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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游戏谁没有试过丢下主线,中途跑去干别的事情?
正找任务目标呢,中途看到一头鹿能扔下任务掏出武器,追着鹿跑出八百里。
在游戏大陆放火、欺负小怪、跑进npc家里打砸东西,活脱脱把勇者玩成大魔王,玩两个月才想起来公主还被困在城堡里没救出来。
也有可能被迫去干别的事情,比如……从新手村杀了一只鸡到被迫屠村。
所以,陆宰看到一团黄扑扑,抖一抖就能抖落黄土的主公,也很正常……
正常……
正常个鬼啊!
我干干净净又白又嫩的主公呢!这群泥猴子是谁!
“你们是去泥地里打滚么!”
“诶?有这么脏吗?”
八岁的衣衣抬起手臂咬一口:“呸呸呸!”
这味道确实不太好。
陆宰努力去笑:“你们出门前不是说,要去打猎?”
“嗯!本来要去,半途被人拦住马求助,他家里人寿终正寝但他没力气挖坑,又没钱请工人,我们就决定去帮忙。”
这回,陆宰的笑容重新温雅起来。
也只有主公会在打猎之时,抛下游玩去无偿帮助百姓了。换成其他豪强,被半途把马拦住,没有一鞭子抽上去便能被夸一句心善,帮忙挖坑是万万不会出现。
“某差人去为主公烧热水,再取干净衣物来,主公且先……”鉴于浚州知事府也遭到主公们毒手,许多房间都被拆除变成劳什子体育场所,而他在浚州这处住所仅有两三间客房,陆宰思索一下,提出想法:“等在厅中,有秩进入?”
直到这时候,北方玩家才想起来:“为什么不修个澡堂子呢?”
主公总会有奇思妙想,陆宰习惯性听完,习惯性地说:“主公先去沐浴,某去遣人搭建,或许要过些时日才能建成。”
北方玩家思维忽然延伸了一下,等陆宰离开后,她对其他玩家说:“我们这样算不算沐浴更衣?”
“算吧。以崽崽那龟毛程度,可能还要给我们的换洗衣服熏个香。”
“你们不觉得,沐浴焚香之后不抽一发会亏吗!”
玩家们将召唤母神许愿称为“抽一发”,如果愿望没成功就是“坠机”。
“好主意!走走走,快去洗澡,洗完就去抽一发!”
这时候就体现出玩家们有清洁条的好处了,往水里一泡,不用搓澡自动清洁角色。他们飞也似洗完,找到一个僻静地方——
“母神,我们想要吃不完的食物。”
“不允。”
“母神,我们想要地里自动长谷子!”
“不允。”
“母神,我想看赵构在大庭广众之下吃屎!”
“不……”母神深深看了这人一眼,恼怒:“污秽!”
母神消失了。
提出这愿望的玩家被打成猪头。
整整半个月,【向母神祈祷】这个道具都处于灰色状态,玩家们根据系统指引,举行好几次祭祀才让它恢复。
再一次召唤时,玩家们明显收敛许多。
“母神。”在一个阴天,八岁的衣衣举行了召唤仪式:“我想向您祈祷食物,好让您圣城子民有肉过冬。”
这条巨蟒身上漆黑的鳞片折射不出一丝光亮,她缓缓爬行,巨大物的压迫感使目睹之人头晕目眩,山林生物仓皇逃窜。
金色竖童凝视着神裔,蟒躯压过树枝,发出渗人断裂声。
“半个时辰。”
巨蟒从实物缓缓变为虚影,再到消失不见。只有一句话留下:“我讨厌炎热,你做得很好。”
八岁的衣衣愣了一下。
她只是随便挑一天出来尝试,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解锁出npc的喜好。
讨厌炎热?
玩家们记住这一点,并在心中暗暗决定,以后向巨蟒祈祷,一定要避开炎热天气。
“所以,食物呢?”
“快看河里!”
巨蟒消失之后,数不清的鱼群挤在河中,一伸手就能捞到。
八岁的衣衣反应过来:“快!只有半个时辰,就是一个小时!”
“哐当!”一个水缸放在她身边,十六岁的青霓得意地笑:“幸好本座未雨绸缪,带了个水缸过来!”
“既然是神明变出来的鱼,应该没有寄生虫,我可以随便吃生鱼片啦!”
十岁的青霓蹭地跳起来,就要双腿一蹬往河里跳。
“我就吃一口!”
八岁的衣衣一把将人抱住腰,感受着对方挣扎,拼命往后面拖:“不许跳!才不要吃被你洗澡水泡过的鱼!”
“那个傻瓜你别拿手抓啊!慢不慢啊!还不快拿瓢!”
“拿什么瓢,快去找人借个网!”
“先把鱼扔上岸,活不活着无所谓,反正都是要被腌制的。”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上百车鱼被运送回浚州城,陆宰眼中神色又是纠结,又是怪异:“云君终于因为钓不到鱼,一怒之下把河水抽干?这么多鱼,抽干几条河啊?”
“什么?”钓鱼老被点名后意识到陆宰话中意思,直直看向他,很不高兴:“钓鱼如此神圣,我才不会这么做!这些都是我们捞的,鞋袜都湿啦!”
“哎呀!这些不重要,还不快找人把这些鱼腌制入库!这下子食物可算充沛了。”
“留几条出来,王都统不是差人说今日回城么?听说收获颇丰,这些鱼正好放到宴上去。”
华夏实在是一个很喜欢办宴会的国度,满月有满月宴,生日有生日宴,出征有激励宴,凯旋后自然也有庆功宴。
王彦与其他将领言笑宴宴,走进备好酒菜的知事府。玩家们前往东京请来了最好的伶人,在宴会上弹唱歌舞助兴,又请来据说是靖康之前东京最大酒楼的大厨,负责庆功宴菜品烹饪。宴上时令瓜果、点心糖食、酱腌小食应有尽有。
“热烈欢迎王都统加入我们浚州城!今日是庆功宴,也是迟来的迎新宴!”
玩家们鼓掌欢呼。
话是大白话,但武将就喜欢大白话,你要是文绉绉来一段,他们还不乐意呢。
李纲也在宴上,自从玩家们得知他出过主意后,前去请他,他也就顺势加入浚州抗金。
听着耳边小官人那特意给王彦做脸的称赞“短短半个月,王都统你们就击溃了三四千金兵,还把他们耳朵割下来做军功”,李纲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微笑着深藏功与名。
王彦已被拉拢过来,浚州抗金……还需要什么呢?
陆宰斟酒小饮,架不住酒量浅,喝着喝着就抓住宗泽手臂嚎啕大哭:“汝霖,你不知道我苦啊,刚接手这个势力时,他们一穷二白,全员更是连弓都不到十把,石砲更是一架也没有,他们打起仗来都是用血肉之躯堵过去。明明能联系到朝廷,但就是没办法向朝廷伸手,朝廷不单不会给,说不定还会让我们就地解散。我那时候都是把自己家财从山阴运过来,补贴给他们,这才勉勉强强拉起队伍。”
宗泽也没办法用餐了,连忙抽出心神来安抚老友,安抚着安抚着,就听到老友高兴地说:“不过,现在家底终于攒起来了!什么都有了!铁有了,马有了,粮食有了,朝廷任命也有了!”
陆宰勐然站起来,高兴地甩袖起舞。文人儒士的宽袍在风涌之下,飘逸又美丽,
宗泽也有些醉了,快子敲击酒盏,高歌而和。
岳飞身前酒壶已空,把眼睛瞪得像铜铃直勾勾盯着前往,身周整整两米愣是没人敢靠近。
岳鹏举酒品不好,他喝醉酒是会打人的!
……
酒宴第二天,陆宰头晕目眩爬起来,用冷水激一激,醒醒脑子,再接过牙刷,沾了皂角浓汁揩刷牙齿。
一边刷,一边在心里思索:如今已是入秋,天气转凉,需要谴人去闽岭以南购置大量吉贝布,以防入冬后商贾肆意抬高吉贝布价钱。粮食不必再从外地大肆购置了,这两年来浚州不缺粮,粮价已稳定在每斗八十钱……
左右上下数遍后,又有下人捧来一杯清水,供以漱口。
陆宰在咕噜咕噜漱口,下人询问:“爷,今晨让厨房做些甚么?”
陆宰吐掉水,刚想说随便来些清粥小菜即可,又改口:“将此前使君送来的鱼拾两条出来脍了,与粥同煮,再请使君前来。”
“是。”下人没问请多少位,具体要请谁,通常陆宰都会交代,如果没交代,那就是碰到哪位就请哪位。
待到粥滚熟时,陆宰正靠坐椅子闭目养神,突然感觉一个大脑袋靠过来,陆宰伸手,熟练且无情地抓住脑袋推开,睁眼一瞧,发现果然是主公。
还是那个孩子气最重的主公,陆宰总觉得她像狸奴,似乎随时会抱着个毛球在怀里,一边咬一边蹬腿,打滚得满身都是灰。
十岁的青霓纳闷:“你叫我来怎么不说话?”
下人端上鱼片粥又退下,陆宰指着粥:“主公先用碗热粥,我们边吃边说。”
食不言寝不语在主公身上从来没有过,陆宰也渐渐被他们带歪了。
尝了两口热粥,陆宰才慢慢说:“赏罚分明才是御下之道,主公说,这次王都统大胜敌方,该赏些甚么?”
十岁的青霓把碗抱起来,脸颊蹭着瓷片上的热气,早秋晨时凉意尽数驱散,双眼傻笑地眯起:“都行,你看着办。”
陆宰正色道:“主公可不能事事都甩手,旁的事也就罢了,施恩……”陆宰拿起帕子,轻微咳了两声,继续道:“施恩一事,主公不可假手于人。”
“那我该给多少?”
“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太少便是吝啬,太多却也容易让人骄纵,以为主公缺他不可,待到日后心养大了,变得胆大妄为,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到时候犯下弥天大罪,主公便只能挥泪斩了他。”
十岁的青霓慢慢放下碗,沉思片刻,试探地说:“赏他一匹好马,外加一副黄金鞍子?”
好马实用,战场上能保命,黄金鞍子虽值钱,却是荣耀大过实际,但又不算荣宠过重。
陆宰含笑点头,又问:“立功士卒又如何赏?”
这下,十岁的青霓会了,干脆地说:“出钱二百万犒师。”
这就是赏赐整体。
陆宰抚掌而笑:“位高者施以荣誉,位卑者给予利益,主公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