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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儿,前面就是甬道出口了!
……
“娘的,总算出来了!看着这斗儿修的也挺气派的,没想到墓主也他娘的是一穷鬼。”
率先走出甬道的昊子在前面骂骂咧咧的发着牢骚。
“那倒未必。”我说着。
“什么意思?”昊子问道
待我也走出了甬道,找了块石头座下说:“看此墓的规格,以及殉葬的方式应该是秦代墓穴,从墓中的陪葬品来看,墓主人生前极有可能是一位长史或是幕僚长,那是什么职位?那可是丞相身边的近人,这二职拿到现在来说也相当于是总裁的秘书长了,如此身份显赫之人怎么可能只有这点陪葬品呢?”
昊子紧忙问着:“那会不会是在我们之前就有耗子扒过了?”
……
昊子想了想又说:“可……可那也不对呀!如果有人扒过的话,一定会留有翻找的痕迹,就算年头儿久了,那也多少会留有一些细微的线索,以我们俩个不可能发现不了啊?”
我没有作答,昊子自然是心领神会了。
“对了,昊子,刚才你有没有注意到!”
昊子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嗨,就是主墓室的石棺?”
“石棺……怎么了?石棺没什么大问题吧?”
我回道:“是,石棺是没什么问题,可你不觉得棺材的位置有什么不对吗?”
“棺材的位置?”
见我一直盯着他,昊子就更迷糊了!也是在脑子里拼命的回想着墓室石棺的摆放位置。
昊子嘴里嘀咕着:“位置……石棺……石棺的位置……棺材……啊……!”
我见昊子的反应,他应该是猜到了!
“封杀呀,是绝命位!”昊子吃惊道!
“没错,答对了!”
什么是封杀绝命位呢?八卦分别为,乾、震、坎、艮、坤、巽、离、兑,而绝命位又称为绝杀位封杀位,风水学中的绝命位是从八卦图中衍生出来的封杀位,在阵法中称之为一般在家中有阴气朝向的位置就是绝命位,而这种凶位更是不利于生命及活物进出经过。
我又说道:“如果把这间主墓室看做成一间屋舍的话,主棺的位子就刚好是绝命位了,而且棺材之位又是聚阴之位,这是借由绝杀凶位聚阴养尸。
俗话说的好,震:坐东向西宅东宅,西-绝命、西南-祸害、西北-五鬼、东北-六煞,主墓室石棺的摆放位置一口气就占了四个凶位,四方聚阴,葬墓之人是想让石棺之中的人死后都不得安生,人葬生鬼,永世不得轮回。”
昊子听我喷完也不由的浑身发抖。
“什么仇啊?”昊子骂嚷着。
“什么仇我到是不知道,但幸运的是墓主没有起尸!”
“对对对,幸好我们没有打开这老鬼的棺盖儿!点子是真真儿的好。”
我捥了昊子一眼,然后抻了个懒腰说道:“就算你想开也开不开。”
“什么意思?难道棺材盖儿被尸气吸住了?打不开?”昊子问。
“靠,昊子你没病吧?是不是英叔的僵尸片看多了?真正的粽子和电视里的你还分不清楚?一般的粽子起尸大多数都是借由外力起尸,亦或是身边有血气加以激活。”
“啊,那到也是。”
……
“昊子,在墓中的时候,你有没有留意到石棺八角方向各一方分别都有一条金线,你可看到了?”
“恩,看到了,我他娘还纳闷呢!不过看样子好像类似阵法的东西。”
“这是八方锁尸阵,八方代表八卦,金线会通过石棺周遭的孔洞或是缝隙插进去,在棺中锁尸,如果葬墓之人想让棺中老鬼聚阴起尸的话,那八方锁尸阵对付它就是再好不过了,所以说,就算你想打也打不开的。”
“哦……哦……这样啊!也不知是哪位高人布下的杰作啊?”
……
“迁儿,你等会儿,你刚才说什么?八方锁尸阵?”昊子急问道。
“是啊。”我回道。
“八方锁尸阵,我到是听过一次。”
“你听过?在哪里?布阵之人是谁?我问着?”
“还能有谁,你师傅呗,老陈头儿用锁尸阵的时候你还在日本呢,有一次老陈头儿接了个大活儿,说是要探一座辽代将军墓,他老人家说身边缺一个可靠的人,于是就找上了我,让我陪着走一趟,就是那一次我听他提起的。”
“咦?…………迁儿,这锁尸阵不会是老陈头儿的……”
昊子问我,我并没有做声,只是低头微笑。
见我以笑作答,昊子随说:“操,真是啊?难怪物件儿不剩多少,你师傅扒过的膛子是出了名的干净。”
“看来这个斗,老头子是大发一笔呀。”我说着。
“怎么说?”昊子问。
“昊子,你还记得老头子的绰号不?”
“知道啊,[阴阳手?陈玉冕]这名字二十年前谁人不知不晓啊?就算搁在现在的倒斗界,不管世家还是散人,有谁不知道?只要是玩儿土的就他妈没有不知道的。”
“不是阴阳手,我是说陈玉凤的绰号,你不知道?”
“啊?……老陈头儿怎么还有这么个绰号?真是雅呀……哈哈。”
“你懂个屁,行内人只知道阴阳手,但在背后有人给他起了个陈玉凤,虽然老头子不喜欢,但是叫开了也就没办法了,陈玉凤,凤凰的凤,凤凰无宝不落,老头子能来这座墓,想必此墓必定非比寻常,如果只是一座普通的长史墓怎么可能会有绝命-聚阴养尸,我猜,那是催动阴气聚集尸体中,如有闯墓者触动机关,就会激活石棺中的尸体,起尸的粽子若见活人一定全杀,我估计这是一座墓中墓,你我见到的主墓室石棺其实就是一个幌子,说白了,我们遇见的石棺之尸,其实就是一个看大门的门卫老大爷罢了,刚才我也说过了,长史是丞相身边的近人估计墓中之墓必是某丞相之墓,老头子连锁尸阵都用上了,就是怕入墓后石棺尸体起尸,这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的手段。”
……
“不是吧?真是凶墓?”昊子低语着。
“废话,什么叫真是凶墓?我怼了昊子一句。”
“啊……啊……没什么……”
“没什么就没什么呗,你结巴什么?我跟你说,要不是碰巧这斗是多年前老头子踩过的,我俩进来就怕是有去无回了。”
“昊子,这次的点儿,谁是卖给你的?”我问道。
听我这么一问,昊子看我的眼神顿时有点心虚,虽然此神情转瞬即逝,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昊子,你这是有事儿啊?”我问着。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儿啊。”昊子回道。
“放屁!你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油,怎么回事,快说!”
是,是,是……昊子结结巴巴的道:“那人,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谁呀?”我问着。
“就是茶仙斋的老板刘庆五,不过说到底,刘庆五只能算是中间人。”
“说呀,继续呀?”
昊子又道:“啊……就是,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开门做生意,中午的时候刘庆五过来找我,我们两个本来就不对付,这事儿我也和你说过,我也懒的搭理他,接着他就说要请我吃饭,我寻思着不吃白不吃,正好借着饭局好好敲他一把。”
……
原来呀,事情是这样……
昊子口中的刘庆五是位于昊子店铺旁边的一家茶楼老板,先是登门拜访,之后又约昊子出去吃饭,昊子也是抱着不吃白不吃的想法,上了饭局,刘庆五先是家常话聊了一阵,之后便顺杆儿爬,经常讽刺昊子店里一些玩物的来历,昊子自然不傻,谁说自己的东西不干净谁会愿意呀,传出去等于砸了自己的招牌,昊子顿时就急了,刘庆五却是话中有话,先是稳住了昊子,并且说,自己有一位朋友也是干古玩的,只不过刘庆五口中的那位朋友和昊子干的古玩生意略有不同,昊子做的生意是正经八本的干净生意,是有潘家园古董行一条街亲自签发的证书的,而刘庆五的朋友做的却是白天不动晚上出的活计,昊子也听出了话中的门道,说了这么多,刘庆五算是直接了当了,便把他那位白天不动晚上出的朋友叫了过来,此人姓谢名鸿楠,谢鸿楠先是按照行内规律与昊子打了招呼,且爽快的直接说道:不瞒兄弟,最近我接到风,我们的人在秦岭主山的西南方向半山腰的位置发现了一座墓穴,于是便有几个胆大的兄弟进去了,可惜的是全都撂在里面了,先后,此等贼墓已经吃了十余名兄弟,我谢鸿楠深知赵爷您的事迹,更是听说过聚宝阁上任老阁主董长恭董老爷子的威名,所以这次想请赵爷带替我等走上一遭!出来的货兄弟我不多要,咱们都按照行里的规矩走,出土的冥器咱们三七开,赵爷七,我二,我也不会让刘大哥白搭线,我再把我的三成其中之一给刘大哥,刘大哥占一成,赵爷您看如何?昊子一听心中也是顿起波澜,可昊子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向钱看的,一听此墓已经吃了十几个人,当时就认定此墓为凶墓,自己也是担心不已,说穿了就是怕自己搞不定,之后便想到了我,于是,一口气便应了下来。
“说完了?”
“啊,完了。”昊子回道。
“妈的,你明明知道情况,为什么不提前说?”
“咱这不是没事了么。”昊子淡淡的说着。
“你大爷,你丫是人不?万一呢?”
“行了吧你,说说正事儿,迁儿,你说咱俩进去在到出来就像是去展览馆转了一圈儿,可你说谢鸿楠那一伙子人怎么进去就翘了呢?”
我长叹一声道:“从甬道到墓门,可以看的出来,他们连门儿都没进去就结束了,而我们没见到尸体的原因可能是被他们的同伴用绳索给拖出去了,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翘,那是因为火。”
“火?”昊子疑惑着问。
“没错,因为明火,一般进入一座墓穴的话,人们通常的下意识都会想到光,如果想有光的话,必然都会去点甬道两旁墙壁上的长明灯,普通的长明灯都是用鱼油或是鲸鱼油为油制成的,可是,我发现在这座墓穴里的长明灯油里还加了另外一种东西……”
“什么东西?”昊子问。
我回答说:“三氧化二砷。”
“那是什么?”
“就是我们常说的砒霜,也是白砒,最古老的毒药之一了,葬墓之人将大量的砒霜粉末均匀的放入了长明灯的灯油里,长明灯本来就是点亮一盏就会引起连锁反应点亮多盏的灯,估计是他们点亮了长明灯,明火燃烧了灯油中的砒霜粉末并且引起了三氧化二砷,在加上这么多盏灯燃烧的速度更是加快了三氧化二砷的气体挥发,甬道的空间本就狭小,所以他们吸入了太多高浓度的有毒气体导致器官衰竭而死。”
昊子又问:“那为什么我们俩进墓的时候长明灯不是亮着的呢?如果他们都被毒死了,应该没有人可以把灯熄灭呀?”
我回道:“我们进来的时候,墓门都被土盖的严严实实,在甬道中,如果没有足够可以燃烧的空气,自然而然,灯就会熄灭了,而且咱们在进入甬道之前就已经做了事先通风的准备,在将牲畜放进去试探甬道中的空气,在那个时候三氧化二砷早就已经排放干净了,所以我们没事……”
说完,我拿出两支烟,我和昊子都各自点上,抽了起来……
……
烟燃尽之后,我起身道:“走吧!还有啊,昊子,这些东西够你吃一阵子了,往后就此收手吧,以后有下地这种事儿别在找上我了,太损阴德呀。”
“屁话!我呸!干这儿个还信阴德?指不定哪天就会挂掉,陪墓主长眠了,还阴德!还有啊,这玩意儿来钱快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一身子本事不干这行也是糟蹋了,你对得起你师傅他老人家吗?在说了,我和刘庆五也留了心眼儿,这次出来之前,我在潘家园已经联系好主儿了,回去就看货,平我在潘家园近几年摸爬滚打的经验,这一兜子物件儿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是,我估计卖个六位数还是不成问题的,要是咱哥俩儿运气好,碰到个冤大头,宰它个小一百也不是不可以。”昊子嚷嚷着说。
“得……你甭说了,反正这次是最后一次了,等出手了,别忘了把钱打到我户头上。”我淡淡的说着。
昊子听我这么一说也是叫苦不停,我是知道他这人的,虽然下地倒斗,挖坟掘墓这种事儿搁在现在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但是,墓下的危险只有你自己亲自下去体会一次才能知道。
昊子紧接道:“嘿……不是,你说你,不干这行,你当初干嘛跟着老陈头学习下地倒斗的功夫?你看,主要也是我身边没你,我这心里不也没底不是,在说了,你不干这,你能干嘛?回老家摆地摊?看面相?还是算命?”
我冷淬道:“我干什么还用不着你操心,行了,昊子,我不在了,你自己凡事要小心,我看你店里的生意不错,好好干,娶个媳妇,生个娃,好好过日子得了,以后啊,还是别玩斗了,张疯子就是一最好的例子。”
听我这么一说,昊子也想起来了,想起了当年张疯子的死,也是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我是了解昊子的,他是一个轻易不死心的主儿,要是能因为我这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就缴械投降,那他就不是他了。
看我坚决的目光,昊子还想回我几句。
…………
嗖……嗖……
破风声?
我立即起身,这种久违的感觉使我浑身紧绷。
昊子见我有些不对就忙问:“迁儿,怎么了?”
有杀气!
“啊?杀气?在哪?”
这是我常年厮杀,暗杀,领悟得来。
“昊子,留点儿神,我提醒着昊子,提醒昊子的同时,我也留意着周遭的动向。”
“知……”
可还没等昊子说完第一句话,在不远的林中传出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这时,我和昊子互相对望,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意思,响声临近,我怕事有不妙,右手快速放在腰间天葬的刀柄之上,昊子手中也握着工兵铲摆好架势,只见,蹭的一下从前方漆黑的草丛中窜出一个黑影朝我袭来,昊子大叫一声:“迁儿,小心!”
“啊!……”
我一听这声儿惨叫,完!
只见,黑影一记正蹬将昊子踹出老远!
操的,昊子呀昊子,你提醒我的同时,你自己到是也小心一点儿呀。
“昊子……你没事吧?”我问着。
昊子站起身来捂着胸口忙道:“迁儿,小心点儿,这位是狠主儿!”
说完,扑通一声儿,又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可见,这一脚得有多狠!昊子的本事我是了解的,绝对不是什么花拳绣腿的脆皮,能让他这种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的人还真不多,连抗击打能力一流的昊子都接不住一脚,此人定是高手无疑!
“迁儿!干他!我操,疼死我了!”躺在地上的昊子大喊道。
待昊子话音刚落,黑影也顺势到了我的近前,我瞬间抽出天葬,天葬在黑夜中划出一道凌厉慑人的平行线,我使出的是日本剑术居合道中的拔刀术,拔刀术本来就是一招制敌的招数,我本以为来人会被我一刀斩首。
“葬送!”
没想到他突然止步,上身往后半仰,刀尖在距离来人喉咙前两三厘米的地方划过,我见没砍中,将刀返握顺着刀锋回劈来者,他也用快的离谱的速度从大腿外侧拔出一把短剑回挡,我手中的天葬与来者的短剑相交的一瞬在黑夜中迸射出几道火花,就这样我们双方彼此僵持一阵,这下我才看清来者的面貌,此人中等身材年约五十半岁左右,可还没等我好好的打量来人,就在此时老者的剑犹如流水般的顺势直落,我一刀劈空,他的短剑也趁势直冲我的面门袭来,我暗道:老帮菜果然够毒辣,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我也是稍稍迟钝,快……真的快,快到我的反应都有些跟不上了,我见此状连忙左脚一踏,一个极闪才避过老者的致命一剑,但是短剑的剑锋依然在我的脸上留下了一条不深不浅的口子,我几个后跳与老者拉开距离,见我挂了彩,他的嘴角也是微微上扬,看他如此的嚣张,我对着自己的手臂指了指并且向他会意,这下,老者才反应过来,看到自己的手臂也被我划了一刀,见自己居然受伤了,立刻用眼睛狠狠的捥了我一眼。
或许是他少有受伤吧,不知道何为疼痛,可能是因我伤了他,此时的他,对我的杀意又重了几分!老者也不管这么多,凌空一跃,直接挥剑朝我劈来。
高手对招,这是对自己的力量极为自信的一种表现,若是对方力量强于自己的话,那就绝对不会有如此行为,因为两人对招时,一方面是技巧,其二就是力量,他举刀由上至下劈我,他的力量若是小于我,就会被我挡住,反杀之,所以他对自身的力量有着绝对碾压我的自信!
此僚,好是嚣张!哼……我也不是白给的!
我抬刀硬抗……
轰隆……
没错,我接住了老者的这一剑,见我接住了,老者也是颇感意外,我学着老者之前与我对招的剑术,将天葬直落,我顺势后退一步,老者剑招劈空,我趁着他还无法收招调整身形之际,挥刀直戳老者胸口。
“葬送!”
计划赶不上变化,我本以为这一次此僚必死,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哪里又抽出一把短剑,逆旋一百八十度将刺向他胸口的刀尖直接砍落向下,天葬前端直接落在老者脚下的地面,见我刀落之时,挥动双剑直接朝我砍下,见状,我将身体右转四十五度,前后两柄双剑在我的后脑与面门擦过,见势我将刀锋向上,提刀往上便划,由于他刚才的直接出招,我这一下,他就算想躲也是躲不掉的。
唉,不过,我还是想多了。
老者右脚强踏地面凌空跳起,双剑以交叉之势轻轻松松挡下,紧接着,他一个半空前空翻双脚正中我的胸口,这一脚不说有百斤之力也差不多了,我一下被踹飞足足两米远,起身之后也不由的捂住胸口,我终于体会到昊子被踹的感觉了!
我知道的,这还是在半空之中,如若在地面之上,全力一脚的话,别说能不能站起来,不死就不错了。
老者不给我缓神之期,又是以凌厉之势的剑招朝我挥来,我自己的优缺点我是知道的,虽说拳脚功夫我不如来人,但是,单以剑术来讲,我绝不逊色于他,天葬虽是武士长刀可我的剑招偏向小巧凌厉,但恰恰相反的是,老者的剑招却是大开大合。
砰砰砰!
又是几次兵器的互相碰撞,树林中传出一阵阵的刀剑交鸣之声,由于多次承受老者的攻击,我的右手虎口处都有些被震麻了,我趁老者换招之时,瞬间平砍出去,估计老者早看出来了,
身体后仰双手撑地,一个鹞子翻身退出三米远。
这种强者我也是少有遇到,就算是国家政府的高官身边也不会有身手如此了得的人。
我看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心想着,不行就把冥器给他算了,我们走了便是,还是命重要,可……但又想到,从老者出现开始一眼都没有往装有冥器的包上看,我眯眼望着老者,想要看出点什么,可他也是直直的看着我,老者双眼中迸发出的寒光看的我浑身战栗,红白双剑之下得是有过多少人命啊!弑人如杀鸡屠牛,在这种人眼里人命丝毫无意。
啧……久违的感觉了……一路人!
我俩四目相对,老者看我的时候嘴角竟有一丝笑意,我唯恐对方有诈,便又是几个后跳退后距离他六七米远的位置站着,可他依旧保持着嘴角的笑。
这时,我问道:“前辈尊姓大名,为何袭击我兄弟二人?”
话我已问出口,可他就只是这样的盯着我……
老者不回不答!
我本就是个急性子,再加上老者这不屑的表情,我也是不耐烦了起来,知道他要我们的命是真,并无意图财,好!索性我就拼出一条活路!
这时,昊子跑到了我的身后!
“昊子,你怎么样了?”我问着。
“放心,死不了,迁儿,这老家伙,很难缠啊,不如你我二人一起上,如何?还有啊,下次你能不能不喊你那如此装逼的口号,还葬送,都葬送两次了,人家还好端端的站在那。”
由于这两轮的过招,我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在加上昊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我的心态瞬间崩了,于是,我斜眼冲他骂道:“去你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吐槽这个?”
……
我深吸一口气,卸下戾气,对着身后的昊子窃语道:“此僚不简单,出招,招招夺命,一会儿我和他斗起来,你就趁此机会撤吧。”
“我趁机会撤?”
“恩。”我说道。
“我撤了,那你呢?”
我笑了笑又说:“老规矩,还是我断后,你先闪。”
昊子一听,顿时急了,然后说道:“放屁,我是那种人吗?把你扔下我自己闪,再说了,这次和之前的情况一样吗?这节骨眼儿上我哪里能自己跑?”
“行了吧,昊子,少说废话,留点力气逃跑用吧。”
昊子也是眼神坚定的看着我,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又说:“此人功夫了得,剑术不见得在我之下,我也没有百分百把握能胜过他,能逃一个是一个吧,我孤身寡人一个,世上在是无牵无挂,你家里还有一位老娘。”
昊子还想说点什么,我也不等他说完话便朝前迈了两步,顺手把天葬收回鞘中,摆好架势,这一次,我打算一刀毙敌,见我做出了最后进攻动作,眼前的老者居然开口了!
老者说道:“夏玄迁,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
我怔了一下!我琢磨着,他竟然知道我叫什么?莫不是熟人?于是,我在脑中快速的回想着是否与眼前的老者见过?
……
不对!我和此人绝对是第一次见面,他有什么目的?近几年,我也没得罪什么人,怎么也不可能找上我吧?在这件事儿上让我疑惑不解。
我出口问向老者:“回前辈的话,晚辈正是夏玄迁,可晚辈不曾记得有何地方得罪于前辈,退一步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如若您老继续处处紧逼,也莫要怪晚辈动用杀招了。”
“少说废话,来吧!老者大吼一声”,便以迅雷之势朝我冲了过来!
抓住老者朝我奔来的空隙,我给昊子使了个眼色,一旁的昊子心领神会的提起背包就冲进了树林里,一边跑一边嘴里大叫道:“迁儿,你要小心呐,我在老地方等你,小心呐……”
来了……!
我抽出天葬的瞬间在幽暗的林中发出阵阵剑吟,我这一次是直接朝着老者头颅砍去,反观老者的剑锋角度也是对着我的心脏而来!
由于刚才的过招,双方都对彼此的剑招路数多多少少熟悉了一点,接下来拼的就是双方的命中与闪避攻击的速度。
只见,我们都同时发出了攻击,第一次的碰撞,双方都与对方的剑锋擦肩而过,相对来说,老者的速度稍快我一点,擦肩刚过他就回身将双剑回砍至我,不过在我转身面对老者之际,我早己将天葬重新收于鞘中,重新拔刀,左脚踏出,右脚斜度大迈右侧,这一次的二次拔刀,我使出全身之力,出刀,转身,收刀,步伐,我配合的完美无缺,拔刀术的最大威力就是全力一刀,更何况,我这一刀有着步伐配合,我自信,这有如雷霆之势的一刀绝对能将其拿下,就算不能将此僚杀死,单以全力的抽刀之威也绝必能将其振出内伤!
“葬送![纵天横道]!”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叫。
“都住手!”
咦!
听见制止的声音了,可我并没有迟疑和犹豫,杀招若出必见其血,生死相搏怎么可能就此收招?
收招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收得了,我也不会收,我不会对一个要自己性命的人手下留情!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老者居然有退让之意,好,趁他病就得要他命,我依然行流着剑锋朝他斩去,老者见我如此,直接身体向地面平躺,躲过了我这一刀,这点却是我没想到的!我见如此,转身将天葬落于地面,借由转身的力道,向地面全躺的老者扫去。
阎王让你三更死,怎能留你到五更,我双瞳中泛着凶光!
可在这时老者的右手红剑狠插地面硬生生的挡住了扫向他身上的天葬,而他左手白剑也不闲着的朝我刺来,我头部向左撤去。
技不如人那……
此时,老者白剑顺向挽了个剑花直直的抵在了我的喉咙处。
不是吧?这……这怎么可能呢?我怎会被如此之招擒之?
……
不过,意外的是,只是抵着我,并无立刻杀死我的意思,这点让我很蒙逼呀。
“嘿嘿,小子,不好意思!”老者笑说道。
我也是大气凛然,见惯生死的我怎么可能被它人嘲讽。
“要杀便杀,少说废话!”我说着。
老者见我有着慷慨赴死之心又是淡淡的说道:“恩……不错,确实是块好钢,刚才若是硬抗你那一下想必就算是我,不死也得被剑威震伤,好生霸道的剑术,不过话说回来,能与我鬼刀交手如此之久的,你也算是一号人物了,不愧是被我老板选中的人。”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