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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凰顿时无语!低头看着他艳绝的脸,却发现他眸光有些涣散,心中咯噔一下,原来真的是在发酒疯?郁闷道:“你先把我放开,我没有非礼笑无语的兴致!”
“爷知道!”他闲闲开口,狭长魅眸海深如晦,一层醉雾之下,是朗朗青云,显然他其实清明的很,只是没给澹台凰瞧见。
擦!“知道你还不放开?”澹台凰也不敢说太大声音,担心门外的人听见!守卫们一进来要是看见他们这个样子,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说不准真得被父王用家法!
他闻言,没放开,只是定定看着她的眼,认真道:“爷知道!笑无语没爷长得英俊,没爷身材好!你连爷都没兴趣,怎么会去非礼他!”
“……”澹台凰今儿个算是明白了!要是嫁给这货,他一辈子都不会担心你的出轨问题,不是因为对你有多信任,而是因为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段太有信心!
“但是爷不爽!”他说着,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不断的哼唧,“爷就是不爽!凭什么你要往他胸口伸手,就是不往爷胸口伸!爷哪一点比不上他!”
澹台凰嘴角直抽抽,整个人、整张脸就被他摁着埋在他的胸口,险些没被勒得断气!她挣扎着,提着最后一口悲伤的气,无语艰难道:“你比得上他,你一切都比他好,行了吧行了吧?你先把我放开,我快断气了!”
她这一说,他搁在她腰间的手才微微放开了一些,让她避免了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男人捂死的公主!
但是他仍旧不满意,抱着她接着哼唧:“那你为什么不非礼爷,要非礼他?他胸口肌肉比爷多吗?他身段比爷扎实吗?他穿的布料比爷好吗?摸起来触感比爷舒服吗?”
一句话问了五个问题!纠结的全是为毛要非礼笑无语而不非礼他!
“没有!没有!”澹台凰觉得自己简直就跟哄小孩似的,两只手从他身侧支起,看着他让人鼻血泛滥的脸,颇感不可逼视,狠狠的压抑住了自己的鼻血,方才开口,“他胸口有银两,我是为了偷钱!”
这话一出,太子爷停止了呻吟,就想从床上爬起来,慵懒声线带着一股浓重酒气:“爷现在就去装钱!”
把澹台凰抱起来,放到一边的床上,然而歪歪斜斜就想下床,对着澹台凰的背影看起来醉得很厉害,但是狭长魅眸却清明的很,还藏着邪邪笑意。下床之后,又转回头,朦朦胧胧的扫向她,问:“对了,爷要是往亵裤里面也装钱,你也摸吗?”
“哦草!”澹台凰没忍住爆了粗口!这货就是喝醉了,也还记得那些黄色段子!还往亵裤装钱?!
而帐篷外的小星星童鞋,看着自家装醉的主人,愤恨的刨土,刚想叫上两声,把人都引来,将那两人破坏掉!忽然一只手拎住了它后颈的皮毛,并一把捂住了它的狼嘴!
星爷愤恨转头,见着是东篱!东篱小声咳嗽一声:“星爷,您别怪属下!是爷让属下见着您就带走的!”
“呜……”星爷终于哭了!从未有过的伤心,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已经不愿再活下去!
可惜,嘴巴被捂着,不能哭得大家都听到!
“不摸算了!”太子爷轻哼一声,很不高兴。转过身,踉踉跄跄的往门外走。
澹台凰看他那样子,是没打算用轻功,准备就这样大刺刺的出去,顿时慌了神!要是给他这样走出去,她还要不要活命了!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一把将他拖回床上来!“好了,你别出去了!不就是扑倒加压倒又摸一下吗?这都是小意思!”
推推搡搡之间,他胸口衣襟微微被扯开,蜜色肌肤莹如暖玉,肌理分明,看起来非常容易让人冲动并产生蹂躏*!但是澹台凰现下是一肚子的火,对这货抓着自己发酒疯的行为是满心的怨怼,根本没有心思欣赏,狠狠的一把将他摁在床上!
站起身,咬牙开口:“老娘要扑了!”
太子爷张开双臂,绝色容颜微醺,迷迷醉醉道:“欢迎来扑我!”
墨发散于寝被之间,艳绝的姿容,迷醉的表情,张开的怀抱,怎么看都是一副任君采撷,敬请蹂躏的小受样!
澹台凰看了很一会儿,鼻血又往上冲了几许,忽然觉得这么好的蹂躏机会,不蹂躏他似乎有点可惜!想着直线下落,往他身上一倒,他身上肌肉扎实,很富有弹性,这一倒之下也没觉得特别疼!就是很悲伤的感觉自己原本就很平的胸口,被撞得更平了!
哭瞎!
既然都倒了,自然是把事儿办完,不情不愿的伸出手往他衣襟里头一探,隔着中衣一摸,如同那日拿笑无语的银子一般!摸完收回手,黑着脸道:“现在好了吧?”
“没有!”他狭长的丹凤眼看向她,瞬息之间少了往日的魅惑华彩,倒是单纯素净的如同初生的婴儿,眉间朱砂是淡粉的色泽,细看眸中还有盈盈水光,很快的从一个腹黑强受,变成了一只诱受!
澹台凰无语的黑着脸扫向他,语气不甚好的问:“那你还想怎么样?”
“爷都没有和笑无语一样,感受到柔夷的触感!”一线红唇微微瘪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遭受了极为不公平的待遇!
澹台凰终于有点不耐烦了,坐起来,皱眉看着他:“反正那天笑无语我就是这么摸的,没感觉到是你的事情,我也没办法!”她终于反应过来了,她又不是他妈,为什么要这样伺候他!
她这无情的话语一出,他修长玉指扬起,将一旁的被子扯过来,一把将自己盖住!
澹台凰看得一愣,他又想耍什么花样?
接着,那英明睿智、翻手*、风华无双、艳惊天下的太子爷,将自己捂在被子里面不断打滚,从床的里面滚到外面,又从外面滚到里面,被窝里头发出各种委屈的哼唧和呻吟!
澹台凰看得满头大汗,他这是在撒娇吗?是在撒娇吗?!
“哼!”被窝里面传出某人委委屈屈的哼唧。
过了一会儿,又传出来几声:“哼!哼!哼!”
一声比一声大!
一声比一声不满!
一声比一声委屈!
澹台凰无语的将他蒙着脑袋的被子扯开,可他今日倒还要傲娇到底了,被子扯开之后,侧过身子背对着澹台凰,发生一声大大的:“哼!”
澹台凰的脑后顶着一条巨大的黑线,帐篷外的东篱脑后是一丛粗壮的黑线!以后打死他也不偷听太子爷和太子妃的墙角了,这实在太鞭笞人的神经了!
某女木然的看了他一会儿,澹台凰默默的起身,准备换个地方耍!他今晚是喝醉了,来撒酒疯的,她个人认为自己和酒疯子无法沟通,所以还是该去哪儿就去待着吧!
可,她方才准备站起身,他忽然一个翻身,长腿撩过,将她压到身侧,委委屈屈的看着她,眼中的泪光看得人心里发酸,把澹台凰那坚硬无比、软硬不吃的小心肝也狠狠的戳了一下!她刹那间泪流满面,这可怎么办呀!谁来救救她呀!
心里斗争了很久之后,很是恶寒的摸了几下他的脑袋,哄小孩儿一般的:“亲爱哒,别闹腾了,乖乖睡觉好咩?”
他唇角抬起,下巴微扬,一副很是高傲的样子,凉凉道:“你好好的非礼爷一顿,爷就不闹了!不然——哼!”哼唧完了就往她的胸口蹭,一下一下,蹭得澹台凰脸上火辣辣的烧!真是活见鬼!
蹭了几下,终于把她蹭发火了!大喝一声:“我去你妈的!”
一个翻身,将他狠狠压在身下,不就是非礼吗?多大点事儿啊!坐好了就开始扒他的衣服,因为心中火气太盛,根本都懒得用脱的,直接用撕的,狠狠一扯,衣帛裂开,帐篷的门忽然被人掀开了!
一众守卫绕过屏风到了后头,关心问:“公主,您在叫什么?”
然后!
全场,安静了!
只见,他们的公主,骑在北冥太子,也就是他们未来驸马的身上,面色凶狠,在剥对方的衣服!而北冥太子绝色潋滟的姿容上,满是醉意,朦朦胧胧的样子,显然是喝多了酒,不小心羊入虎口!
而公主的手,此刻,正非常准确的,十分精准的,万分贴切的,放在北冥太子光洁美好肌理分明的胸口上!
澹台凰的动作完全凝滞,整个人僵硬的就像一只木鸡,现下只要有人伸出一只小指头一推,她就能从床上,从君惊澜的身上栽倒在地!
下人们开始咳嗽:“咳咳,公主,属下,属下们……”
太子爷开始哼唧,状若不舒服,微微偏过头貌似好奇的看了冲进来的守卫们一眼!
这一眼,看得守卫们通体冰寒!整个人从头发冰冻到了脚底!这北冥太子,是真的喝醉了吗?
他侧过了身子,那魅眸中的清明和冷意,她自然也没有看见。她在风中石化了几秒钟之后,猛然低下声,重重的一口啃在他光洁的胸口,屡屡银丝从唇角带出!
君惊澜倒吸一口冷气,揽着她腰的手,也徒然一紧!堪堪咬牙,险些没把持住!
旋即,澹台凰不悦的转头,看向床边那些人:“还不滚出去!今日你们看见什么了吗?”
“启禀公主!属下们什么都没看见!”守卫们羞涩捂脸,转身飞奔而出!啊,北冥太子身上的肌肤好美,如果是个女人就好了!唉,可惜是个男人!为什么是个男人他们心里也这么激荡呢?
所有人都出去了,澹台凰心中的火气才消了一些!她心中清楚的很,自己现下什么都不做,这些人出去之后,仍旧会觉得自己在非礼北冥太子,欲行强暴之事!还是当初打东晋郡主时的那句话,既然做坏事儿的名声都背了,不做太对不起自己了!而且啃这绝色妖孽一口,于她来说,也不亏!
冷着一张脸看着那不断撒娇的某人,咬牙道:“现在好了吗?非礼到位了吗?”
“为何不非礼彻底?”太子爷软软糯糯的开口,光听语气,好像颇为遗憾。但是心情显然已经好了,不哼唧也不呻吟了!
“砰!”她一下砸到他的胸口,脸贴着他胸口的肌肤,其实赶了几天路,已经很累了!这一折腾之下,根本都快睡着了!趴在他胸前烦闷开口,“老娘第一次被人这样威胁,还满足了你,你给我差不多就行了!”嗯,触感真不错!
他笑,没给她瞧见,揽着她的腰,貌似醉醺醺的开口:“差不多就行了?爷心里酸了几天了你知道吗?”
可,他这话一出,她已然快睡着了。朦朦胧胧的听着,在他胸口拱了几下,引得他又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低头,看着她的睡颜,猫儿一般恬静美好,不同于往日的凶神恶煞,微微笑了笑。
没听到,没听到就罢了。反正吃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朦朦胧胧的开口:“君惊澜!”
“嗯?”微微挑眉,低头看向她。狭长魅眸中带着几丝宠溺和诧异,她不是……睡着了么?
这一应,她又在他胸口拱了几下,还抽搭了一下鼻子,似乎委屈:“你明天还搭理我吗?”
他一怔,心中一颤,他原以为她对自己是很嫌弃的,所以自己理不理她对她也没太大的影响,或者没有他调戏她心里其实挺高兴。竟不知自己这两天没与她说话,她心中也会不舒服。
正要开口,她又朦朦胧胧的他胸口蹭了几下,状若委屈的开口:“君惊澜,你不搭理我,我心里害怕……”
她话音一落,他心头一喜,正想调笑几句,却看见她微微翻了身。
显然,方才不过是在说梦话!他愣住,募然觉着心中一疼,像是被针刺了一般。若是她清醒着,是断然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吧?
只见着她强硬,见着她像刺猬,却没见过她这样一面。脆弱的,柔软的,很……女人的一面。
他伸手,修长玉指滑过她的发,慵懒声线满含宠溺,低低喟叹:“为你喜,为你忧,为你疼。你要我如何才能放开你!”
那么,既然放不开,便一生紧握吧!
而或者,她其实已经爱上,只是她尚且不知。
这一夜,借酒装晕,撒完娇的男人,和睡得迷迷糊糊,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的女人,就这样相拥而眠。
他拉过自己刚刚抱着打滚了很久的被子,盖在她背上,捂好,方才浅浅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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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夜,这两人睡的还是比较好的。但是笑无语仁兄,看了看天上的繁星,心中觉得忐忑不安,伸出手掐算了片刻,总觉得自己将要倒霉!但是算命这个事儿,素来都是能算别人,但却算不清自己,故而他抓耳挠腮的算了很久!
也算不出到底会发生什么事!终于忍不住长长叹息了一声……罢也,罢也,听天由命吧!
忽的,眼前眸光一闪,看到一道白色身影在前方掠过,她手中持着匕首,练着出刀出剑的姿势。身手矫健,像是一只展翅而非的燕,而她身旁,一个紫衣女子在指导。
那正是凌燕与韦凤!
他看了片刻之后,笑了笑,谪仙般出尘的声线缓缓响起:“那女人,不愧生而有凤格!当真是得苍天庇佑,就连这样的人都能被她找到,以后杀人,她都不必染血了!”
夜星辰在暗处微微点头,心中十分赞赏!啊,国师大人,您终于找回您那丢得差不多了的形象了!
可惜,他方才感叹完!
飘逸出尘的国师大人瞬间变了脸,蹲下身子,往前头扔石头,咬牙道:“他他妈的,老子咋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于是,夜星辰今日明白了一个做人的道理!
——永远不要高兴得太早!因为你不知道是不是下一秒,残酷的现实就会颠覆你心中所有的愉悦……
尤其,永远不要对国师大人抱太大的期望!因为有多大的期望,就会有多大的失望!
“凌燕,你身体很轻巧,所以练习起来,比我们都要容易的多,说不准不日之后,会比爷手下的杀手们功夫都要好!”韦凤笑意盈盈的看着,素来傲慢的眸中满是赞赏。
而凌燕的神色却很冷,一个璇身,收回匕首之后!冰寒的声线缓缓响起:“我说过,我会成为主子手上最锋利的剑,为她劈开前方所有的荆棘!既然说了,我便一定会做到!”
韦凤微愣,笑了笑:“与你一样,我们也会遵从爷的命令,变成他最想要的样子。爷的赞赏,于我们来说,是比什么都要高的荣誉!相信你也是一样!”
“我不一样!”她冷冷转过头,看向韦凤,眸中并无太多温度,“我与你们不一样!你们是人,会觉得荣誉,会有自己的思想,但是我,只是一把利器!我不需要荣誉,也不需要思想!只需要杀人,还有,忠诚!”
她说完,转身便走,留给韦凤一个傲然背影。
韦凤轻轻摇头,知道自己劝解不了她。
也许,脑中忽然回忆起太子妃那彪悍的样子,无意识的笑了笑,也许只有太子妃有办法帮她……
——
翌日。
当澹台凰一醒,便摸到一处润滑的肌肤,像是绸缎一般,摸着浑身舒爽。
于是,她闭着眼睛又狠摸了几下,好舒服!忽然摸到一点凸起,感觉很奇怪,于是又捏了几下!
手感有点奇怪,飞快睁开眼!一看,瞬间傻逼了!
脑中的记忆飞快的回笼,想起昨夜某人发酒疯撒娇,不断的呻吟哼唧,后来她骑上,后来有守卫闯进来!接着,她啃了一口,然后睡着了!
然后……没有印象了!
偏过头一看,他此刻正静静睡着,狭长魅眸紧闭,没有往常的戏谑和不怀好意,睫毛长而卷翘,一线红唇微微勾起,貌似睡得很好!
她呆呆看着,唇角慢慢的滑出了透明液体,而与此同时,他的睫毛微微掀动了两下,眼看就要醒了!她顿感尴尬,赶紧闭上眼往他胸口一躺!装睡!
躺完之后,听得他轻轻的:“唔!”了一声。
然后,很要命的发现她那只犯贱的右手,还捏着他胸口某处,没有收回来!嘴角一瘪,忽然有点想流泪……这是什么节奏!现在收回来还来得及吗?可是他已经醒了啊!
收回来容易被发现自己是在装睡啊,可是捏着又好尴尬啊!
看着她苦逼纠结的表情,他唇角微勾,很有点想笑。其实早就醒了,现下而醒,是刻意为之!
接着,太子爷很浮夸的尖叫了一声:“啊——”
然后,澹台凰终于找到理由“醒了”!并非常状若不经意的飞快把自己的蹄子收了回来,貌似困倦的擦了擦眼睛,一副刚刚才睡醒的样子,极为不悦的瞅着他:“鬼叫什么?”
这一叫!门口的守卫没有再进来,但都为北冥太子抹了一把同情泪,唉,这可怜的北冥太子啊!喝多了酒,昨晚就被公主给那个啥那个啥了,现下终于醒了,他们都为他的清白哭瞎了一夜啊!可怜哪!啊,对了,北冥太子啊,请原谅我等昨夜看见你身陷囹圄也没有伸出援手,实在是因为我们都是漠北的士兵,不可叛国啊!
自古忠义难两全!唉……你节哀吧!
然后,太子爷开始飞快扯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好似是想将自己遮好,然后“愤怒”指着澹台凰,含泪诉控:“你昨夜对爷做了什么?”
澹台凰额角青筋一跳,愤怒的将他扯起来,咬牙切齿的开口:“不是你自己半夜跑到我房里,抱着被子打滚让我非礼你吗?你装什么装!”
“爷昨天喝醉了!”太子爷眨巴了几下水汪汪的眼睛,看起来简直萌呆了!萌呆了之下,还非常委屈,委屈之下十分惊恐。
于是,澹台凰的表情僵硬了!开始想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是啊,话说他昨夜喝醉了跑来,那是撒酒疯的行为,她跟一个喝多了的人较什么劲,还把他的衣服给撕了,这是不是有点……
正在她想着,太子爷已然“惊呆了”,“悲愤”开口:“太子妃,你趁人之危!”
澹台凰被这样一指责,顿时脸色就绿了,绿完又红了,看起来好不纠结。分明是他自己跑来的,强逼着她非礼,这应该是他的问题,可是她需要和一个撒酒疯的人计较吗?这又好像是她的问题!
就在她心中卖力的纠缠谁是谁非之时!太子爷又往下扫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状若委屈的道:“爷的胸口都被你揪红了!”
澹台凰硬着头皮抬头一看,他胸前某处,一边却是比另一边红肿很多,就是她刚刚那犯贱的右手捏着的!那个啥,她现在说她不是故意的,他会相信吗?
无比尴尬之下,她终于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那个啥,这一切都是误会,全是意外!我不知道你昨夜是喝醉了,但是……”
“难道爷已然*?”他慵懒声线带着无边惊惧,“赶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裤子还是完好无损的穿着,他又眨巴着眼睛看着澹台凰道,“太子妃已经帮爷把裤子穿好了?”
澹台凰额角青筋一跳,黑着脸大声呵斥:“君惊澜!”
“嗯?”轻轻应了一声,眸中已然染上戏谑笑意。
澹台凰磨牙,从牙缝里面挤出了几个字:“你真的想得太多了!”
她这一吼之后,太子爷似乎终于淡定,整理了一下自己絮乱的衣襟,又慢条斯理的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的道:“太子妃不必介怀,不必解释,更不必掩饰,其实委身于你,爷很愿意!”
说着,修长玉指伸出,往她的胸口探去:“但是你捏得太重,爷也要捏回来才甘心!”
“砰!”澹台凰抬脚,对着他一脚飞去!
于是,太子爷一大早的成功的被踹下床!
好不容易才堪堪站稳,可怜兮兮的看了澹台凰一会儿之后,双手捂着衣襟就要往外奔:“爷要告诉父王,说你欺负我!”
“擦!”澹台凰飞快跳下床,一把将他拉住,赶紧往回拖,并且语气十分温柔和蔼,又咬牙切齿的开口道,“没有,没有,亲爱哒,我肿么会欺负你捏!我最喜欢你了,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呕——!
太子爷听着她口是心非的言语,魅眸闪闪,险些没笑出声!
然后,澹台凰在心中安慰了自己很久之后,开始非常谄媚的给大爷揉肩膀,一边磨牙,一边开口道歉:“不要生气嘛,我刚刚是不小心的!啊,踹疼了没有啊,是踹了腰吗?我来给你揉揉!”
说着,纤纤玉手摸上他有料的腰,轻轻的揉了几下!语气温和,动作轻柔,可刹那间已经是泪流满面,话说门口的侍卫们已经全看见了昨夜是自己对他欲行非礼,加上这货一身褴褛,衣不蔽体,这要是冲到父王面前,别说父王了!昨天母后不是说王兄今天要回来了吗?王兄知道了也得剥了她的皮!再加上父皇,她还有活路吗?
太子爷幸福的享受着难得是高级待遇,又不甘寂寞意味深长的开口:“太子妃,你方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啊?什么话?”忍辱负重的澹台凰童鞋,听闻此言,诧异挑眉,耐心的开口询问。
“哼!”轻哼一声,很明确的告诉她,爷生气了!
澹台凰回忆了一下,想着自己刚刚说的话,霎时间明白了他指的是啥,于是咬牙切齿龇牙咧嘴的开口:“啊哈哈哈……当然是真的!我最喜欢你了,我这个人从来不说假话的!哦呵呵呵……我简直喜欢你到疯了!”
——疯得恨不得把你砍成八段!再扔去喂狗!
门口的守卫们听着澹台凰这一番恶心巴拉的话,顿时感觉自己今天的早膳可以省了,公主的情话,听起来真是反胃啊!不知道北冥太子吐了没有!
其实澹台凰自己也快吐了!但是太子爷听着还是很舒心的,尽管能知道她这一番话的后头,八成藏了一句充满杀气的话没说,但这并不影响太子爷的好心情!
终而,他懒懒低笑,轻声道:“爷很纯洁,你说什么话爷都会相信的!”
“……”澹台凰无语!纯洁!去你妈的纯洁!会有纯洁的人大半夜闯到她屋子里头跪求非礼吗?他是不是都快纯洁疯了,于是纯洁到极致变得极为不纯洁?!“哈哈哈……相信我就好呀!那你也要相信我,其实咱俩昨晚啥事儿都没有,我也就顺应你的要求,啃了你一口而已!我们并没有发生任何类似鱼和水才能做的事儿,也就是鱼水之欢!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所以你千万不要想太多,哈哈哈!你还是很纯洁,很清白的哈!我并没有占有你!”
“这样吗?”他声线困顿,微微有些迟疑。显然对澹台凰的话很是怀疑。
澹台凰赶紧将自己的脑袋凑到他面前,小鸡啄米一般飞快点头,红唇上下掀动,恶心巴拉的飞快开口:“是这样的,亲爱哒,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永远不会欺骗你的!唔……”
唇被堵住!
他温润的唇畔含住她的,旋即,舌尖探入,找到她的舌,轻轻勾动,缠上,一点一点的,吸走她口中蜜汁。她双眸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这臭不要脸!
这是舌吻,舌吻?!
“唔……放开……”飞快的推他,话说接吻这种事儿讲求你情我愿好吗?他这是搞什么飞机?!而且咬得很疼啊!他到底会接吻吗?!
他含住她的唇,啃咬了很久,才终于听话的放开,忽然脸色有点红了,魅眸偏开,不敢看她。咳嗽一声,尴尬道:“爷第一次……不很会!咳咳……以后多练练就好了!”
澹台凰无语的看着他微醺的面色,原本是一肚子的火想喷的,但是看着这货这么纯情,忽然有点喷不出来了,原来这货真是处!想到这儿之后,还有点发愣,在理方才这些事儿的具体状况!
她理了很一会儿之后,这才终于想起了不对劲之处,双眸瞬间喷火,一脚就踹了过去:“我批准你吻我了吗?我管你是第一次还是第几次,你给我滚粗!”
见她反应过来,他当即轻笑出声,好整以暇的起身,避开了她这一脚,风度翩翩的站好,偏头暧昧道:“好了!今日就先到这儿吧!太子妃以后要吸取教训,以后若是再敢非礼其他男子,可就不是今日这么简单了!记住了,若有下次,爷定要你,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语落,微微抬手一挥,一直在帐篷外听墙角的东篱会意,很快的将一件新衣服交给门口守门的侍卫,让他们送进来。侍卫也赶紧将衣服送了进去,并又同情的看了北冥太子一眼!多可怜啊,被凶残的公主强占了不算,还施暴!看看这衣服都被扯成什么样了!
唉,可怜的美男子啊!天妒蓝颜!
将衣服放下之后,赶紧出去。
澹台凰还在那儿傻愣着,他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难道她其实是被耍了?看他这样子,还有这怡然自得的姿态,八成昨夜醉酒也是装的!都是装的?!我——擦!
而这会儿。她愤怒的当口,他正宽衣解带,显然是要换衣服。澹台凰怒喝:“你这不要脸的,别处去换!”
“爷想给你看!”太子爷轻笑,挑眉看向她,那笑容,叫一个无比暧昧,坏到骨子里!
“你——”澹台凰伸手指着他,十分愤怒,他却没有任何感觉一般,自顾的脱,表现出自己想给她看的决心!
终于最后是她坚持不住,飞快的转过身背对着他!一抹脸上全是泪,她怎么会如此愚蠢,上了这王八蛋的当!明明知道他黑心肝,她还不加防备!
想想自己昨夜的傻逼,和今天早上的谄媚,她就想挖个坑把自个儿埋了!然后在坟头插上几朵鲜艳的菊花……
身后,传来他好心情的低笑,还有换衣服的声音。半晌之后,他终于换好了衣服,澹台凰没听见没什么声音了,也赶紧转过头,方才那衣不蔽体惨遭蹂躏的美男子,此刻已然又是一副身长玉立,形如芝兰玉树,风度翩翩的模样。
澹台凰看得脸色发青,咬牙咒骂道:“君惊澜,认识你这样黑心黑肺的人,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你很生气?”他闻言,微微挑眉,凑近。到她跟前,缓声开口询问。
“你说呢?”正常人被这样戏耍,能不生气吗?
他魅眸染笑,懒洋洋的道:“谁叫你让爷吃醋!太子妃,你可能不知道,男人吃醋了,其实比女人都要可怕!女人吃醋了,常常想把情敌杀死,而男人吃醋了,会想把情敌剁成一块一块儿,并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往死里蹂躏!让她的身上,心中,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味道,也从此牢牢的记住自己的味道!”
说到这儿,他一顿。又凉凉开口问:“那么,我的太子妃,你希望爷这样对你吗?”
看着他眉间嫣红似血的朱砂,澹台凰很明确的明白了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她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瞅着他阴森恐怖的样子,敢情这货还手下留情了?看着他们之间就只有那么一眯眯距离,她也比较担心真的激怒了他,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于是很老老实实的摇头:“不希望!但是你明明知道……”
他明明应该知道自己肯定没有非礼那个谁!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相信笑无语的胡说八道!
“是的,爷明明知道!”他淡淡应了一声,慵懒声线冰寒了几度,“爷明明知道,可爷还是吃醋了!女人,爷知道你。可,你在爷这儿有多重要,你知道吗?”
澹台凰咽了一下口水,看着他凑近的脸,飞快点头:“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你不要再吓唬我了!”看着他这样子,她很容易联想起大明湖畔的烤乳猪!
“还敢有下次吗?”他凉凉问,眉间朱砂血一般的艳丽。
魅眸中的寒意之下,却藏着浓浓笑意,没想到,吓唬一下,倒也挺管用的。既然这样,自然就趁热打铁了!
“不敢了!”澹台凰飞快摇头!摇头完毕之后觉得自己特别窝囊……
他懒懒一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道:“早点听话不就好了!”
语落,潇洒站好,潇洒转身,潇洒出门。看样子,他的心情也很潇洒……
然后——窝囊的澹台凰发现,自己方才被威胁的那一段,其实是又被耍了!愤恨磨牙,下床仰天高呼:“成雅!成雅!”
隔壁帐篷的成雅,很快的奔了过来,一见她生气的模样,纳闷道:“公主,怎么了?”
澹台凰一边整理衣襟,一边开口问:“我们这儿有黄瓜吗?”
“呃……没有,黄瓜是中原才有的啊,王上也试图引进种植,但是没有成功!公主,您想吃黄瓜吗?”成雅纳闷的问。
澹台凰摇头。又问:“那黄瓜没有,香蕉有吗?”
“也没有!但是您想吃的话,可以跟王上说,让人从中原运来,大概五天就可以到了!”成雅老老实实的回话。
澹台凰额角青筋一突,都没有?!站起身开口:“那,和男人的那玩意儿长得差不多粗的棍子有吗?”
“公主!”成雅的脸顿时红了,又赶紧四处看了一下,看有没有人听见,又小声道,“那么粗的棍子还是有的!您要吗?”
“马上去找!”澹台凰说着,开始穿鞋!
成雅赶紧出去,没过一会儿,那棍子就找好了,拿进来,交给澹台凰!
澹台凰拿着那棍子看了看,自言自语道:“既然没有香蕉和黄瓜,就只能用你将就一下了!”
“公……公主,您想干嘛?”成雅惊悚的开口。
澹台凰阴森森的一笑:“干什么!君惊澜那货这辈子我是不指望在他身上占到什么便宜了,但是笑无语那个害我被整的王八蛋!呵呵……既然这么想我对他欲行非礼,老娘就好好的‘非礼非礼’他!”
话一说完,像是一阵龙卷风,拿着棍子,从帐篷里面刮了出去!
还窝在被子里面的笑无语仁兄,忽然抖了一下,赶紧掐指算了算……呃,昨晚那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怎么回事儿?难道他真要遭遇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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