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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好看，是因为它戴在了洛昭瑶的脖子上。
但此刻的洛昭瑶可不是这么认为的，脸上顿时涌起一阵惊诧，小心翼翼的抬起胳膊，捂住胸口。
二十三岁的年纪，身材自然出落得极致。
身上穿的这件细纱连衣裙本就是V领的设计，春光早已外泄。
洛昭瑶憋一口气，态度差得要命，“陆先生还是看风景好了。”
“你以为我在看什么？”
陆衍州承认，他看了不该看的，却也只是不经意的一眼而已。
洛昭瑶不语，扭头看向对岸的九龙半岛。
“昭瑶。”
“嗯。”
洛昭瑶收回视线，看着陆衍州。
“能不能告诉我，那个雨夜，你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洛昭瑶顿了顿，笑道：“不开心，难过，便哭了。”语气毫不在乎，似乎早就将自己哭惨的事抛之脑后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她不会因为那些事就一蹶不振，哭完就算。
过了一阵，陆衍州又问：“哭成那样，是因为傅总？”目光冷静迫人，语气却是轻描淡写，一飘而过。
洛昭瑶颓然怔愣，表情空茫茫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提到傅文皓，她的心真的会痛，“陆先生不相信我，所以在背后查我？”
“这不是什么不能知道的事情。”陆衍州垂眸看她，目光隐在灯光下面，不见情绪。
洛昭瑶的心像飘在海面的船，随时可能被波涛吞没。
陆衍州轻叹一口气，翘起二郎腿，蹙眉审视她，再开口时，
语气多了一分复杂，“傅文皓喜欢你，你们在一起过？”
面对感情，高岭之花也不免落俗。
洛昭瑶不可置信看他一眼，又马上收回目光，神情不堪审视，“陆先生觉得我是那种随随便便跟人好，又随随便便踢开人家，再若无其事的跟另外的男人调情，陆先生觉得我是那种手段高明的女人？”
因为激动，洛昭瑶有些语无伦次。
“我才不是！”反复的深呼吸，这才冷静下来一点点。
“我没有那么样说。”
“你就是那个意思。”
对话嘎然而止，陆衍州伸出去拦她的腰，她毫不犹豫躲开，陆衍州再伸手，一把将她擒住。
她挺直着腰背，一张小脸在各色的灯光下倔强的扭在一边。
“看着我。”陆衍州发出命令，语气是从没听过的深沉。
洛昭瑶扭头，语气尖锐的质问：“陆先生不是人品好吗？怎地此刻要强迫我不成。”
“我想强迫你，你跑得掉？”
发觉到他掌心的用力，洛瑶瑶不再胡乱挣扎。
这里是港城，她在陆衍州的船上，陆衍州的手在她腰间，随便错个半分，就会变了颜色。
“告诉我你们的关系。”又是命令的语气。
洛昭瑶此刻才觉得，陆衍州不单单只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绅士，他骨子里依旧藏着一个男人俗不可耐的征服欲。
就因为那份该死的协议，他就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
不甘，不愿，洛昭瑶干脆的跟他对视，目光笃
定，“我跟他没有任何男女关系，任何！”
任何就包含了所有。
陆衍州懂，她不必过多解释。
她又突然道歉，“抱歉，我态度不好。”她不甘不愿，但依旧不影响她审时度势。
“我吓着你了是不是。”陆衍州的语气也软了下来。
洛昭瑶面皮发紧，呆了几秒，才回答：“是有点吓人。”
陆衍州皱了皱眉，意识到掌中的女人突然变谨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太过突兀。
但他平时也差不多，只是在面对她的时候，情绪会不自觉的跑偏。
太久没有人这样驳他了。
“对我不满可以说出来，我不怪你。”
或许是真的意识到了不对劲，陆衍州身上的压迫感逐渐淡下来，手掌也离开了洛昭瑶的腰际。
洛昭瑶终于不用保持着抬头挺胸的姿势，稍稍放松些，发现腰疼得厉害。
这个老男人！
心里这么骂着，说的却又是另外一套：“陆先生没错，是我太激动了，我应该早一点跟陆先生说我跟傅总的关系。”
语气缓慢而稳重，倒听不出什么其他的意味。
陆衍州勾唇哼笑，松弛的坐姿似有似无的颤了一下，黄色的裙摆扫着他的脚裸，一股燥热冒上头顶。
他忽然站起来，双手撑上护栏，“我说不过你。”
说完，他又马上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洛昭瑶，“不过，你要是继续演下去，这场船戏可能要成真了。”
洛昭瑶一惊，本能的闭上嘴，将想说的吞进肚子
里。
这个老男人什么都懂，又什么都不掩饰，直白得让人害怕。
看着那道背影，洛昭瑶也起身走过去，站在旁边，学着他的样子撑住护栏。
迎着风，栗色的头发被风撩动，光泽的发丝在灯火中跳跃。
她的头发里藏着一股乳香。
陆衍州微微侧目，问她：“今晚开心吗？”
洛昭瑶深思，嗯，不算开心。
片刻后，她对上那双探究的目光，回道：“一半一半吧。”
她不敢演了，她怕他。
“接吻的时候开心，后面那半段不开心，是这样？”陆衍州继续发问，毫不掩饰自己想要知道真相的野心。
洛昭瑶怔愣的望着他，花瓣唇微张，停顿的时间在这一秒变得十分漫长。
“陆先生呢，跟我接吻，陆先生开心吗？”
“当然。”陆衍州不假思索的回答。
洛昭瑶嘴角一颤，“陆先生的技术很好，应该不是第一次接吻吧。”
“这个问题你以后就知道了，现在先不答你。”陆衍州不看她，答得也十分随意。
洛昭瑶自知不能再问。
航程接近尾声，从中环码头到红磡码头距离不算远，船开得慢，这才让人觉得很远。
下船时，陆衍州走在前面，洛昭瑶跟在他身后。
与上船时的安静不同，此时的红磡码头聚集了不少人。
洛昭瑶慢慢停下脚步。
陆衍州回头问她：“怎么了？”
“陆先生只包了来的码头？”
陆衍州目光流动， 察觉到她的紧张：“这个码人人少
，也是破例让我在这儿下船的，不满意吗？”
洛昭瑶尴尬的笑笑，又跟了上去。
她不可能会满意的，她怕被拍到，怕被人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