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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暖阳透过树叶间的空隙片片洒下,柳亦安吃力地举起重剑,此刻的他灵气干涸,莫说运转从云步,就连挥舞这把重剑都异常困难。
白子衿说道:“是不是很困难,哈哈哈。”
柳亦安尝试着挥动重剑,可没挥两下就把剑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哈哈哈,挥不动吧,哈哈哈。”白子衿嘲笑道,“小子,你不行呀,要不要喝口酒。”
柳亦安并未理会,依旧自顾自的挥舞,想要凭借肉体适应这个重量,可这又谈何容易,没几下,柳亦安的双手便就举不起了剑。
“小子,如今你产生灵气的灵泉干涸,你在这瞎挥舞有啥用呢?”白子衿喝着小酒还不忘嘲讽道。
“适应。”柳亦安龇牙咧嘴道,刚刚的挥舞一不小心牵扯了伤口,那叫一个疼啊。
白子衿看着柳亦安,心想:这小子还真是一根筋,这剑本就是抑灵铁打造,有一定压制灵气产生和运转的作用,拿出来只不过是想打磨打磨他的锐气,没想到还不停了。
“我说小子,要不你求求我,我给你换一把。”白子衿实在不忍心,照他这样,怎么能成功。
“不用。”柳亦安继续挥舞着重剑说道,“我感觉我的灵气恢复一点了。”
“恢复一点,不错不错。”白子衿欣慰地喝了口酒,随即感觉不对劲,然后大呼道,“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柳亦安被吓了一跳,说道:“我说我的灵气恢复一点了,怎么了嘛?”
白子衿活了不知道多少年,遇到过不少天才,可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难道是这小子功法的问题吗,不仅在灵气枯竭的情况下挥舞起这重剑,还恢复了灵气,要知道这把剑可是会抑制灵气产生的,这小子怎么做到的。
白子衿问道:“小子,你练得功法叫什么?”
柳亦安一边挥舞着重剑一边说道:“《炼气诀》。”
“啥?《炼气诀》?”白子衿再次惊讶了,“就是大路上白送都没人要的《炼气诀》?”
柳亦安露出了一个微笑,心想:你礼貌吗,至于这么说吗。
“小子,挥了这么久,要不要喝口水?”白子衿貌似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看着柳亦安。
柳亦安望着白子衿古怪的笑容,说道:“要。”
随后白子衿便把酒壶递给他,柳亦安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白子衿,说道:“我不会喝酒。”
“哦?是吗,我记得那晚你挺嗨啊。”白子衿说着收回了酒壶,重新丢出一个小瓶子。
柳亦安接过小瓶子时满脸黑线,试问作为一个男的,任谁一杯倒都挺丢脸的,这哪来的前辈,哪壶不开提哪壶,随即打开瓶塞,先是用鼻子闻了闻,发现不是酒,便一口干了起来。
可越喝柳亦安就越感觉不对劲,这白水怎么喝的晕乎乎的。随即立马运起为数不多的灵气,武清柔说过,灵气可以散掉酒劲。
白子衿则在一旁大笑:“哈哈哈,咋啦,醉啦?我和你说,这可是好东西啊,听剑阁掌门的沉木醉,喝一口便可延年益寿,喝两口促进灵气运转,你这一下子喝这么多,还真厉害呢,哈哈哈哈。”
“前,前辈,你这是帮我,还,还是害我!”柳亦安拼命散去酒劲,现在步子都站不稳。
“当然是帮你啦,我看你也差不多适应了,来吧!”只见白子衿突然一掌拍在巨树上,“二十二片,二十二剑。”
柳亦安努力稳住身形,心中数着一剑、两剑、三剑……
待到第十五剑过后,所有树叶都已落地,白子衿摇摇头道:“啧啧啧,不行呀。”
“再来!”柳亦安说道,此刻的他感觉体内的灵气恢复极快,应该是那酒起作用了。
只见柳亦安再次穿梭在树叶之中,一剑接着一剑,这次连续刺出了十八剑,同样是二十二片树叶。
“哟,不错呀小子,那我加量咯。”白子衿说道,随即一掌震出,“四十八片,四十八剑。”白子衿似乎想要多少片就能震下多少片。
望着落下的树叶,柳亦安踏出从云步,步伐精妙的同时也增加了灵气的亏虚,仅仅刺出二十二剑便无法挥动重剑了。
此刻的柳亦安竟然说道:“前辈,酒!”
“哦?你确定?”白子衿问道。“确定!”柳亦安说道,因为他没有时间能浪费了,这酒虽然醉人,不过效果十足,酒劲很快能被灵气消散。
随即白子衿掏出一大壶扔给柳亦安,只见柳亦安一边喝一边舞剑,一剑一剑愈发精准,白子衿也对柳亦安的进步速度愈发吃惊,心想:这孩子不会是哪个妖孽的转世吧。
此时的柳亦安仿佛进入了一个无人之境,从一开始的笨拙,到现在如梦般的挥舞,配上从云步的玄妙在落叶中穿梭。
“再来!”柳亦安此刻如痴如醉,似梦似醒,一剑比一剑快,一剑比一剑准,而此时落下树叶的数量依然达到百片,这已经是白子衿当年这个境界的极限,可柳亦安依旧感觉游刃有余。
“妖孽,太妖孽了,就算有沉木醉加持,可在那重剑的阻碍下,效果也没这么明显啊,《炼气诀》有这么厉害吗?”白子衿自言自语道。
这时柳亦安突然停下手中动作,一手握剑,一手拿着酒壶,白子衿心想:终于到极限了吧,灵气亏空了吧。哪想到柳亦安沉默片刻,一脚踹向巨树,只见一大片树叶飞落而下。
白子衿都被柳亦安这一下吓了一跳,之间柳亦安飞身进落叶之间,辗转挪移之间如同一只蝴蝶在起舞,精准,迅捷,玄妙,甚至还有一丝……好看。
随着柳亦安落地,白子衿低头看向地上的落叶,令白子衿更为惊讶的事发生,只见地上的落叶每一片中间都有剑尖刺出的一点,还被一剑斩成两篇。
白子衿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柳亦安看着手上的重剑,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感觉体内灵气运转飞快,所有的落叶都变得很慢,我在好几片树叶接近重叠后便刺出一剑,随后又顺势斩了一剑,不过剑数刚好,四百三十二片,四百三十二剑。”
白子衿吃惊地听着柳亦安的发言,不得已喝了口酒压压惊,随即说了句:“不错。”此时的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