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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皇上,别这么急。”
男妓被人推到案板上,腰带不经意间松了,胸前的衣袍散开,露出一大块白皙的皮肤。
他媚眼如丝地看着眼前近乎六旬的老皇帝。
皇帝见此,浑浊的眼眸里浮现了些许谷欠望,金黄色的龙袍也在刚才的推搡中散乱了一些。
只听他低哑地笑了笑,声音像是卡痰一样黏稠:“小家伙,这可是你先招惹朕的,等会儿朕要你哭着求饶。”
老皇帝说着,桀桀笑了起来。
扑到男妓身上,就开始对他上下其手。
那少年也不过才十来岁的模样,却早早就学了青楼那些伎俩。
即便面对着比自己大四十多岁的人,也能面不改色,甚至是笑着迎合。
感受着浓稠似乎还散发着恶臭的唾液沾在自己的皮肤上,他眼底闪过一丝嫌恶。
只不过是只癞蛤蟆,还自诩皇帝,真够扯犊子的。
随即又开口抚慰,声音又软又媚。
正当对方要进一步时,门外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瞬间打破了这一室的旖旎气氛。
男妓微微松了口气,靠在皇帝怀里,手指若有似无地画着圈。
“皇上,外面好像有人……”
皇帝玄庆洙被迫打断动作,自然是一腔的怒火。
他将案板上的竹筒摔在地上,火冒三丈道:“谁敢打扰朕的好事?”
门外的身影顿了顿。
只得压着声音,低微恭敬禀报:“禀告皇上,属下将您的炉鼎带回来了。”
皇帝听见这话,挑了挑眉。
年迈而沟壑纵生的脸上浮现了些许趣味。
一瞬间,胸中的火也褪去了。
“朕知道了。”
他回头看着男妓,笑眯眯道:“小东西,等朕办完正事,再来宠幸你。”
捏住少年的下颚,在那朱唇上狠狠亲了一下。
对方只得轻轻一笑,眉间带了几丝不舍和埋怨:“皇上可一定要来呀。”
他目送着老皇帝佝偻的背影。
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
抬手隔着衣袖用力揩了揩嘴上的口水,冲地上呸了一下。
又揩了揩身上沾着的口水。
那老东西靠过来的时候,身上那股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他差点当场呕出来。
但幸好是捱过去了。
只不过那个“炉鼎”,就自求多福吧。
他只是记得这老不死的上一个炉鼎,最终是被人抬出去的。
下面被搞得血肉模糊,身上没一块好的地方,浑身都沾着恶臭的白色液体。
刚被抬出去就死了。
玄庆洙出了寝宫,外面站着的还是蛇居模样的手下。
他多看了两眼,赞许一笑:“不错,你的易容术越来越精湛了。”
逸蜍笑了笑,“多谢皇上的称赞。”
男人转眼便变幻成了自己原来的模样,卑躬屈膝道:“皇上,请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关押着所谓炉鼎的宫殿之中。
“兔族的那位就在里面了。”
逸蜍帮皇帝推开了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玄庆洙迫不及待地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走过凤囚凰刺绣的屏风,入眼便是半躺在美人榻上的美人。
他浑浊的眼珠子几乎是一瞬间就亮了起来。
眼前之人软若无骨地靠着美人榻,微垂着眼,眼尾却是挑起,一点绯红缀在其间。
黛眉细长而柔和,鼻梁高挺,嘴唇未点但朱,泛着点点水光,似乎吹弹可破。
这幅模样不似勾人胜似勾人。
那双又软又长的垂耳在头顶两侧,右耳上一枚暗红色的痣,仿佛是点在男人心尖的一枚朱砂痣。
这是纯良和欲 色的相撞。
即便是那对杏仁眼无辜地盯着你,却也像是在勾着你一步步靠近。
将你内心的邪火点燃,想要将这抹纯白涂黑,想要喷射白 浊在他白纸一般的身体上。
玄庆洙的目光从上至下。
随即落在了那抹白上。
男孩赤裸着脚,翘着二郎腿,衣袍里面似乎未穿里衣,翘着腿的时候,衣摆分开,露出了修长纤瘦的小腿。
少年人的皮肤本就滑嫩精致,更是像白瓷一样,似乎还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而更引人入胜的部分则是若隐若现地被衣袍挡了去。
好不夸张的说,老皇帝在看见那双腿和脚的时候,下身立马便硬了。
他浑浊的眼眸里被欲 望覆盖住。
“你就是迟枝?”玄庆洙保留着一丝清醒,人模狗样地问了一句。
只见男孩抬了眼皮子,眼含秋波地盯着他,不过是望了一眼,快要把人的魂儿勾走了。
“回皇上,奴家便是兔族的迟枝。”
声音又软又细,跟猫爪子似的,挠的对方心痒痒。
皇帝咽了咽口水,一步一步颤颤巍巍地往前走。
“小兔子,你可知你在朕的眼中便是那独一份的存在,你浑身都散发着令人陶醉的香味。”
他说着,还凑上去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迟枝趁他闭眼陶醉时,翻了个无语的大白眼。
又立马换上了一副羞涩的模样。
“奴家听说皇上正在找寻一位双修的修者,”他说着,抬腿轻轻勾了一下老皇帝的衣袍。
雪白的脚碰到玄庆洙,对方竟是兴奋地浑身颤了颤。
“可不知,奴家是否能成为皇上的炉鼎呢。”男孩掩面笑了一声。
老东西心脏越跳越快,笑得沟壑遍布的脸上有几分狰狞。
他忙不迭地点头,色眯眯地盯着男孩,“当然了朕的小骚兔,就让朕来带你进入双修的极乐世界吧哈哈哈!”
玄庆洙说着,猛地扑了上去。
谁曾想,迟枝一直藏在身后的手蓦地伸了出来,举着手里的银簪子直接插进了直直撞上的身体。
噗嗤——
簪子刺破龙袍,扎进老皇帝的胸膛里。
男孩原来柔情似水的眼眸之中,被一抹痕戾覆盖,浑身上下也褪去了媚色,多了一丝冷意。
只见玄庆洙的脸色顿变。
“大胆妖孽,你以为区区簪子便能置朕于死地么?”
他握着几乎如数插进身体的簪子,痛得脸扭曲在了一块儿。
迟枝挑了挑黛眉,双手盘在胸前。
颇有几分漫不经心地说着:“当然啦,区区银簪子怎么能置你这老蛤蟆于死地呢。”
他微微一笑,随即话锋一转——
“但是涂了驱魂散的银簪子,可就能让你在一炷香的时间内,”
“魂,飞,魄,散!”
听见这话,玄庆洙脸色立马变得惨白,瞳孔猛地收缩,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敢!!”
“快来人啊!逸蜍!快给朕杀了这兔妖!”
老东西嘶声力竭地吼着,脸上青筋暴起,脖子瞬间胀红。
须臾,他一口血喷了出来。
迟枝跳下美人榻,一脚踢在玄庆洙的肩上,直接将人踢翻在地。
他俯下身子,恶劣地低声道:“你喊啊,你继续喊,你今天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男孩早已让肉包给这个宫殿开了类似于屏蔽器的外挂,外面的人是根本听不见里面的声音的。
“你算什么东西?跟我双修?撒泡尿照照自己这裤裆里的二两肉吧,喔可能二两都没有呢,牙签男,呸!”
迟枝又是一脚,直接往他裆上踢。
“啊——”疼得老东西差点晕了过去。
可是没等他晕,那驱魂散便开始发挥作用了。
玄庆洙变成原型,一只恶心的癞蛤蟆。
迟枝觉得叫他蟾蜍都是对癞蛤蟆的不尊敬。
这驱魂散是专门对付蟾蜍的。
放在其他兽类身上没有用,但是放在蟾蜍身上,便能让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安宁。
“啊啊啊……救我,谁来救救我!”
老皇帝发觉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点消失,开始惊慌失措。
他想要爬过来扯住男孩的衣摆,妄想获得一丝一毫的帮助。
男孩直接一脚将他再次踢翻。
笑得纯良的面容颇有几分无害,“拜拜咯,大蠢货。”
随即,他变成原型。
一只垂耳白兔,要比人形小得多,方便逃脱。
最终迟枝踩着窗棂,逃出了皇宫。
等逸蜍带人追上来时,他早已逃的没有了兔影儿。
想到若是变成人形后则是赤裸的状态,他只得一路以兔子的形式在林间穿梭。
“谢谢肉包包啦。”
毕竟是问了系统怎么对付蟾蜍才知道可以用驱魂散,还找系统要了驱魂散。
如果没有肉包的帮助,他今天逃是肯定能逃的,只不过不会这么轻而易举。
[小事一桩啦,不足挂齿。]
虽是嘴上这么一说,肉包早已在脑海里叉着腰,一脸得意,耀武扬威的。
最终迟枝没有选择回蛇宫,他按照记忆,一路去了药王谷。
药王谷有个规矩,不会接待没有病状的客人。
所以他故意从山坡上滑落,摔断了兔腿,一瘸一瘸地来到药王谷。
成功见到了妲青。
女人颇有几分无语地望着他血肉模糊的腿。
“妲青姐姐,借我一套衣服吧。”
小兔子动了动耳朵,红红的眼睛看上去有些许可怜。
谷主见他这样,哪还敢唉声叹气,只得给人去找衣服了。
“谷里小狐狸们爱梳妆打扮,都是些花里胡哨的衣服,你可别嫌弃了。”
她将一套桃花色的纱裙扔给小兔子。
迟枝瞪着这女孩子穿的裙子。
最终只得规规矩矩地换上纱裙,出来时又被妲青嘲笑了一番,说他就是个小姑娘。
女人给他包扎,不免谈起了外面的事情。
“你虽是摔断了腿,但好在平安无事,趁早给蛇宫那位通个信吧,你是不知道这几天,这天下乱成什么样了。”
男孩听着,心里一惊。
妲青抬眸瞧了他两眼,“我接下来的话说了你别生气,反正这事你迟早都得知道。”
迟枝心一跳,面色不变,“姐姐请讲。”
“你昨日消失后,裴霍就带人去兔族屠了城。”
“目前兔族存活下来的人已为数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