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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陆衍州本来就不是普通的张三李四,身边有些莺莺燕燕也实属正常。
逢场作戏完了,该继续的继续,不继续的分道扬镳,至于想不想让别人知道,完全取决于当事人的心情跟看法。
目前来看,陆衍州跟姚曼肯定是有闹得不愉快的地方,不然那些有关他们的消息不会封锁得这么严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陆先生明明在襄城,但你却躲着他。”
“我没有躲着他。”洛昭瑶很平静,“我很累,我怕影响他的情绪,所以才不见他,我……直到睡觉之前还在为他着想,怕打扰他,怕......”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你爱他!”
洛昭瑶深深的吸一口气,憋住,下一秒,她将头扭到一边,抬手抚了一下眼眶。
她当然是爱他的。
一个刚出道的女明星,不顾死活的去爱一个男人,本身就充满了冒险,但她还是义无反顾了。
爱这个字眼太讲究,太深沉,太严肃。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用过爱这个字,只说了钟意、喜欢,有时候想想,这些词语真的能表达爱吗?
能!但不尽然。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脸上的泪干了,眼还红着,转头朝孙青贝笑,“你昨那对耳环好看,要给我拍照的吗?现在去楼下拍好不好?”
孙青贝错愕几秒,“现在?”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外头风大,降温降得厉害,又是黑灯瞎火的,实在不适合拍照。
但洛昭瑶坚持要拍。
孙青贝知道她心情不好,只有拉着杨思涵起来准备拍照工具。
洛昭瑶自己化好了妆,戴上那对耳环,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深蓝色的丝绒长裙换上,吊带拖地款。
镜子里,女人眼眶猩红,裙子贴在身上显出曲线,耳朵上那两只大耳环在等下闪耀,几乎要将她暗淡的双眼点亮。
这种装扮应该是要体现高贵感的,可此刻硬生生被她表现出了破碎感。
就像溺水的人在海里挣扎,睁开眼,看见的明明是漫无边际的蓝色,没有洁净沉稳,只有疯狂扭曲。
可无论怎么挣扎,你永远无法浮出海面。
酒店后头有一个小型的园林花园,里面种满了梧桐树,到了这个月份,树叶早就变黄,夜晚,黄色的树叶又呈现出微微的橘色。
无论是黄还是橘,跟洛昭瑶那一身蓝都不那么和协。
杨思涵帮她拖着裙摆,她说不用,扯了扯便自己提着往前走。
黄色的叶子经不起夜晚的寒风,肉眼可见的往下掉,走到路灯下,洛昭瑶回头朝孙青贝示意。
今晚,孙青贝是兼职摄影师,她的拍摄技术不差,之前在学校还获过奖。
孙青贝懂她,拍她的时候也知道怎么拍好看,不过,今晚的洛昭瑶,不用刻意表现什么,自带伤感和惆怅。
她仰头望向头顶的落叶,一片叶子落下来,她伸手去接,但没接住。
镜头自下而上,孙青贝拍下了落叶在她指缝穿梭那个
瞬间,破碎感几近真实。
杨思涵怕她感冒,连连催她。
断断续续的拍了几张,她好像也失去了兴致,裹着厚大衣自顾自的往回走。
“贝贝姐,你上去陪她吧,我收拾这里。”杨思涵也看出了端倪,只是一直没作声。
孙青贝着急的嗯了一声,扔下工具追上去。
她走得很快,孙青贝追到房间,她正好准备关门。
“昭瑶。”孙青贝连忙叫住她。
她转身摘耳环,动作缓慢而仔细:“怎么了?”
“你没事吧!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好不好?”
两只耳环被摘下,放在手掌心上,她面无表情的看了片刻,衡量着它的价值。
她到底是喜欢这件东西本事呢?还是喜欢送东西的人,或者,喜欢那种满足带来的情绪体验。
好像都不是,此刻看它,竟觉得它平平无奇。
扔了吧,会不会被索赔?
算了,她不敢,她穷。
将耳环握在手里,再抬头去看孙青贝,这才发现,她已经走到了自己跟前。
她又垂下眼去,口吻轻巧,“耳环给你,明天帮我物归原主吧。”
看着她手心里的那对正在发着火彩的耳环,孙青贝乍然。
物归原主的意思就是她不要耳环了,也不要送耳环的人了。
孙青贝不动,她再次眼神示意,眼角的泪珠倔强的挂在那里,被灯光照亮,像钻石在闪烁。
孙青贝这才缓缓伸出手,两只钻石耳环稳稳当当的落在她的掌心,扔它的人没有任何犹豫和不舍
。
孙青贝还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下。
洛昭瑶不会听人劝的。
她认死理,只有自己想开了才算,别人说破嘴皮子都没用。
这一折腾就到了凌晨,杨思涵躺在床上刷手机,忽然看到一个狗仔的爆料。
“大瓜预告,热门ip改编电视剧二字女主角疑当小三上位。”
“靠,这不会是说的我姐吧。”
孙青贝忽然一颤,撑着坐起来,“你说什么?”
“刚刚的热搜消息,狗仔预告,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什么明天九点,不见不散,我怎么感觉这个狗仔说的就是我姐呢,二字女主角,我姐的艺名不就是两个字吗?”
杨思涵吐槽的这几秒,孙青贝已经找到了那条热搜。
火速翻到评论区:
赌一个,这说的就是九里红吟的女主宴微
是她没跑了,就看她到底是上了谁的床,千万不要是江白,她当三我不介意,可我介意我的江老公有老婆
早就说了,一个新人凭什演女主,肯定是靠手段上位
孙青贝彻底睡不着了,赶忙给公司公关部发信息。
“贝贝姐,会不会是姚曼干的,她这几天阴魂不散,是不是就在谋划这个事情啊?”
杨思涵一语惊醒梦中人,“有可能。”
可是,她有什么证据爆这个料?
……
凌晨两点,陆衍州来到酒店楼下。
洛昭瑶所在的房间正对马路,开了车窗,抬头就能看到那间屋里从窗帘缝隙透出来的灯光。
她还是不肯关灯睡觉
。
下了车,他就靠在路灯的支撑杆上面,黑色风衣一角被夜风掀起,久久不能落下。
襄城已经进入初冬,夜风又干又烈,吹到脸上如同刀割一般刺痛。
望了一会,他稍稍垂眼,视线定格在酒店第四层最后一个房间。
那间房亮着灯。
落地窗后面有一道人影。
他勾起唇角笑笑,接着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含进嘴里。
金属外壳的打火机砂轮摩擦一声,小火苗从他怀里窜出来,很快将香烟点燃,深吸一口,烟雾隔断了视线。
就在刚刚,他接到了姚曼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