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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缓缓道来:“龙是一种胜利者以及神一般的存在,人们就将想象的各种高超的本领和优秀的品质美德都集中到龙的身上,以龙为荣、为尊。龙骁勇善战,而智慧威严。”
南晴好奇怪,他无缘无故说龙干嘛啊?不对!他说他叫什么?敖广?莫不是东海龙王!虾米不会吧!南晴瞬间石化了!
“你、你、你是东海龙王!!”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南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温润的蜡光笼罩在他身上,轻洒上一圈金色的蒙胧光晕.男子一袭月白色长袍,浅金色的流苏在袖口边旖旎地勾勒出一朵半绽的紫荆花.颀长纤细的身影一直伫立在清冷的夜风里,纤长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敲击着白玉扇面,淡然的眸光一直直视着前方,似乎在等待,又仿佛在迷茫,犹如梦里雾花丛中迷路的青蝶,蹁跹起舞;散落的发漆黑如夜被随意地披在身后,恣意地挥洒。。。。。。俊美似神祗,再加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高贵淡雅更令人惊艳到无言。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没错!在下正是东海龙王敖广!”敖广看着南晴,很奇怪的眼神,“不知这位姑娘怎会识得在下?”
“额,我瞎猜的呵呵、呵呵!”南晴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花痴的盯着眼前的人儿,并不是因为他的俊美,而是因为终于见到真的东海龙王了,东海龙王不应该是老头子么,怎么这么年轻啊?“不过,你怎么会认识梨儿的啊?”
“呵呵,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这敖广看着梨儿眼中尽是说不尽的温柔,像是在讲一件别人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我只不过是一条不谙世事的小龙,后来偶然的机遇,遇到女娲娘娘,学到通天的本领,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秋分潜伏深水,春分腾飞苍天,吞云吐雾,呼风唤雨,鸣雷闪电,变化多端,无所不能。后来更是修成了天龙的道行,龙的神性可以用喜水、好飞、通天、善变、显灵、征瑞、兆祸、示威来概括。其中的“好飞”和“通天”,是“天龙”形成的决定性因素。所以便有了龙飞腾在空中的“天象”雷电、云雾、虹霓等。我便是这天地三界神通最大的龙!
“哦?这个我知道,自古以来帝王之家都是用龙来代表自身的!”南晴插嘴道,再看向敖广,赞许的对她点点头,梨儿还是什么都不说,估计现在她的脑袋比较混乱!一副呆呆的样子,只是坐在李大娘的身边,也不言语,只是“偶尔、不经意间”看一眼敖广!
“后来又过了一千年吧,玉皇大帝派我治理东海,派妙庄王治理东京。那时的东海只有现在的一半大,靠西的大洋都是东海龙王的辖地。不知过了几世几劫,龙宫的虾兵蟹将已多得不计其数,偌大的东海即显得十分拥挤。我早想扩展地盘,无奈北有北海,南有南海,都有玉皇大帝的界碑,界碑上还盖着玉玺印,分毫挪动不得。唯有东海与东京的壤界,因海陆分明,玉帝没有立碑。我毕竟是年少气盛就偶掀风浪,东京就会有干百亩土地塌陷,倾刻间变成沧海,那妙庄王也不理论。只是我怕妙庄王去向玉帝告发,所以不敢多骚扰东京地界。一日,我巡察西界,在镇西将军七须龙王处痛饮灵芝仙酒。两人杯来盏去,说东道西,不知不觉中凑出一个并吞东京的计策来。此后,我就一反常态,与妙庄王亲近起来,不时派人送些奇珍异宝、琼浆玉液到东京,还将六个美丽的宫娥送给妙庄王做妃子。妙庄王迷恋宫娥的姿色,渐渐不理朝政,多少年以后,东京辖内盗贼横行,怨声载道。而当我得知东京衰败的消息,好不欢喜,暗中上奏天庭,恳请玉帝下旨塌掉东京,澄清玉宇。玉帝当即准奏,正要派大臣去东京行事,即被上八洞神仙吕洞宾挡住了。吕洞宾奏道:‘玉帝将东京全部陷为东海,岂不冤屈了个中善者?’我插言道‘目前东京辖内,哪有什么善者好人?’吕洞宾朗声说‘想龙王终年居住水晶宫,从未涉足陆地,不知凭什么断定东京没有好人?’我一时语塞。吕洞宾又对玉帝道‘容我即刻下凡,去东京看看有无善者’玉帝准奏,钦点吕洞宾为检察大臣,三年后来天庭复命。吕洞宾变个老者模样,悄悄来到东京,在一僻静处变化出几间茅屋,屋里有几个大油缸,门口挂了块招牌,上写“勿过秤油店”。门上贴了幅对联,上联为“铜钱不过三下联为“香油可超万”,横批为“心安理得”。凡是来买香油的人,吕洞宾一概收三个铜钱,至于油舀多少,悉听买主自便。这般油店谁见过?东京人把这当作奇闻,一传十,十传百,都到“勿过秤油店”来买油。有的抱只大瓶,有的捧只瓦,有的提只茶罐,有的甚至挑来两个水桶。吕洞宾只管收三个铜钱,其他一概不问。原来,它的油缸是通长江的,只要长江水不乾,油缸也不会见浅。一天,吕洞宾正要打烊,即见一位少女提着一瓶油进店来。吕洞宾纳闷的间:“小姑娘,你不拿空瓶来舀油,倒拿一满瓶油来做啥?”少女答道:“老伯伯,刚才我用三个铜钱换了一满瓶油,心里好高兴呵!可是拿回家中母亲说我太贪心了!唔,她在瓶肚上做了记号,要我把记号以上的油倒还给你。”吕洞宾道:“你母亲在瓶肚上做了记号,你就在路上随便把油倒掉一点算了,何必再到这儿来?”“母亲说我太贪心,我自己想想也脸红,你一个老人家卖油,要亏本的呀!”少女说着,嘟嘟嘟倒出大半瓶油。另洞宾心头一阵发热,想着:自己开油店将近三年,不久就要向玉帝复命了,这样好心肠的人还是第一遭遇见。他问了少女姓名,知道她叫桑柔,父亲捕鱼死在海上,家中只有母女俩相依为命。于是,他从墙上摘下一个葫芦瓢交给桑柔说:“小姑娘,这个葫芦瓢给你,你将它放在门前,用草席盖起来。以后,你每天去城门口看石狮子,倘若石狮子头上出血了,灾祸就要来了,你就去找葫芦,它会告诉你怎么办的。”桑柔返家,把卖油老人的话对母亲说了。桑母将信将疑,但第二天东方刚发亮,她还是叫女儿到城门口去看石狮子。再说我回东海以后,立即派七须龙到东京监视吕洞宾。七须龙想扮个手艺人,但三百六十行,行行不称心。一天,他看到几个壮汉在杀猪,觉得这个行当正合自己的脾性,从此就在东京作起屠夫来。一天清早,七须龙见一少女急匆匆来到城门口,仔细看看石狮子的头,转身又往回走,他心里顿生疑窦。第二天,七须龙又见少女如昨日一般来去,越发感到奇怪。于是,他天天跟踪桑柔,到第七个早晨,再也忍不住了,就悄悄走到桑柔面前,和颜悦色问道:“小姑娘,我看你天天到城门口来看石狮子,不知为啥?”桑柔生性单纯、善良,从不知怀疑别人,见人动问,就实话相告:“卖油老伯伯告诉我,石狮子头上出血了,灾祸就要来临了。”吕洞宾为啥要桑柔每天去看石狮子有否出血呢?原来这对狮子是玉帝派来的镇城之物。有这封石狮子在,即使我兴风作浪东京城也不会塌掉。玉帝若准旨要塌东京,必先召回这对狮子,而要让这封石狮子离开城门,必得让狮子闻到血腥味。此是天机,就是我和妙庄王也不知此中奥秘。另因吕洞宾修练功夫精深,才能得此玄机。那七须龙听了桑柔的话,暗暗高兴。自己来东京多日,一直猜不透吕洞宾的心思,今日正好捉弄他一番。当天下半夜,七须龙杀了一头猪,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猪血泼在两只石狮子的头上。那时天蒙蒙亮,桑柔又来到城门口,一看石狮子满头都是血,还冒着热气,顿时惊恐万状。再一看,那对石狮子竟然活动起来,呼啸一声直冲长空而去。桑柔慌忙往回走,但听背后轰隆,城门早已倒塌。桑柔惦记着母亲,急急忙忙往家里跑。谁知她一路跑,背后的地力一路塌,待她跑到家中,周围已是波涛汹涌了。桑柔见到母亲,正不知所措,猛想起卖油老人给它的葫芦瓢说也奇怪,她一揭开草席,那葫芦瓢就渐渐变大,成了一只小船,自己又拿了生日常用品。母女俩在船里,颠簸在汪洋大海之中那小船漂呀漂呀,不知漂了多少辰光,忽听得一棵千年古樟上有人喊救命。桑柔用手作桨,同大樟划去。只见树枝上坐着卖油老人,桑柔连忙喊道:“老伯伯,快到我船上来!”卖油老人说:“这条小船太小,哪里还容得下我?”桑柔道:“老伯伯,你放心到船上来,我自有办法。”她把小船划樟树下,双手攀住树枝,让老人在船上坐好,然后用脚一蹬,小船荡了开来,自己却落在水里,左手攀着船舷,右手划着水原来,吕洞宾是有意试试桑柔的为人。见她如此见义勇为,心里暗暗喜欢,当下施展法术,将桑柔救到船上。此时,潮水越涨越高,小船竟一直驶到高山顶。三人上岸后,吕洞宾对桑柔说:“快把家用杂物放到地上,越多越好!”桑柔按照吩咐在地上支起锅灶,放了瓶、碗、碟,又铺开席子,欲让老人和母亲歇一会,回头一看,却不见了老人的踪影。
风浪越来越大了,四周都成了汪洋大海,唯有桑柔母女坐处和放家当的地方安然无恙。后来,那只葫芦船变成了舟山岛,桑柔母女歇着的地方成了岱山岛,放包袱的地方成了衢山岛,放家当的地方成了许许多多岛山。塌东京的波浪平息后,我的虾兵蟹将逐渐占领了舟山海域的各个湾、角、坑、潭、洞。妙庄王失去东京,请人去天庭求情。玉帝念他是多年老臣,就涨了块崇明岛让他去治理,并答应两千年后再让他去东京为王,因而流传下这样的歌谣:涨崇明,要还东京地,再过两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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