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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回到雅间,已是一更天了。
郑东给师父打来洗澡水,又在旁殷勤服侍,只待师父高兴,就向师父请教那十六个字。
骆宾王看出了郑东的小心思,却不急于点破,享受着郑东无微不至的照顾,看着差不多了,骆宾王幽幽的说道,
“说吧,你小子又从你那书上看到什么不懂的东西了?”
说完也不看郑东,自顾自的闭目养神,一副世外高人的做派。
“师父,您怎么知道我有事问您,还知道我是从那书上看到的?”
郑东又惊又喜,惊的是师父竟然直接猜到了自己的意图,喜的是师父这口吻,明显是答应了。
“就你小子这点花花肠子,还能瞒得了为师?”
骆宾王哼了一声,“快说吧,什么问题?问完了为师还要早些休息呢!”
“年矢每催,曦晖朗耀。璇玑悬斡,晦魄环照。”
郑东赶紧把在书上看到的十六个字背了出来,呆萌的望着骆宾王,等着他给自己解释。没想到解释没等来,却等来了骆宾王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大巴掌拍在了郑东的脑袋上,把郑东疼的直吸凉气。
可能是哪里出了问题,骆宾王又揉了揉郑东头上刚才落巴掌的地方。郑东还在一脸懵圈之中,骆宾王却说话了,
“听好了,为师只说一遍!”说这话的时候骆宾王还有点脸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喝了酒,郑东顾不了那么多,立刻点头称是。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孔壶里的漏矢不停的上浮,就像在一直催促着我们变老一样,只有太阳的光芒照耀天空永不陷落;高悬的北斗随着四季变换也在不停的转动,明亮的月光也由朔,望,晦的轮转周而复始的洒遍人间。”骆宾王又盯郑东问道,
“你小子莫非想学这《千字文》?”
郑东听到师父如此发问,才知道原来这十六个字是《千字文》里的。然而蓝皮书上就只是写了这几个字,并没有说要学习全文,听了师父的解释也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不由得眼珠一转,觉得无论如何,先学了全文也没什么,说不定还能触发个彩蛋任务呢!想到这,郑东猛然抬头,用正儿八经的强调对骆宾王说道,
“我从前没有好好读书,先生教我《千字文》,我也只记得前两句了,现在碰到师父您肯用心教我,我想重新学《千字文》!”郑东脸不红心不跳,显然已经对这种善意的谎言驾轻就熟了。
骆宾王也不怀疑,点点头说道:“你以前是吃过苦的,没有学下去也不能怪你,如今为师从头教你,可要实心用事,专心学业,即使以后不能出人头地,也好有点学识养活你自己。”
这一句话,让郑东十四岁的身体里的两世记忆都为之触动。
郑东后退一步,跪在地上恭恭谨谨的给骆宾王磕了个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多谢师父教诲,我记住了!”
骆宾王满意的点点头,招呼郑东起身,带着骆宾王走到桌前,摆好纸笔,让郑东帮着研墨,竟开始默写起《千字文》。
郑东发现师父写的字方方正正,和平时写的不太一样,问过师父才知道他写的叫作正书,郑东想起那个教自己写名字的语文老师曾经在黑板上写过“爱我中华”四个字,那语文老师说她写的这叫正楷,是书法的一种,大家以后写字都要写正楷字。
郑东再看师父写的字,发现和正楷很像,便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正楷”!
“你说什么?”骆宾王头也不抬的问道。
“回师父,我说您写的这种书法也叫正楷。”
“你把这两个字写给为师看看。”
骆宾王搁下笔,从旁抽出一张纸,在空余的地方铺平了,让郑东写。
郑东捡起毛笔,也不知道怎么拿的好,只好用自己一贯拿铅笔的姿势握住笔杆,往砚台里一戳,也不顾滴着墨,在纸上画出“正楷”两个字。
骆宾王捋着长须,免得沾上墨迹,趴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认出那个“楷”字。看罢点了点头,还自顾自的念了两边,才说道,
“不错!正书形体方正,笔画平直,可作书法之楷模,你这正楷的叫法虽然新奇,却合乎情理!不错!你是从你那书上看到的吗?”
见郑东摇了摇头,骆宾王拍了拍郑东的肩膀,“那就是你自己想的咯!不错,你小子有些悟性,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不等郑东解释,骆宾王就夸完了,坐在桌前兴致勃勃的继续写了起来。
郑东无奈的耸耸肩,随他去吧,即使不是自己的,现在也已经是自己的了,本来郑东觉得占用别人的成果有点不好,但郑东很享受被人夸的感觉,就不要脸的接受了。
听到外面更夫叫喊,已是二更天了,骆宾王搁下笔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便索性不写了,吩咐郑东伺候自己睡下。
郑东早已是哈欠连天,站都站不稳了,听到师父要睡觉,简直如蒙大赦,赶紧伺候师傅躺下,自己也铺好被褥,吹熄了油灯,躺下睡觉了。
看到屋里熄灯,趴在后窗下的黑衣人连忙撤走了,在一家车马店的房顶上,有个黑衣人正在对另一个黑衣人说着什么,前者刚刚说完,从客栈中闪出来的那个黑衣人也跳上了房顶,对那听者拱手一拜,低声说道,
“徐管家,我在窗外听了一晚上,那师徒二人也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只是一直在研究什么《千字文》还是什么的,中间那些小子还给那老头磕了个头,然后那老头就一直在教他写字。”
那听者赫然就是徐飞,听手下汇报完,不禁摇了摇头,难道说那老头收那个野小子当徒弟,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那小子下午一个人提前来到这家客栈,也只是在屋里看书,自己让掌柜的两次去套那小子的话,也没套出个所以然。
看起来傻傻呆呆的,也不像是个能做衣钵传人的,也不知道那老头到底图什么!想到这儿,徐飞有点烦躁,我说两个手下要继续监视之后,就挥挥手让他们退走了。
不过,令徐飞感到轻松的是,如今骆宾王和唐之奇已经聚在一起,自己监视骆宾王的状况不再需要向唐之奇汇报了,但天天做这地下工作,同时监视三个人已经让徐飞觉得很累了,徐飞觉得自己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于是向东闪了几下,身影淹没进漆黑的夜色中…