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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后金在辽阳城内传扬老罕王已得天命,所有八旗子弟都异常兴奋,紧锣密鼓的筹备南下扣关。
秀衣卫辽阳密探查到消息,已经派人紧急传信关内,注意关外各地情报。
时间一晃而过,一个半月过去。这段时间内,朝廷正在紧急调粮到北。圣旨发往浙江,云贵各地。调兵遣将,命令辽东各部边军严守防区,准备粮草兵器。
而眼镜男和黎姝也没有闲着,借用京营营将的身份,在皇帝和各方的默许下,李司长将其他人都安排进了大营内,充当粮草官,医务官,马官等等,一些不大不小的职务。
毕竟都是现代社会锻炼出来的精英,接受过普及教育。即便一开始没有经验,熟悉了两遍之后,也很快就熟能生巧。
借着官职分润的气运,黎姝开始传授他们炼皮之法,修行不快,也在缓慢进步。之前学过中医的女孩,则在黎姝去找了天子身边的大监,被安排进太医院,跟着一位新进太医学习炼丹,炼毒之术。
李司长之前更是在军中待过,后来又有敌后反间经验。熟悉了明末军制之后,很快就上手,充当两人的军师。负责调配兵员,训练新兵。
而对那些之前的老兵油子,几人也不抱希望,明末京营是什么情况,即便没了解过也听说过,压根儿就不打算指望他们。只等大佬炼得豆兵一到,这些人立马打发到后勤工作上去。
但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要是战场上临阵脱逃就麻爪了。
所以在李司长的提议下,眼镜男直接打算棍棒教育,军中强者上,弱者下。不服就干,干服了就完呗。
所以上任第二天,三通鼓过,看着下面扭扭歪歪的一帮老油子,眼镜男和李司长也不说话,直到黎姝扛着一吨重的巨石入场,砸在地上一阵地动山摇。
眼镜男才走到台上,命令所有鼓声过后,未到者杖三十。看着还扔在地上的巨石,也没人敢不服。眼镜男对他们杖刑的猫腻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事后没有休息,全军跑操,鼓声不停所有人不能停下脚步,否则军法行事。早上本来就没吃饭,又挨了一顿打,老兵油子本来就不服,这下不让停,好多老兵油子给闹了起来,打算给眼镜男他们一个下马威。
这次眼镜男可不惯着他们,一根杨木棍,从校场这头打到那头,所有叫嚷的人都被打的鼻青脸肿。就在所有人都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时候,有三个校尉抽出刀指着眼镜男要求给个说法,不然就不要怪他们不客气。
这次眼镜男赵东阳话也不说,一根杨木棍,直接打爆了三人的脑袋,所有跟着叫嚷的老兵油子全部打断了腿挂在营门示威。
随着三人当场被眼镜男打爆成了一片血雾,飘飘洒洒洒了众人一脸。这下所有人噤若寒蝉,整个校场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眼镜男右手一甩,杨木棍直接飞过校场,插进黎姝搬来的巨石,木棍入石三尺。而站在点将台上,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其它人,这会吐的一塌糊涂,法治社会,谁见过这种情景。
“集合”随着眼镜男一声大吼,所有躺着的,还站着的老兵油子,立刻在校场中心集合,不管你恨不恨,服不服。在别人杀他们如杀鸡一样,一点没把他们放在心上的情况下,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至于造反?这可是京城,谁还没有家人了。一人造反株连九族在这时候才是常态。
赵东阳也不惯着他们:“你们这帮废物,真以为自己算个东西,我就是今天把你们全杀光了,后面也有新兵进来。不服的,敢抽刀子造反的,现在,站出来给我看看,我倒是喊你一声爷们儿?”
看着下面寂静无声,一点血气都没有的老兵油子,眼镜男脸色更冷,一瞬间杀气四溢,整个校场犹如寒冰腊月,天上的暖阳也感受不到丝毫温暖。
这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眼镜男心中的杀意。没有人敢再用自己的命开玩笑,就在李司长也忍不住去拉他的时候。
眼镜男终于开口:“下面的话,我只说一遍,听不清,记不住的,今天解散,就可以给自己挖个坑了。”
“第一,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样子,从现在开始,鼓声过后未到者,一切按军法行事,三次违令者杀无赦。”
“第二,鉴于你们今天的表现,所有人没有饭吃,解散之后,各队带回,未得军令,私出营帐者,杀无赦。”
“第三,从今天开始,全军实行宵禁,九通鼓过后,敢私自外出者,杀无赦。”
“第四,明天起,足额发放军饷,并且补发之前三个月的军饷。以前的事我一笔勾销,之后由新任军法官记录,一切军法从事。”
“第五,从现在开始,所有老兵,只允许在校场和校场右边的营地活动,左边营地只允许新兵活动。敢私自越界者,一次警告,二次杖三十 ,三次者斩首。”
说完之后,略一停顿,看着寂静的校场,总算是有了一丝兵营的样子,眼镜男点点头:“现在,各队带回,军法官会张贴新的军规在营门口,解散。”
随着各队带回解散,一时校场空旷无人。眼镜男才放缓表情。转过身来,看着其他人脸上惧怕的眼神,他也不在意。
“黎姐,麻烦你今天和我镇守军营,我怕这些老兵油子闹事儿,今天杀了他们的人,又一天不给饭,这会儿他们还在害怕,等晚上冷静下来,我怕他们炸营。”眼镜男看着黎姝点头道。
黎姝也不在意:“你没有没收他们的武器,不就是给他们炸营的机会吗?没事,我们俩足够弹压一切,他们要是敢闹事儿,正好借着机会全杀了。剩下的虽然会是一帮软蛋,但是战场上搬搬东西,搞运输还是行的。”
看着两人浑然不把人命当回事,甚至还想全杀光的表情。李司长也不禁心中一紧。其他人更是站不稳,互相扶着才没有倒下出洋相。
黎姝看了他们一眼道:“这里不是我们的世界,我们也没有时间浪费,一切以大佬的事为第一目标,剩下的,不归我们操心,你们既然有这个机缘,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犯蠢。”
说罢不再搭理他们,这是看在同一个世界一起来的份上,不然话也不会多说。转头对李司长道:“麻烦司长,明天安排人发放军饷,过了今晚,明天好肉好菜安排上,我们唱黑脸,你唱红脸,一张一弛,收拾他们就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