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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八那天,封火门难得的热闹,红绸挂满,到处都是鲜红的双喜,鞭炮声不绝于耳,那是封火门最热闹的一天。也是在那一天,封火门彻底地葬身火海,从此江湖里再无封火门。”
皮良喝了口酒,闭上了眼,缓缓说出,“众门派按照计划攻上封火门,有祁揾的里应外合,他们很容易地就破了山门,攻了进去,那一天当真是血流成河,封火门几千门徒无一幸免,就连稚童也没能幸免于难,众人是在地室中找到了祁揾和狄邱,此时的狄邱已经躺在地上,胸前插着的剑被祁揾握着,祁揾杀了狄邱,杀了那个恶贯满盈的魔头,江湖人士纷纷传扬,将祁揾的名声一下子哄高。
他们抬着狄邱的尸体,搀扶着祁揾走出血流成河的封火门,他们刚到山腰,就听到封火门传来巨响,谁都忘了,狄邱还有一个女儿,今天本应该是幸福的新娘,此时面对被屠杀的门派点燃了埋在封火门地下的炸药,浓烟在山间徘徊了半月有余,迟迟不散,几千条亡魂日日哭泣,终究封火山成了一座荒凉凄惨的鬼山。”
皮良磕着花生粒,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啄了一口,像是在品尝酒的味道。
“这一仗,祁揾成了名副其实的英雄,只是他的武功被狄邱废了,不能再习武握剑,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英雄的名声,反而令人更加敬重他。”
“雪灵芝呢?”南蛮羽风追问,“祁揾找到雪灵芝了吗?”
皮良看了南蛮羽风一眼,点了点头,“找到了,祁揾打破封火门,带回雪灵芝,救了祁镇百姓,获得了‘大侠仁义无双’的美名。”
‘咔嚓’又是一声,皮良又捏爆了一个花生壳,扣出花生粒扔进嘴里,“你好像很在乎雪灵芝?你找微生瑎也是为了找雪灵芝吗?”
“雪灵芝我要找,微生瑎我也要找。”
南蛮羽风很低落,祁揾找到雪灵芝救了一镇的百姓,这是功德无量的事情,他不能说什么,可是没了雪灵芝,囡囡的病怎么办……
皮良歪头看着他,将他失落捉急的神色尽收眼底,“如果你告诉我你要雪灵芝做什么用,或许我还能帮你找到解决的法子。”
南蛮羽风眼睛一亮,“我要找雪灵芝救命!救我女儿的命!你有办法能够找到雪灵芝药效相同的圣药吗?”
皮良揉揉鼻子,“雪灵芝乃是天地孕育而出,几千年才出那么一个,我上哪儿去找跟它一样的圣药?
不过我还真的没有想到你对你的女儿竟然这么疼爱,像你们这样子的官家子弟,妻妾都成群了,子女也应该很多,还能为了一个女儿来寻雪灵芝,还真是令人有几分的感动,道一声亲情的伟大呢。”
“我没有成群的妻妾,我也没有很多的儿女,我只有一位妻子,只有一个女儿。”南蛮羽风说,“她们就是我的全部,我不允许她们有任何的闪失!”
皮良手一抖,酒杯里的酒水洒在手背上,很快就被他用袖子擦掉,南蛮羽风看过来时,只看到皮良慢慢喝酒的样子。
“雪灵芝并没有用掉。”皮良放下酒杯,说了一句让南蛮羽风瞬间燃起希望的话。
皮良看了眼南蛮羽风,不紧不慢说,“你忘了,之前我问过你为什么知道祁揾会武功,因为自从封火门一战之后,江湖人都知道祁揾被废了武功,这辈子就是一个不能握剑的废人。”
南蛮羽风立马将其中关系理清楚,“你的意思是,祁揾并没有被废掉武功,而当初带出来的雪灵芝也没有被用掉,是被祁揾据为己有了?”
皮良歪歪头,一手撑在额头上,像是喝多了的样子,有几分的醉意,“当年各大门派宗师亲自下山替祁揾诊断,都诊断祁揾气脉震断,武功被废,这辈子是无法再习武。”
南蛮羽风越听越糊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皮良睁开眼睛,沉吟道,“一开始我也以为他武功被废,后来我为了打探一个消息溜进祁山门,与无意中跟着祁揾来到一个密室,在密室里看到了祁揾在习武打坐,不知道在练什么武功,那种武功很邪门,如果能练成绝对可以群挑英豪。
我想离开的时候,来了一个黑衣人,黑衣人的声音很哑,在他们的谈论中才知道,当年祁揾带出来的雪灵芝只不过是普通的灵芝,祁镇百姓的病只是因为游医开的一个偏方治好的,而真正的雪灵芝被祁揾自己给藏了起来,他练的这种邪功需要雪灵芝来压制他体内的邪火。”
“也就是说,雪灵芝现在在祁揾的手中?那现在还有吗?!”南蛮羽风追问。
“应该有。”皮良伸了个懒腰,“我刚打量了一下祁揾,他应该还没有练成那种邪功,所以雪灵芝肯定还有。只不过,他肯定藏的很好。实不相瞒,我得知雪灵芝还在的时候也好几次摸进祁山门,把祁山门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所以,你想要得到这个困难很大。除非,祁揾自己告诉你雪灵芝在什么地方。”
“只要有一丝的希望,我都要去试一试!”南蛮羽风想到一个问题,“雪灵芝在微生瑎的手中,那么是怎么流落到狄邱的手里?”
皮良摇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封火门要是现在还在,或许我能打听出来,但是现在封火门已经成为了灰烬,连山都成了鬼山,除非你能看到鬼,不然谁也不知道雪灵芝是怎么从微生瑎的手里到狄邱的手中的。”
南蛮羽风沉默不语,一个是有微生瑎消息,和很有可能找到裔堂侄儿消息的大离山,一个是有雪灵芝消息的祁山门,两个地方都很重要,可他只有一个人,必须要做出抉择。
“你是去大离山还是祁山门?”
皮良捏着花生吃着花生粒,问的漫不经心。
南蛮羽风看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皮良拍拍手,“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句,马上祁山门就要封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