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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演员这里的注视应该不用那么长的时间，后面播的时候还要剪掉的，对吧导演。”躺下后，姚曼当着导演的面‘好意’提醒。
“可以，宴微注意一下，十五秒之内，好吧。”
洛昭瑶点点头，再次走回床边做准备。
“开始。”
洛昭瑶定了定神，木讷的看向床上的人，姚曼那张脸，某个角度真的跟她好像，她有些失神了，赶忙默念到十四，转身往阳台走。
床上的人猛然惊醒，一双眸子惊恐的望外阳台。
“咔，过！”
姚曼翻身起来，慢悠悠的整理睡裙，披上助理送过来的毯子，这才来到监视器后面查看。
惊醒的表情格外逼真，导演还有现场的工作人员都开始夸她。
隔得远，洛昭瑶只能看到床上的人动了一下。
她从不凑热闹，她出面在监视器里的画面不是背影就是远景，不看也罢。
收工的时间比预估的要早，但又好巧不巧的碰上姚曼和她的前助理阿晴。
看到洛昭瑶，阿晴明显低调了许多。
“宴老师有空吗？聊两句！”
“姚老师请说。”
姚曼朝阿晴使了个眼色，阿晴心领神会的走开。
杨思涵还站在一旁没有动，姚曼皮笑肉不笑的提醒，“杨助理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思涵是我的助理，没有什么事她听不得的。”
原本准备走开的杨思涵听到洛昭瑶这么说，顿时鞋底黏地，走不动了。
姚曼悻悻的笑一声，荒郊野岭的，有些诡
异。
“我听说了，九里红吟准备让你演，但是......作为过来人，我劝你三思，赵龙的老婆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别到时候戏没演成，还惹得一身骚。”
洛昭瑶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住上窜的血压，“谢谢姚老师提醒。”她懒得纠缠。
姚曼在圈子里高她几头她不否认，但这不是公开场合，她没必要迁就她。
“你可真有本事，居然能拿到这等剧本，之前是我小瞧你了，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姚曼话里有话。
她原来以为她抢了洛昭瑶的饼，洛昭瑶会去找陆衍州出面的，可结果却不是她预想的那样。
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洛昭瑶跟陆衍州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转圜回来，姚曼换了一副高傲的神色，垂眸看她两眼后，倾身在她耳旁说：“不过，利用男人这事儿，我确实不如你。”
“姚老师什么意思？”
“这还用我直说吗？能拿到九里红吟的本子，难不成真图你是个新人啊？你当制品方跟投资人傻么？”
洛昭瑶沉默一息，心里暗自较劲，嘴上却轻轻松松，“姚老师说的很有道理，但姚老师曾经也是新人吧，难不成捧姚老师上位的资本都是傻子不成？”
杨思涵简直拍案叫绝，她家老板越有越有气场了。
“你这张嘴挺能说啊，一口气打翻所有资本，不怕我去告状么？”月光下，姚曼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依然带着丝丝笑意，和平的
表面下，不知隐藏着什么心思。
“怕，我只是打个比方，姚老师不要介意。”
“九里红吟这个本子一直在严总手里，至于他想找谁演那是他的事情，姚老师还是别评论了，这些话要是传了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姚老师丢了角色心有不甘呢。”
“当然，我知道姚老师是自己不想演，毕竟......姚老师不缺这么一部会惹得一身骚的剧。”
绞尽脑汁，终于被她给圆回来。
姚曼就是个被资本宠坏的金丝雀，有啄人的底气，却没有啄人的本事。
不知道金先生到底是看上了她哪一点？
姚曼气到发抖，终于不装了：“宴微，你这是准备跟我宣战。”
“我没有要跟姚老师你宣战，姚老师是前辈，给我提的建议我自然会记在心里，思涵也都听到了的。”
杨思涵连连点头，她不像洛昭瑶那么大胆，说话的语气要温和许多：“姚老师教训得是。”
“阿晴。”姚曼突然大叫一声，“把车开过来。”
然后狠狠地瞪洛昭瑶一眼，咬牙切齿的说：“你想要的那些东西，我不稀罕，你爱捡垃圾就捡垃圾，但本属于我的东西，你也碰不得。”
说完，气愤而去。
洛昭瑶站在原地，月光洒下来，拉得身影老长。
上车了，困了，看手机看到眼睛发涨了，这才想起一件事，给陆衍州发信息。
编辑好，发出去，前前后后不到半分钟时间。
【我收工了，准备回
家。】
【会经过沿江路吗？】
洛昭瑶看了一眼窗外，分辨不出方向，便问杨思涵，“我们回去会经过沿江路吗？”
“不经过那儿，姐你要去沿江路？”
“不去。”回话回得爽快，信息也是：【不经过】
“姐，你刚刚那样对姚曼说话，她会不会给你穿小鞋呀？”
“她又不是没给我穿过？不打紧。”
车窗没关严实，有些许微风吹进来，吹散着冷气，体感变得更加舒适。
洛昭瑶享受的靠坐下去，抬眸望窗外，忽然心里一沉，“她那个助理，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知道么？”
“你说阿晴啊？”
“嗯。”
“好像回来好几天了吧，就是上次你们在化妆间里聊过之后，阿晴就回来了。”
像是想到些什么，洛昭瑶忽然警惕道：“先不要去公寓了。”
车速度慢下来，杨思涵一脸错愕，“怎么了姐，不去公寓去哪里啊？你怕有人跟踪？”
“小心驶得万年船，找个酒店，先观察一下。”
杨思涵当即改变了路线，在沿路的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看外头的装修，酒店应该不便宜。
“姐，咱们进去吗？”
“进去。”
特意拿了一间三楼的客房，洛昭瑶来到窗户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
酒店一楼的外围开着射灯，门口乃至路边的情况都一览无余，片刻后，一辆车停在了马路边，后座的车窗摇下来，有人拿出手机对着他们的车子拍照。
杨思涵看呆了，“姐
，真的有人在跟我们。”
“是姚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