔓将门和院墙周围都布满了结界,这样一旦有人闯入,他就能第一时间感应到,以保证司腾的安全。
周身的藤蔓褪去,那个穿着桃红色旗袍的女子出现在了那两棵枝叶交缠的连理树下,迎着微熹的阳光,司腾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修长的睫毛遮挡着晨起尚还清冷的日光,瞳孔被太阳照成了淡淡的琥珀色。
秦倣原本端着摇椅,距离这边不远的小寐。
守了五天五夜,着实是累的厉害。他想象过一千种和司腾再相见的场景,却丝毫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一刻睡着了。
司腾脚步微抬,原本已经化作藤蔓的双脚,又恢复成了圆润莹白的双腿,踩着高跟鞋,慢悠悠的走到了秦倣跟前。
秦倣睡觉都微微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很是多愁善感。
司腾站在他身边,看了好半天,秦倣都没有醒来的意思。
她抿着嘴唇,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带起一抹温柔。
空气中涌出无数根藤蔓,将秦倣温柔的托起来,和司腾一起进了屋子。
等到秦倣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
床上垂着青白色的帐幔。屋里的窗户开着,从外头飘散进妖妖娆娆的江南水乡气息。
他猛地一惊,自己明明是守着司腾的,怎么又到了这个地方。
可是刚刚动了一下,就感觉自己胳膊被人压住了。他垂下眸子一看,就看到一颗黑黢黢的脑袋,乌油油的秀发中间,一个可爱的发旋。
那人正搂着他的腰,酣沉的睡着,正是司腾。
秦倣原本以为自己不知不觉间去了哪个不知名的温柔乡,吓了一跳。
可是当发现自己怀里的是司腾以后,心就猛地回到了原位。他回手环上司腾的肩头,将人抱得更紧。
司腾柔软的发丝在秦倣指缝间游走,光滑水润的像是二月的江南溪水,温温柔柔的,宛如水底的荇菜。
这间房间原来是司腾的房间,秦倣暗笑一声自己的疑神疑鬼。
他放松的闭上眼睛,享受着司腾靠在自己怀里的温存。两人相依相偎,心灵相通的感觉是这么的美好。
原本盘踞于院墙和大门上的藤蔓一瞬间都收了回去,秦倣提心吊胆了五天,现在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上一觉了。
司腾脸伏在秦倣的腰间,感受到自己肩头慢慢环上来的那只手,嘴角微微上扬,带出了一丝温柔缱眷的笑意。
这一觉两人都因为放下了足够的心思,睡得天昏地暗,一直到了傍晚才清醒过来。
夕阳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司腾抬眼看了一眼秦倣,秦倣也正好看向她。
目光交汇间,秦倣垂下头,在司腾的嘴角印上一个温和的吻。
“你醒了?”
司腾点点头,嘟着嘴唇,看起来十足十的少女般的娇憨可爱。
秦倣很多时候就觉得这样的司腾像是并没有经过世俗污染的少女般,带着一丝纯真和懵懂,瞪着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看着这个世界。
这样的司腾,又怎能让人不喜欢?
“起来吗?”
司腾从他身上爬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不起来,你一直躺着做雕塑么?起来吧,那个孩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
她声音很生硬,但是秦倣知道她是在关心念念。
其实那天白墨岩在念念病房里碰了一鼻子灰以后,给秦倣打过电话,大概解释过念念现在的情况,和六长老夫妇的所作所为。
听她提起念念,秦倣脸上有一丝不自然。
“你身体才刚好,又管那孩子做什么?他现在被送去医院了,好的很。”
司腾摇摇头,“我不是想要去看他,只是那孩子身体里的那颗种子,我在驱散它的时候,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但是我一时不能确定,所以想要去确认一下。而且,那孩子被我用玫瑰的能力给封印起来了,神志不清是对他的一种保护。因为,若是他时刻清醒,保不齐那个种下种子的人能够顺着气味找到他。现在他的身体里充斥的是玫瑰的妖气,就算是那人找到他,也不能确定这个就是被他种下种子的孩子。”
那天司腾昏迷的太过仓促,其中的情况秦倣和白墨岩等人并不知晓。原以为就是司腾力所不逮,不能将念念治好,导致孩子陷入了昏迷,没想到其中竟然有这种隐情。
“是这样吗?”秦倣坐起来,伸手拉住司腾的手指,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这个,我有必要骗你么?还是你觉得我用别人的能力,不太好?”司腾皱了皱眉头,细长的眉拧在眉心,嘴唇翕动,声音带着一丝不高兴。
秦倣摇头,“不是,我,我只是有些为你不值。”他他了一口气,不想要往下说。
“我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是李文婷夫妇二人又开始发疯了,对吧?”司腾冷笑一声,看着秦放沉默的表情,她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对夫妇本就是人渣般的存在,我帮他们,还不如帮一条狗来的实在。给狗扔一块骨头,狗还愿意摇摇尾巴呢。我去帮那个孩子,主要是因为我想快点找到线索。”
秦倣将司腾的手牵着,在她的掌心印下深深的一个吻。
“你这人总是这样,一直嘴硬心软。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念念那个孩子,就像是你当年为了给瓦房报仇,只身一人去了赤伞洞府一般。当年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次也是。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明明做的是好事,却总是说狠话,让人以为你是个恶人。”
司腾看着秦倣的眼睛,半晌才问道,“秦倣,你觉得,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呢?”
秦倣楞了一下,没想到司腾会这么问,“我觉得,能帮助到其他人的就是好人。但是威胁到其他人的,就是坏人。”
司腾抽回自己的手,下地套上了拖鞋。
“我和你不一样,秦倣。你脑子里有明显的好人和坏人的标杆,可是我不同。我只想做一个人,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是我的选择。没有人能够改变我。当我司腾做的是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时候,我就是好人。但是当我做的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却不代表我就是别人眼中的善人。不要以任何意义来定义我,我就是司腾,是我自己。”
她踢着拖鞋,坐到了梳妆镜前头。
秦倣从床上起身,走到她身后,弯下腰,在镜子中与司腾对视。
“嗯,我明白。你说的我都明白。你永远都是司腾。都是你自己。”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院子里的小白花开了一层,又落了一层,秦倣才推开司腾的房门,神清气爽的走了出去。
“给白墨岩打个电话吧,告诉他们一身,我康复了。”司腾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也跟着走了出来。
秦倣看了司腾一眼,伸手帮她把旗袍领上的扣子整理好。
“嗯。”
拨通了白墨岩的电话,对方很快就接了,好像是一只守在电话旁边似的。
“秦倣先生,是司腾小姐好了吗?”
秦倣“嗯”了一声,“司腾想要和你说话。”
就将电话给了司腾。
“白墨岩,别来无恙。”
“司腾小姐,您没事儿我真是太高兴了。这次您为了我们白家,差点把自己都打进去了,这份恩情,我们白家会一直铭记于心的。”
司腾淡笑了一声,“你大可不必这么说。我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为了我自己的,为了我想要的东西,更是为了将那个一直算计我的人揪出来。就凭你们白家,还没有让我司腾卖命的本钱。”
白墨岩早就习惯司腾这么说话的口气,尴尬的笑了一声。
“呵呵,司腾小姐说的对。我们白家也希望你能将算计你的人找出来。毕竟这人对我们白家也是个很大的威胁。”
司腾皱眉,“你说的倒是不错。这么多事情,虽然一直牵扯到我,但是更多的是牵扯到你们白家。其实想想还是挺匪夷所思的。白家主,令堂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呢?为什么这人就一直在和你们白家牵扯,丝毫没有其他悬门家族的影子呢?”
闻言,白墨岩也愣住了。他怎么也没如司腾这样想到,这一切可能和自己父亲牵扯上什么关系。
“司腾小姐,您的意思是,这个人可能是我父亲那一代的恩怨?”
司腾若有所思,“也不能排除。毕竟这个人规划了这么多年,但是从一开始就牵扯这件事情开始算的话,乃是当年五长老逃难来了你们白家。但是按照年龄来算,当年你应该还不是白家的家主。”
“这……”白墨岩微微一滞,看向大长老。电话是免提模式,大长老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司腾小姐,您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仔细回想一下,老家主好像并没有什么仇家。我们白家一直都是和悬门不怎么牵扯的。这件事情,着实是让人有些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就对了。”司腾冷笑一声,“毕竟,对方的段位高了你们那么多,且行且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