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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闷哼一声，趴在桌上装死。
其实这道题我会做，但是好一阵没做过作业了，我忘记了三角函数的公式……
而这就是关键。
果然，穆俊琛道：“还说没去打工？没去打工你在家里能不做作业？类似的题你做过，你会做，为什么现在做不出来？肯定是太久没做作业把公式忘了，还狡辩？”
我闷声道：“我不狡辩了，我错了……”
穆俊琛：“承认寒假在打工了？”
我点点头：“嗯。”
他脸色终于缓和了，拍拍我屁股：“起来，去洗澡，脏兮兮的抱都不想抱你。”
“亲都亲了那么多下了，还打电话那啥，想抱着呢。”我嘟囔。
穆俊琛看过来：“说什么？”
“我说你好帅！贼帅！”
我跑进了浴室，刚要关门，穆俊琛一手撑住门板挤了进来。
“你进来干嘛啊？”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怕你洗不干净，帮你。”穆俊琛一边说一边把身上剩下的衣服给脱了，“顺便我也洗。”
他脱完了，抱着我站到花洒下去淋湿：“眼睛躲来躲去干什么？想看你就直接看，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个小色鬼。”
我脸热热的，心想怎么才偷看了几眼就被发现了，马上转移话题：“干嘛拆那个，那个要是另外收钱的吧，墙上不是有沐浴露？”
“那个不好闻，这个奶味的，”穆俊琛把乳白色沐浴露挤在掌心里，从背后搂着我，直接往我胸口上，“适合你。”
穆俊琛真的把我从头到尾都搓得一干二净，还用棉签帮我掏了耳朵，又痒又舒服，想躲，又不敢乱动。
我以为他这就完了吧，结果他又给打了第二遍泡泡。
我：“……”
“怎么还洗啊，再洗得脱皮了……”
“为什么去打寒假工？”穆俊琛用手指搓着我脖子后面的皮肤，“一个澡洗完了，还不交待？”
我咽了咽口水。还以为这事就算揭过去了，没想到他一直在等我解释。
“淮淮，”穆俊琛握住我肩膀，热气喷在我耳廓上，“你的高中只剩下一半了，你的成绩怎么样，我们学校的升学率又怎么样，心里没点儿数？”
“而且你总这样有点儿什么事都瞒着我，说谎骗我，我很不开心。”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不去打工了行不？我不去了，你别不开心……”我回过身去，试探地抱住他腰，看着他脸，完全一副示弱的姿态。
穆俊琛脸冷得像一块铁板：“没用，再不说，我给你洗屁股了。”
我看着他，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这样威胁人的。
他也冷冷地看着我，然后手就开始往我腰下面摸。
我投降：“我说我说！”
擦干出来，穿着浴袍，穆俊琛床的一边，我坐床的另一边，两人面对着面，穆俊琛一脸严肃，像是要审犯人。
我吸了一口气，手在被子画圈，开始交待：“我表姐……刘燕燕，一直找我借钱，钱不太够，又正好放了寒假，我就找了份工作……”
穆俊琛眉毛瞬间就拧起来了：“她找你借你就借给她？缺钱怎么不找她爸妈要？还是说其实你才是她爸爸？”
“噗！”我不小心笑了，然后又迅速收拾成严肃的表情，“她妈妈生病了在住院，她爸爸去外面打工了没回来，有一阵没消息了。”
穆俊琛盯着我，像是被我气着了，然而过了一阵，他忽然就叹了一口气。
我：“？？？”
“淮淮，”穆俊琛语气缓和了，带着种小心和心疼，“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的学费一直是自己在挣？而且，你外婆生病，怎么医药费也是你在想办法？你家里大人呢？你妈妈已经不在了，那你爸爸呢？如果你爸爸也不管你，那也不给钱吗？还有你妈……没给你留点儿钱？你舅舅，你家的亲戚呢？”
我有点儿愣怔，一直回答不上他的话，他眉毛越拧越厉害，甚至漂亮的眼睛都湿润起来：“如果谁都不管你，那福利机构呢，政府呢，都不管你？你外婆也挣不了钱的样子，你怎么……怎么长到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