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如懿传富察琅嬅26

会咬人的胖小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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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华宫。

    琅嬅听得二愣二楞的:“这是……皇阿玛得气疯了吧”。

    弘历揽她在怀,二人在亭中观赏着湖里边的鱼:“脸是绿的”。

    “噗呲!”。

    不好意思,没忍住。

    “当年熹贵妃如何如何宠冠六宫,又是怎样的从一个小常在一路跌宕起伏到今时今日,我后来也是听嫂子她们说过一两耳的,精彩得同话本子一般,却落得个这样的结局”。

    想到什么,她继续吐槽:“皇上当初可是六宫粉黛无颜色,又是抬旗又是赐姓,还送了你这么个现成大儿子,奢华重修永寿宫,压得皇后喘不过气,如今这叫什么?”。

    天道轮回?

    既不知爱护妻子,虽然那拉氏那个妻子确实有点搓,可也不是他作贱人家的理由。

    更不知养护孩子,把她家弘历丢在圆明园不管不问,有用了就送来送去讨宠妃欢心。

    琅嬅越想越有些气不过,扭头眼巴巴看着他,捏着他的脸:“辛苦你了,我的郎”。

    弘历看出她眼底的关怀,眉眼间全是笑意,轻轻掰过她的身子:“那……阮阮亲亲你的郎,让他开心开心?”。

    他本是说说,不想却见怀里的人伸出手,捧着他的大脸,亲亲左边,又亲亲右边。

    末了还问问售后评价:“如何?可满意了?”。

    满意。

    又不够满意。

    决定自给自足的弘历捏着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抽空还说:“这般才对”。

    琅嬅反手圈着他的脖颈,仰头同他甜甜蜜蜜,缠缠绵绵。

    ~

    次日,已经行走在阳光下的大胖橘索性就直接圣旨大开:

    “奉天承运,皇帝造曰:

    果亲王犯上作乱,养心殿刺杀天子,着,去其爵,废其宗,贬为庶人,终身囚禁宗人府”。

    至于他母亲,会悄无声息的被喂药,就如当初的襄嫔。

    此外:“菀嫔甄氏,戕害玉氏贵女嘉贵人,着,褫夺封号废庶人,赐腰斩,甄氏满门,夷三族”,包括出嫁的甄玉娆。

    至于弘历的生母则依旧是钮祜禄氏,不过是钮祜禄?金桂,出宫祈福的是她,回宫的也是她。

    可见胖橘这次是气狠了,被弘历钻了空子,连自己当初嫌之不愿提起的人都被他挖了出来顶班。

    剩下两个小的,念着都是皇室血脉,弘曕送去同他爹团聚,灵犀公主养在宫中,等着为大清做贡献。

    事情到底是算了结了。

    朝会散了之后,弘历站在宫门口把玩着手里的黑珍珠,进宝远远跑来,附到他耳边:“王爷,东西已经到了宁贵人手里,只是……她会做吗?”。

    会不会的他不关注,他只是给了机会而已。

    当初查双胎的时候顺便揪出了这位驯猫的,如今,静候佳音吧。

    ~

    很快到了除夕夜,琅嬅靠在弘历怀里,脑袋一点一点,两个小的也歪歪扭扭坐在两人脚下跟着一点一点。

    弘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时竟觉幸福得一塌糊涂。

    心口满满的都是欢喜。

    但不管怎么说,新的一年还是来了,这日子也一天天的过了去。

    九月这天,万里无云,重华宫安宁静谧。

    彼时的琅嬅正在搞刺绣,弘历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愣是要她绣荷包,她也不是那块料,只能慢工出活,一点点来。

    而一旁的高曦月则是在逗孩子,抱着这个香一口,抱着那个香一口,永琏被她亲烦了挣脱开钻进琅嬅怀里躲着。

    整个画面温馨又和谐。

    直到进宝哭哭啼啼丧着脸进来:“福晋~皇上……皇上驾崩了~”。

    两人对视一眼,分分钟开始飙演技,眼泪一个比一个掉得快。

    “皇阿玛~呜呜呜”。

    “皇上~呜呜呜呜”。

    府中人里里外外跪了一地,如丧考妣:“呜呜呜……呜呜”。

    一时间,整个宫廷都在鬼哭狼嚎,白幡高悬。

    弘历在宗室大臣们取出光明正大牌匾后的传位遗诏后,于灵前即位,成为新帝。

    几月过去,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弘历竟将登基大典同立后大典放在同一天举行。

    惊讶过后便是反对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可惜他不听,说干就干,独断专行。

    最终。

    他还是成功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走上太和殿高台,接受朝臣叩拜,迎着春光,成为大清国母。

    ~

    而之后的弘历依旧强势,而且是越来越强势:

    上位第一件事就是开刀内务府,人狠话不多的以挪用贡品,哄抬物价,欺上瞒下,中饱私囊等罪抄了许多包衣世家。

    张廷玉张张嘴:“……”,但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又回想之前帝后大典之事,暗戳戳缩回了脖子。

    接下来。

    菜市口是一片腥风血雨,刽子手整个月都没得休息,人都不带个的,而是一批一批上,砍了一堆又一堆,一时间,整个朝堂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这样一来,便更是让本想拿乔一二的顾命大臣张廷玉缩回脑袋抱着手,成天对谁都乐呵呵,再不复当初的铁面严苛,和煦得不得了。

    每每散朝后被乌拉那拉家拦住,他也只是眯着眼睛装聋作哑,问多了就是:

    “哎呀,皇上乃大英大才,又岂是你我能左右的?至于你说的这件事,他也自会有他的决断,咱作为臣子,听命行事,安安生生做个纯臣,才是正理~”。

    至于说什么最开始想要用尊卑礼法来压着弘历放出景仁宫那位的心思,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不记得了。

    那尔布:“……”,你之前不是这副嘴脸啊。

    眼睁睁看着人走远,那尔布苦哈哈的抿着唇:“哎!~这景仁宫的不出来,我闺女儿可怎么办呐~”。

    怎么办。

    自然是凉拌。

    毒酒一杯戏一部,便是她此生归宿,若问什么戏,她会告诉你: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